微弱的光线下,尘埃在空气中漂浮着,慕安宁仰望着顶上的木窗,发现它并未被严密封闭。
只是它高得超乎想象,几乎有两名成年男子那般高。
如此一来,想要爬出窗外,似乎是不可能的了。
现下唯有保持镇定,寻觅其他的逃脱之法。
又?
听见慕宛儿无奈的心声,慕安宁的眼波微动,仔细回想了一下,慕宛儿还有何时被绑架过。
莫非是她搬到梧桐城的那一个月?
慕安宁回过神来,只见慕宛儿正艰难地四周张望着,似乎在试图找寻她的身影。
见此情形,她便也试着从喉中发出些声音。
但口中的布条着实太厚,每当她尝试时,便会有一丝令人不适的干呕感。
她不想直接将胃中的饭菜全数吐出来,于是决定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静静思索片刻后,她的眸光一转,落在脚边高高叠起的干柴之上。
虽说有些距离,但她深吸一口气后,还是伸出脚踢了踢,企图引起慕宛儿的注意。
第一下,没踢到。
她又连着踢了好几脚,终于在第五下时,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脚尖碰触到干柴。
听见这一声轻微的摩擦声,在柴房中央的慕宛儿终于侧过头,透过层层木柴,与躺在角落的慕安宁勉强对视上了。
她的眸中霎时浮现一抹喜色,不断扭动着身子:“唔唔!(姐姐!)”她急切道:“唔唔唔唔(你还好吗?)”
她不可置信地将目光,猛然投回了坐在她面前的男子身上,紧紧抿住了唇,心头涌起无尽的不甘。
为什么人人都对她视而不见,却对慕安宁格外关注?
她到底有什么比不过那养女的?
顾淮之看着那艘船越来越远,径直站起身,踱步至船夫身旁,不满地斥责道:“你是划船还是打盹?再快些!”
船夫的额头布满了汗珠,但尽管如此,他仍不敢有半点怠慢,拼尽全力加速划动船桨。
他原以为今日这份差事轻松得很,未曾想竟还要赛船。
慕景悦苍白着小脸,细声道:“公公子,可否慢些。”
顾淮之拧着眉瞥了眼她那副我见犹怜的神情,不耐地冷声道:“先追上再说。”
距离骤然缩短,他们的船终于靠近了前面那艘小船。
船上一男一女的身影,也愈发清晰地刻在他眼底。
终于,两艘船并肩,但那船上的两人似乎并未注意到异样,仍在旁若无人地交谈着。
顾淮之冷笑一声,扫了那面容白净的男子一眼:“你这是看上这小白脸了?”
【之前都是被迫跟那个狗男人体验,这回跟我女体验!】
【不对,跟我女也是第二次体验了嘿嘿。】
【这个问题我女都问好几遍了,居然不信我呜呜呜,我真的伤心了!】
【狗男主好感度虽然很高,但就是没告诉我嘛】
【救命,狗男主教出来的暗卫都是什么猪队友!!!】
【男人就是恶心,别来脏了我女的耳朵!】
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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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
【我女这一手技术可以啊!】
【还好我女自救成功,刚才我被定住怎么都动不了,差点急死我。】
【啧啧啧,也算半个英雄救美吧。】
【不过这帅哥是谁?刚才听我女叫他什么将军,我怎么不认识?】
【前两次有这号人吗?】
【这男的不会要拐卖我们两个美少女吧!】
【原来他长这样啊!】
【不过上辈子领兵的人,我记得只有顾淮之啊。】
【这六亲不认的步伐,完全不懂得怜香惜玉。】
“殿下,宫中来信。”
顾亦寒端坐在案前,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手中的书卷:“放这吧。”
待侍卫离去,他方才缓缓地展开那封信件。
信中的字句一一浮现在他的眼前,每一行字似乎都带着一丝刺骨的凉意。
越往下念,他眉间的寒意便愈发浓郁。
半晌,他将信拍在桌上,不由得讽笑一声,不甚牵动了腹部的伤口,但他却生生地压了下去。
他这父皇向来只在乎他自己,他早已不该感到意外。
自古无情帝王家,感情与血脉是最不值得一提的。
在权谋与利益的深渊中,一丝温情也难以生根。
皇帝既然当初能默许皇后杀了他的母妃,总有一天也会毫不留情地杀了他。
他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以往的狩猎他从未落败,每次都是他取得头筹,今年也不可能有例外。
顾亦寒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也跟着笑了起来,稍稍颔首:“阿淮,今日这身骑装倒是衬得你愈发精神。”
他今日仍旧束着一个高高的马尾,但却穿着一身藏青色骑装,非但不显老气,还显得他更为俊美、张扬肆意。
顾淮之目不斜视地站直了些,眸底满是笑意:“堂兄有眼光。”
站在一旁的顾戟偷偷抬眼看了看自家公子。
公子今早仅仅是挑衣裳,就花了整整一个时辰,将那日买来的衣裳统统试了个遍。
若谁说他今日穿得不好看,那他估摸着得气个半死。
顾亦寒拍了拍他的肩,摇头笑笑:“阿淮,狩猎应当要开始了。”他回首看了眼凉亭,笑道:“孤与使节便坐在此处等你归来。”
