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礼温文尔雅地应了一声。楚凌吊儿郎当地笑了笑:“若不是一早就知晓定国侯是当朝鸿儒,在下还以为陛下是有意偏袒自己的岳丈大人呢。”他是帝王好友,一直云游四海,此番是听说帝王封妃,这才回京来看看,然后关于帝王跟宫里那位贵妃娘娘的渊源,他是听得最多的,不过难得见他动心,楚凌自然要打趣一番。谢宴辞自然不会任由楚凌打趣,他道:“子凌若急着娶夫人,那朕自然可以替你做媒。”“子礼也觉得可以。”许是来了兴致,周子礼也附和道:“要说这京城适龄的世家贵女,那可就太多了,文臣当中朱大人独女朱楚楚肯定很适合,听说她长得楚楚动人,被朱大人教导的才华横溢,这样的姑娘若是配楚兄,那是再合适不过了。”“至于这武将之家,那肯定就属文将军府的二小姐最为出色了,听闻她不仅容貌娇美,而且英姿飒爽,再者……”楚凌一听连忙坐直了身子:“我不说了,国舅爷就知道向着陛下。”周子礼与谢宴辞对视一眼,都笑了笑。=而上午的时候