顾淮之又看了一眼那面色波澜不惊的使节,自信点头:“堂兄就等我满载而归。”
他说罢,便大步走出凉亭。
谭文淮见她点头,声音止不住地有些颤:“安、安宁。”
‘安宁’这两字,当真好听。
但他还想同表姐一样,唤她‘宁儿’。
狩猎终于得以开始,其实同他们二人一般,坐着观看的人也不少,虽说大多数都是姑娘。
时不时有下人来回禀报,谁家公子小姐又射下了几只猎物,就连慕景悦与柳清月的名字都在其中。
不过,出现最多的,还是顾淮之的名字。
约莫半个时辰后,狩猎终于结束,毫无意外地,获胜者是顾淮之。
慕安宁只看了两眼被围在中间的少年,便收回了目光。
眼看狩猎即将结束,谭文淮犹疑半晌,终于决心要将心里话说出来。
表姐说得对,若是有喜欢的姑娘,那便要胆大些,最差也不过是被婉拒而已。
只是,他才张了张口,不远处就传来一阵阵惊呼声。
慕安宁的注意被吸过去,只见人群已然乱成了一团。
她心下一惊,跟着众人站起身来。
与此同时,两支箭破空而出,一支朝着太子射去。
而另一支,则是朝着顾淮之。
慕宛儿看着面前的一男一女,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姐姐,我去那边赏花,你们先聊。”
慕安宁点了点头,颇为无奈地目送着慕宛儿一蹦一跳离去的背影,因为慕宛儿的心声还回荡在她耳畔。
慕安宁面不改色地将手中的锦盒交予谭文淮:“谭公子,恭喜你乔迁新居,这是小女与舍妹给你准备的贺礼。”
谭文淮原本还在愣怔,听见少女开口,连忙伸手接过,然而不经意间却触碰到了少女微凉的指尖。
顾淮之回过神来,抬眸看了眼牌匾,心头涌起一丝疑虑:“成衣铺?你带我来这做什么?”
他很少去成衣铺,若说上次,还是那日不得已,给女扮男装的慕安宁姐妹俩买的。
顾戟吞了吞口水,心中一横,道:“公子,其实属下早就想说了。”
他盯着顾淮之的锦衣,犹豫一息后,斗胆说出了心里话:“您日日都穿绯红色,您自己没看腻,旁人也看腻了”
尤其是慕姑娘。
他观察到,那日在客栈,慕姑娘瞧见公子穿的蓝袍,眼睛都‘看直了’。
顾淮之一噎,不自觉地垂首看了眼自己的衣裳。
他也并非多喜欢红色,只是嫌麻烦,所以这些年来便一直穿着一种颜色。
他偶尔也会换个色,只是会感觉浑身上下都不得劲、不习惯。
顾戟暗自观察着自家公子的神色,循循善诱道:“况且,公子您有没有发觉,其他家公子的衣裳日日都不重样?”
顾淮之的面色微变,脑中猛然闪过那唯唯诺诺的谭文淮。
好像确实,每次见到他,他都会换一身衣裳。
不过
顾淮之冷笑一声,用力踹了顾戟一脚:“荒唐!你的意思是要本世子效仿他人?”
本以为顾戟能提供什么有用的法子,没想到竟是换衣裳。
难道他换一身衣裳,慕安宁就会多看他一眼?
况且她又怎会那样肤浅,专看男子的衣袍?
这谭文淮究竟是哪来的胆量,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送步摇给慕安宁?
若是他再晚到一步,那她是不是就要收下了?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时,气喘吁吁的洛芷嫣小跑到了顾淮之身后,不满道:“淮哥哥,你走那么快作甚?”
洛芷嫣一边说着,一边抬起头,忽而发现了站在一旁的另外两人。
而那边,同样在小跑的慕安宁,丝毫没有想起身后还在淋雨的少年,反而注意到了一旁朝着府外走去的身影。
好像越看越像进京赶考的乔青生?
【话说我这副身体自愈能力真强,刚刚还浑身酸痛,现在已经没啥感觉了。】
【唉,可怜我女没这么好的身体】
【哎哟,非礼勿视!】
【还是我女有先见之明,误打误撞找到了男配,跟着他准能找到男主!】
【咳咳,男配狗是狗了点,但身材还不错嘛。】
【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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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给他们点二人空间吧。】
【不过男配这样怪可怜见的,我女不会回心转意吧?】
【这陆将军走得还真够快的!】
第98章疼痛
待少女脚步缓慢靠近自己,顾淮之才倏然清醒过来,飞快拿起被血浸湿的里衣,盖在身上。
先前他可以在她面前装病,但如今真正虚弱的模样,他却不想让她看见。
“阿宁,你跑来这里做甚?”顾淮之语速过急,不自觉咳嗽了一声,虚弱的面容只有认真,语气略带谴责:“你知不知,很危险。”
顾淮之眸光闪躲,没敢去看少女的神色,脑海中闪过千万种可能。
但反正,都不可能是因为他。
而立在少年跟前的慕安宁静默良久,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顾淮之能如此问,想来太子并未告诉他这一事,但她也并不知,太子为何要将慕宛儿喊来边关。
她此番前来,不过只是被那系统所迫,前来陪慕宛儿。
她也很好奇,究竟会发生什么。
慕安宁没有作答,只是垂下眼帘看向少年,淡声问:“世子的伤势如何,可有处理过?”
“小姐,你还没打开呢?”抱琴笑眯眯催促道:“快打开瞧瞧吧,抱琴也想看看,谭公子都给你送了些什么。”
她都来回走完一趟了,没想到小姐还是没打开那匣子,只是愣愣地盯着它,也不知在想什么。
垂目失神的慕安宁,手指轻轻抚过那只匣子,半晌才轻声道:“抱琴,还是你来吧。”
不知为何,她有点不敢打开这匣子。
那喜气洋洋的红色,似乎是在提醒着她,她与谭文淮的婚事将近。
虽说她心知此事已成定局,她也做好了为人妇的准备,但她心中却莫名生出几分抗拒。
或许,她是怕自己无法回应这段感情。
“我来?”抱琴指了指自己,眨了眨眼。
同为日后的夫婿,以往顾世子送给小姐少数的礼,小姐都是自个悄悄看。
到了谭公子这,小姐莫非就不害羞了?
慕安宁肯定地点了点头,将目光从匣子上移开,又提笔开始练起了字:“嗯,你来吧。”
见自家小姐似乎当真没有再管那匣子的打算,抱琴只得依照吩咐,取走了匣子。
她一边打开,一边心想小姐难道同谭公子闹矛盾了?
不应该啊,就依谭公子与小姐这两人的性子,架能吵得起来着实稀奇。
抱琴摇了摇头,一定是她多想了。
小姐这几个月以来变了许多、也成长了许多,或许只是对于情爱之事看开了。
“小姐,有一支长笛。”打开后,抱琴目露惊喜,望向自家小姐,感叹道:“谭公子竟知道小姐会奏乐。”
话说回来,她好久都没听过小姐奏乐了,好像自从与顾世子退了亲,小姐便都没再拿起过长笛。
慕安宁写下一字,并未抬眸,只是神色淡淡道:“应当是苏姐姐同他说得罢。”
她会奏笛这件事,只有一些亲近的人知晓。
便是以往参与贵女们之间的宴会,她也只是弹过琴,未曾吹过笛。
但她比起琴,确实更喜爱长笛,谭文淮倒是有心了。
抱琴也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继续翻看匣子内的东西。
抱琴眸子一亮,不由自主地发出了一声惊叹:“小姐,还有好几套首饰呢。”
这几套别出心裁的首饰无一不是桃花状,细致精美,一眼便能看出花费了多少心思让人打造。
忆起谭文淮此前送得那支精美的海棠步摇,慕安宁唇边有了点弧度,轻轻‘嗯’了一声。
“小姐,你可要戴上看看?”抱琴目含期待,拿起一对耳饰。
她对未来姑爷的印象又好上了几分,着实没料到,谭公子连小姐喜欢的花都能打听到。
慕安宁抬眸看了抱琴手中的东西一眼,笑了笑:“不必,你先收起来吧。”
有了先前的例子在,想来谭文淮的眼光理当不会差。
她对首饰并没有多大热切,不过既然是谭文淮送的,那她必然得戴,但日后有得是机会,不急于一时。
抱琴无奈点了点头,但在瞥见匣子内的一包东西时,却是不由得一愣。
这瞧着,倒像是包吃食。
不过,她还没听过哪家公子会送心上人吃食的,这谭公子着实特别。
想到吃食有可能会坏掉,抱琴急忙打开了包装。
刹那间,一股清香扑面而来,甚至略微盖过了原本弥漫在屋内的墨香。
紧接着,抱琴蹙了蹙眉,眸中掠过不小的疑惑:“这是桂花糕?”
她家小姐这三年时不时地就做,所以这点心她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小姐自己一吃就发晕,所以为了练手,只能让旁人来尝,以至于她如今是看到桂花糕便反胃。
在桌前的慕安宁也自然闻到了那股熟悉的清香,写字的动作不由得一顿,心头泛起些许波澜。
抱琴既怕小姐回忆起过往,又怕小姐身子不适,赶忙将糕点又包了回去,若无其事笑道:“小姐,谭公子怕是记错了。”
但实在有些奇怪,谭公子若是同苏小姐打听过小姐的喜好,不至于连小姐吃不得桂花糕都不知晓。
而慕安宁心头忽地掠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但很快便被她否定。
“行了,左右不过这些,将匣子收起来吧。”慕安宁抬眸看了眼似乎放缓了呼吸、面露难色的抱琴,无奈放下手中的笔。
【那个陆将军跟个木头一样,我说十句,他答一句,差点没把我无聊死。】
【要是有手机就好了,还能跟小哥哥聊聊天】
【不对!我女和顾淮之的气氛怎么有点暧昧?】
第99章轻生
一旁的慕宛儿在呼呼大睡,而陆长卿还在山洞外守着。
顾淮之的目光从少女光滑如玉的前额,滑落至她如鸦羽般的长睫,再到小巧精致的翘鼻。
最后是浅粉的唇瓣。
顾淮之的呼吸一滞,猛然移开目光。
他这是怎么了?
慕安宁四周环顾了一番,不禁问道:“子翁,方大娘呢?”
方子翁皱了皱眉,旋即灵光一现道:“阿娘应该在厨房,安宁姐姐跟我来。”
慕安宁讶了一瞬,旋即缓步随方子翁走到了厨房。
果不其然,厨房内有一位妇人忙前忙后,手脚麻利地处理着各种食材。
慕安宁笑着走到妇人身后:“方大娘怎的不让厨娘做?”
方大娘瞧见侄女先是愣了愣,旋即温和笑道:“这人过惯了苦日子,就是会闲不住。”
慕安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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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霎时有些湿润,心中莫名地难受。
她的亲生父母在世时,理当也如同方大娘一般吧。
慕安宁深吸一口气,默默跟在方大娘身侧将菜碟端上了桌。
方大娘无奈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不自觉的宠溺:“你这孩子,放着让我来便是。”
都是娇生惯养的姑娘,怎能做这些粗活?
慕宛儿还在家时,便没做过任何家务事。被少年质问的目光紧紧盯着,慕安宁先是愣了一瞬,继而才意识到,自己此刻根本没有什么需要心虚的。
顾淮之压根没资格管她与谁在一起。
正当她要开口时,一直默不作声的谭文怀含情脉脉看了少女一眼,陈述事实道:“世子,在、在下今日是来找安宁的。”
“本世子问你了吗?”顾淮之嗤笑一声,旋即想起了什么,又问:“你方才既然一直在此,为何不出去帮阿宁?”
他若是没来,慕安宁极有可能就被那疯癫的老头带走了。
这谭文淮身为一个男子却这般无用,竟还想与慕安宁成婚?
“安、安宁,你没事吧?”听见这话,谭文淮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焦急道:“我方才,方才是在修改”
他虽想解释,但余下的话,他却不好意思在外人面前说出口。
适才在隔间内,他一直在提笔修改慕安宁选得那件嫁衣。
但待他改好了所有细节,准备拿给慕安宁看时,却发现医馆空无一人。
眼看谭文淮目露关切但却涨红了脸,慕安宁只好点了点头,低声安抚道:“放心,我没事。”
看着旁若无人说话的两人,顾淮之心口涌上一阵烦闷。
依稀记得,往日少女的心中只有他一人,眼中也只有他一人。
如今不知何时,竟住了旁人。
想到此处,顾淮之唇边泛起一抹轻蔑的笑,漫不经心道:“本世子差点忘了,谭兄是文人,纵然有心帮,也帮不上什么忙。”
虽然不知方才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谭文淮心知顾淮之言之有理,只得垂下头,算是默认了自己的无用。
“世子。”慕安宁一双黑眸定定望向少年,制止了他尚未出口的话:“可说够了?”
适才发生了那种事,她还没缓过神来,顾淮之便一直咄咄逼人地说个不停。
若是换做从前,她可能还会乐此不疲地听,但现下她只觉耳边嗡嗡作响,只想一个人静静。
望着少女沉下去的面色,顾淮之先是一怔,旋即不可置信地蹙了蹙眉,语气中甚至还带了点难以察觉的委屈:“阿宁,你又为了他凶我?”
她已经不是第一回如此了。
谭文淮究竟好在哪里,值得她一次次帮他说话?
便是在此时,在另外一头整理药箱的陆老大夫意味深长地看了三人一眼,旋即朝着少女道:“慕丫头,你今日便先回府罢。”
他边说,边面色沉重地靠近三人:“你且先避避风头,待过几日官府做了定夺,你再回来罢。”
此前那些衙役,便是他派人去叫得。
他总感觉,那老爷子要得似乎不仅仅是钱财,而是冲着慕安宁来得。
慕安宁平静地将目光从顾淮之身上移开,冲着陆老大夫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出了这事,估计这几日,济世堂也不会太过于忙碌,只是连累陆老大夫了。
她想,待回府后,还是得给苏姐姐写封信道明状况。
或者直接让谭文淮带句话?
陆老大夫一边暗自思忖着,究竟谁才是与慕安宁定亲的小子,一边笑道:“慕丫头,这几日虽在家中,也千万不能落下老夫教你的东西。”
见慕安宁笑着点头应下,陆老大夫才安心地走了。
陆老大夫一走远,顾淮之与谭文淮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开口——
夜深人静,柴房中一直闭着眼的慕宛儿同系统唠了会嗑,便缓缓睁开了眼。
慕宛儿手中握着不知从何得来的刀片,开始小心翼翼地割起了手腕上的绳子。
虽有些艰难,但咬咬牙,还是能办到的。
不多时,她眸底闪过一丝喜悦,腕上的麻绳彻底松了。
慕宛儿麻利地起身,旋即得意地朝着空气一笑。
得到系统肯定的答复后,慕宛儿壮着胆子,直接将门推开,随即头也不回地,提起裙摆快步跑了起来。
她的目标只有一个,那便是马棚。
少女全然没注意到,身后眸光猩红、正一瞬不瞬注视着她背影的玄衣男子。
男子舔了舔唇角溢出的血迹,望着如夜明珠般的月,低声道:“很快,便能结束这场闹剧。”
*
系统不知怎的,突然间仿佛有了良心,为慕宛儿指起了回慕府的路。
慕宛儿嘴上虽表示不相信,但却只能顺从系统的指示,毕竟没了地图,她一条路都认不出。
这会应当已经过了子时,上京的街上一个人都没有。
夜间的凉风吹过少女的发丝,看着这荒无人烟的街道,马背上的少女不禁有些惆怅。
【等过段时间打起仗来,只怕会更荒凉】
心中正想着事,面前却忽然有一道亮光映入她的眼帘,吓得慕宛儿就想加快马速。
待开饭时,方大娘方才注意到方子翁脸上的两团淤青:“子翁,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方子翁嗫嚅道:“娘,我今日不小心摔了一跤,所以安宁姐姐才将我送回了府。”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断朝慕安宁使小眼色,示意她配合一下他的说辞。
见方大娘朝自己看过来,慕安宁心底叹息一声,随即轻轻点了点头,配合地嗯了一声。
她原本是想同方大娘说清事情原委的,但如今瞧见方大娘沧桑的面容,却也明白了方子翁此番的用意。
方大娘见慕安宁都这么说了,便丝毫没有怀疑,只是朝着方子翁道:“你这孩子,以后走路当心些,莫要如此顽皮。”
不多时,忽而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三人齐齐望去,是乔青生。
“姑母,我方才见到”乔青生言语间难掩激动,但当他的目光落在厅内的女子身上时,步伐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安宁姑娘?”
慕安宁点头打了声招呼,眉眼染上笑意:“乔大哥。”
乔大哥身着一袭官服,瞧着倒是意气风发,只是那眼底的疲惫之色仍在。
她虽然对朝中之事了解甚少,但也知道眼下的朝廷风云变幻。
对于出身寒门的士子而言,攀登官场之路可谓是难上加难。
方大娘让他赶紧净手用膳,旋即又将注意全然放到自家侄女身上,同她聊起了家常。
闲聊间,还不忘旁敲侧击侄女的婚事。
乔青生与方子翁坐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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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只得安安静静地用膳。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待将慕安宁送到门口后,乔青生回屋打趣道:“姑母,您既然这般喜爱安宁姑娘,不如就将她认下做义女罢。”
他姑母对安宁姑娘的牵挂,他都看在眼里,而安宁姑娘也待姑母如同亲生母亲一般。
方大娘心头一动,但却立时摇头拒绝了侄子的提议。
她们是姑侄,若是将安宁认作义女,那便全然乱了套了。
方大娘神色游移不定了一息,继而终于开口:“青生,其实安宁”
乔青生神色认真地听着,却忽地想起适才未曾出口的话,一时情急便打断了方大娘:“姑母,我方才遇见宛儿了。”
方大娘的话音顿止,疲惫的眸子稍稍瞪大,望向唇角上扬的侄子:“宛儿?”
崇德侯府离乔府并不远,乔青生会遇见宛儿倒也在情理之中。
见乔青生点了点头,她屏住气息,神色复杂地问道:“宛儿她如今过得可还好?”
她说不清心中对这个侄女的感情。
宛儿尚在家中时,活泼伶俐、孝顺长辈。
但她得知自己身世后,却是变得全然不认识他们一般,不仅对乔家人敬而远之,甚至还一声不吭地独自一人赴往上京认亲。
乔青生笑着点了点头:“宛儿如今穿得衣裳看起来是极好的,那衣裳的布料同安宁姑娘的倒是颇为相似。”
他说罢,眸中又透出不小的遗憾:“只是她神色匆匆,我便没来得及叫住她说两句话。”
终于见到了妹妹,但他心中雀跃之余,更多的是疑虑。
乔青生转头道:“对了姑母,您方才说安宁姑娘怎么了?”
方大娘欲言又止,心底那些话终究还是化为一声叹息:“没什么,你去歇着吧。”
或许,如今还不是时候将她们两人的身世告诉乔青生。
罢了,孩子们自有自己的造化。
*
“阿娘,儿子今日入宫了。”顾淮之行过礼后,也不急着坐下,而是立在洛氏跟前:“皇婶想为我议亲,而且这事您早就知道了
她默默地低声将谭文淮唤到隔间,毕竟这么多人围在一处,确实有些古怪。
听见这道清婉的嗓音,方大娘怔愣了一下,旋即将儿子的病情抛之脑后,惊喜地转过头去。
身着一袭浅绯色绣牡丹云锦儒裙、面容艳丽的姑娘,不是她的侄女,又能是谁。
她虽猜到侄女应当回到了上京,但仍旧颇为意外。
方大娘的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颤抖地唤了一声:“安宁?”
慕安宁笑着应了一声,心中也充满了喜悦之情:“方大娘。”
慕安宁摇了摇头,颇感意外,没想到竟连方大娘都知晓她与顾淮之的那档子事。
不过方大娘有这样的猜想,想来并不知道他们二人已然退了亲。
慕安宁看了眼谭文淮,笑道:“这位是谭公子。”
谭文淮听见少女向长辈介绍自己,耳根通红地作了一揖。
方大娘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目光在两人身上不断来回。
她是过来人,怎能看不出这男子明显对安宁有意。
不过安宁还有婚约在身,这恐怕有些不妥。
她还想多问些什么,但看着人来人往的医馆却也明白此处不便多言。
她旋即拉着自家侄女的手,慈爱地道出自己的住址:“安宁,你若有空闲,大可前来拜访。”
*
傍晚。
洛氏淡笑着打趣终于肯出房门的儿子:“阿淮,终于肯用膳了?”
顾淮之面不改色地夹了口小菜,动了动有些发酸的眸:“我也没说不吃。”
他只是没胃口罢了。
想了一夜,他还是觉得,他不可能就此放手。
她现在不在乎他又如何,既然从前的她能喜欢他,那便代表日后的他,也总能做到让她回心转意。
至于那谭文淮,他才不会将一个空有皮囊的男子放在眼里。
见儿子如此别扭的模样,洛氏忍不住发笑,但旋即又惊讶地注意到他略微泛红的眼尾。
这孩子将自己关在屋内,莫不是在暗自伤神?!
顾淮之察觉到母亲一直盯着自己,目露困惑:“阿娘,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洛氏虽暗自觉得儿子不争气,却含笑道:“明日我邀了慕夫人一同去寺庙祈福。”
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顾淮之夹菜的手一顿,扬了扬眉。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昨晚光着身子,今天又穿这么少,是不是想勾引我女?!】
【这男配绝对在勾引我女!】
【我做什么了?我女睡他肩上和我有什么关系?】
【不对,一定是这男配在血口喷人!】
【这陆将军真是比牛还倔,昨晚都叫他进来睡了,就是不肯。】
【看看这脸,都冻成冰块了。】
【什么情况?!】
第100章生死
“闲杂人等不得入内!”一名侍卫拦住眼前就要闯进府的少女,公事公办道。
洛芝嫣不可置信地瞪了那侍卫一眼,叉腰道:“你这侍卫,哪来的胆子敢说本小姐是闲杂人等?”
见那侍卫沉默不语,洛芝嫣顿时有些来气,伸手指了指苏家庄子斜对面的屋子:“咳咳,知道那庄子是谁家的吗?”
另一名侍卫飞快看了一眼那庄子,心下了然,已经认出洛芝嫣安庆王府表小姐的身份。
望着洛芝嫣扬起的下巴,他给了那一脸老实的侍卫一个眼神,旋即躬身笑道:“小的这便去通报。”
慕安宁将八宝匣交出去的那一刻,一股释然涌上心头。
好像不仅仅是手上轻了,心头那块压着她喘不上气的巨石,也终于有了些许松动,被轻轻推开了一角。
心湖顿时明澈了许多,仿佛被融化的雪水清澈见底,看透了一切的迷雾。
她终于领悟,原来没有谁放不下谁,所谓的放不下,放不下的只是心中的执念与结。
当初的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久而久之喜欢他便变成了一种习惯。
往事历历在目在她脑海中徐徐展开,一个问题渐渐冒了出来,深深扎根在她心底:她当真喜欢他吗?
若是换做曾经,那她定会毫不犹豫地答是。
她喜欢,非常喜欢那个在任何人面前都意气风发的红衣少年,他的每一个举动,每一句话,都能在她心中掀起一阵涟漪。
即便只是远远望着他的背影,她也感觉心满意足,甜蜜无比。
但此刻她才发觉,一厢情愿必然不会有好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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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拾起那些曾经丢下的自尊。
顾淮之立在亭中,嘴角扬起的弧度逐渐平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凝重。
她方才说什么?
退亲?她适才的目光只集中在一众贵女身上,全然没注意到顾淮之竟也在那群公子哥中。
她不由得暗自摇头,这顾世子当众让慕家小姐难堪,也不知是对她心存何种不满,退了亲后竟还揪着不放。
顾淮之未曾抬眼望向台子上的夫人,也未作答,只是那双桃花眸紧紧盯着眼前微微蹙着眉的姑娘,仍旧保持握着她的手臂不放的姿势。
慕安宁饶是再不在意旁人的目光,此刻也不由得稍稍垂下眼帘。
她晃了晃自己被捏得有些疼的手臂,尽力平稳自己的语气:“放开我。”
见顾淮之仍旧不为所动,手中的力道未有丝毫松懈,她的耳尖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染上了一抹可疑的红。
她的目光掠过他另一只手中捻着的芍药,声音不由得重了些:“顾淮之,你弄疼我了。”
众目睽睽之下,他究竟在发什么疯?
听见少女带着一丝嗔意的声音,少年呼吸似乎一顿,终于缓缓松开了手,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一抹红痕,不知在想些什么。
慕安宁轻轻转了转有些疼的手腕,深深吸了口气,盯着那芍药道:“还给我。”
顾淮之回过神来,含笑开了腔:“本世子也想投一票。”他神情从容,指尖触摸着花瓣的柔软,眉梢微扬:“慕姑娘这花,不如就由我代为投出,你看如何?”
他虽是在征询她的意见,但动作却迅疾如雷,转眼间,那朵月白芍药已经飞入了那个“要更换搭档”的筒子内。
慕安宁的唇角几不可见地牵动了一下,有些说不出话来,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人的脸皮究竟何时变得如此厚了?
感受到周围空气凝滞,夹杂着窃窃私语的声音,台上的夫人不得不硬着头皮再次开口,试图缓和道:“呵呵,无事无事,世子这一票左右也影响不了太多。”
她留意到面色有些差的慕安宁,给提着篮子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过去,微微一笑:“慕姑娘,不若再拿朵芍药投一次?”
这样做无疑是最明智的选择,既不会得罪这顾世子,也不至于得罪崇德侯府。
慕安宁含笑点头,毫不犹豫地又从篮子中取了一朵花,在顾淮之幽深的注视下,回身将它投入了另一个筒子内。
人群中传来一阵轻微的倒吸气声,顾淮之嘴角的弧度逐渐平了下来,身侧的手指不经意地微微收紧。
一种难以名状的感觉逐渐在他心间蔓延开来,一把微弱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
她竟那么想同那男子一起?
*此前老夫人说待许氏痊愈后,便会派人将慕景锐接回府中。
但如今许氏的病已然好了个全,却不见老夫人提起这一回事。
许氏蹙了蹙眉,一时想不起慕景锐为何不在府中:“景锐?”
慕景悦乖顺地点了点头,抿着唇道:“母亲,景锐在别院住了好些日子,身子有些吃不消”
许氏了然颔首,并未过多犹豫,大手一挥便直接同意了。
慕宛儿看着这俩人亲密如亲生母女的姿态,心中越发感到不对劲。
许氏过去不是最厌恶慕景悦姐弟俩的吗,怎么如今却变得这么和善了?
系统并未透露是哪些角色出了问题,但许氏在她心中,已经被列在可疑名单之一。
正当她思量之际,许氏忽而说自己身子有些疲倦,姐妹二人只得先行告退。
走到门外时,慕景悦注意到面色凝重的慕宛儿,暗猜她是因为自己的机会被夺走,而感到不甘。
慕景悦心中颇为得意,但却并未流露于表面,只是咬了咬唇,柔声道歉:“二姐姐,妹妹也没料到母亲竟会让我去。”
慕宛儿但笑不语,只是盯着她左看右看。
慕景悦忽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声音不由得一顿,又继续说了几句。
慕宛儿突地打断了她,故作惊讶地指着她的眼睛:“妹妹,你有眼屎!”
慕景悦的面色一僵,下意识伸出手揉了揉眼角,然而却发现什么也没有。
待她察觉被耍了后,慕宛儿已经一蹦一跳走远了。
*
苏念慈的医馆位于上京最繁华的街。
慕安宁才刚踏进门,便被一股浓烈的药香味所包围,感到无比舒适宜人。
她环顾四周,惊讶发觉医馆的布置别具一格,且格外宽敞明亮,简直可以直接开张了。
她本以为苏念慈只是在心中有个念头,没想到却已经付诸了行动。
苏念慈拉着她的手在空阔的堂内坐下,缓声道:“宁儿,这几日我在派人搜罗药材,若是无意外,再过几日便可开张。”
慕安宁目露思量,心中困惑不已:“苏姐姐,安宁有些想不通,我能帮上你什么?”
原以为可以在银钱上给予苏念慈些微帮助,但她显然不需要。
慕安宁垂首笑了笑,暗自打趣:“我不过就是读过几本医书,总不可能在苏姐姐的医馆坐诊当大夫吧。”
就这医馆的规模,明显不可能招不到好的大夫。
苏念慈听着好友这番话不禁失笑,与她对视一眼:“宁儿,大夫我已经请着了,倒也用无需你做大夫。”
慕安宁眼含笑意,毫无意外地点了点头,眨了眨眼继续听。
苏念慈看了看自己右侧的小隔间,缓缓道:“宁儿,我知你虽解不了什么疑难杂症,但小病小症,我相信你还是能胜任。”
慕安宁静思片刻,若说风寒、咳嗽、月事不调这些常见的病症,那她的确知晓该如何处理。
只是,这些病任何一个大夫都能看。
苏念慈既已找到了大夫,何苦还要找她来?
苏念慈见好友沉吟不语,笑道:“其实,我与我母亲有这个想法,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
她拿起帕子捂在嘴边咳嗽一声,眸中透出些许无奈:“这天下的大夫大多数都是男子,极少有女子能当上大夫。但这年头女子也会生病,面对男子时,却不能将事事都说出口”
她常年生病,深知这一点带来的坏处。
慕安宁眉心一动,附和着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这世道留给女子的机会本就不多。
那些少数能当上大夫的女子,也会被男子所排挤,开得医馆也很少有长久的。
想及此,她心中总算有些理清了,道出了猜想:“所以苏姐姐是想让我在一旁协助大夫,专帮女子看病?”
苏念慈知道好友一点就通,含笑点了点头:“宁儿,不知你可否愿意帮姐姐这个忙?”
她温声补充道:“届时我给你付工钱,便让我体会一下做你的东家是何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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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宁听见这番话,忍不住笑出了声。
她又何尝看不出,与其说是她帮苏念慈,不如说是苏念慈在帮她。
*
路走到一半,顾淮之忽而停下脚步转过身。
顾戟手中提着一堆东西,被顾淮之这么一吓,差点就没站稳。
见顾淮之面色异常不自然,顾戟心头一紧,警惕问道:“公子,发生何事了?”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垂青慕安宁的心愿。
想要更换搭档的人在多数,于是又再次抽取了签。
天意难测,竟让她与顾淮之一同作诗。
顾淮之撑着头,倚在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正百无聊赖地转动着手中的毛笔。
而慕安宁抿着唇,专注地在宣纸上写字,笔触轻柔而坚定,宛如游龙般在纸上跳跃。
这诗会的命题是:有缘无份。
也不知是谁出的题,倒是有些不太应景。
今日这相亲会分明旨在为年轻男女们寻觅良缘,却出了个这样令人出乎意料的题目。
一息之后,慕安宁终于轻轻放下了笔。
她不动声色地瞥向顾淮之面前空白的纸张,眸中透出一丝无奈。
顾淮之自幼便不喜读书,但却在习武方面颇有造诣,算是随了他的父亲,安庆王。
今日这诗会,他们二人注定不会拿到什么好名次。
不过,她也并非一个好胜心强的人,在这种小事上倒也不必非得争个第一。
顾淮之瞟了眼她写的几个字,眼中波澜微动,将上头的诗句一字一句地念了出来:“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慕安宁闻言,略微一怔,从前倒是从未听他念过诗句。
少年的嗓音并不低沉,但尾音却微微上扬,乍一听,仿佛砂石在心间轻轻碾磨,有一丝独特的韵味。
她望向顾淮之微垂的眼眸,稍稍有些失神,心底好像又开始蔓延起曾经的悸动。
她向来较为欣赏有文采之人,而现在的顾淮之,竟也有那么半分像一名饱读诗书之人。
但在下一瞬,她就立即回过神来。
顾淮之,仍旧是那个顾淮之,对诗词歌赋一窍不通。
只见他转眸看向她,那双好看的桃花眸中满是不解之色:“你这写的是什么?”
慕安宁将目光从他的面容,移到了宣纸之上,摇头轻笑道:“世子不必知晓。”
他看不懂,她也不强求。
她蓦地有些疑惑,她以前究竟为什么会喜欢上顾淮之?
她分明,比起武人更喜欢文人才是。
顾淮之望着少女的侧颜,心中仿佛有根琴弦被拨动,但随之而来的却是一片空虚。
那是一种和以前不一样的感觉。
他的面色顿时变得有些古怪,扭过头,‘切’了一声:“本世子不稀罕知道。”
他不想知道这些晦涩难懂的东西的含义,也不会感兴趣。
侍女们来收诗句时,不由得相视一笑。
安庆王世子恣意张扬,却只能武,不能文,这是上京众所周知的事。
他拧着眉,似是不敢相信那两个字会从她的口中说出:“你再说一遍”
慕安宁望着他惊愕的神情,知道他听见了,便也没再重复,声音柔和道:“愿你我往后各自安好。”
顾淮之听见少女这番言辞,总算艰难地反应过来自己没听错,眸色复杂道:“你当真要同我退亲?”
当初,他百般不愿,使她刚定亲的那段时日,成了上京谈论的焦点。
时至今日,他终于决定接受这纸婚事,而她却说要退亲?
慕安宁只是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言语,内心已决,不愿再与他过多纠缠。
他生气也好,恼怒也罢,于她而言,都已成无关痛痒之事。
向来率性而为,从未在意过旁人的心思的世子,此刻竟徘徊于心头,思虑再三,方才犹豫地开口:“那日是我不对,我不该说出那样伤人的话。”
他也属实没料到,他的那句“绝无可能喜欢她”,竟会令少女反应这般远超他的预料。
慕安宁微微一怔,一时没想起他所指的究竟是哪一日。
顾淮之没等她说话,轻咳一声,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我想通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成婚后再培养感情,倒倒也不是不行。”
他说罢,耳尖染上薄薄一层红,一双琥珀眸微闪,神色略显局促,没眼去看少女的反应。
这番肉麻的说辞,就连他自己听着都略有些不适。
慕安宁闻言,才终于明白他言下之意,是他们在梧桐城见的最后一面时,他同顾戟说得那句话。
可是,他这些年来说过伤人的话,又岂止那一句。
一抹清风吹过,将她的长睫吹得轻轻一颤。
她蓦地轻轻一笑,只觉自己曾经的执着有些讽刺
顾淮之瞧见她嘴边的笑容,顿时有一丝不安涌上心头,赶忙自顾自道:“你适才那番话,本世子可以当作没听见。便再给你一次机会罢。”
也不知是在给她,还是给自己一次机会
慕安宁微微蹙起眉头,心中泛起一丝困惑,忽而感觉自己有些看不透他的心思。
他为何要当作没听见?
她的这句话,他不是等了三年吗?
她不由自主地开口,问出了心中所惑:“世子难道不开心吗?”
她从前也曾惶惶不安,惧怕过这一日的到来,生怕瞧见顾淮之庆幸的表情。
然而此刻,他的反应却全然不在她意料之中。
顾淮之盯着她平静如霜的面庞,一股胸闷气躁蓦然涌来,如同汹涌的洪流,难以抑制。
他喉咙一紧,忽而被气得笑了出来。
他开不开心他不清楚,但他看出眼前的少女分外愉悦。
半晌,他断然开口:“本世子当然再开心不过了!”他的五指紧握,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力道之大仿佛要将手中的匣子捏碎一般:“你也知道,我本就无意娶你为妻!”
他方才定是一时被她那番言语惊得痴傻了,才会同她说了那么多奇怪的话。
【我去,就知道系统好端端送我积分,是在憋坏,但没想到憋了个大的。】
【啧啧,还好姐聪明绝顶,敏锐察觉出不对劲。】
【吓死我了,可不能让我女再跳一次崖。】
【这男配不知道拉了多久,竟然伤得这么重,连我都有些感动了。】
【其实吧,乍一看,这个女婿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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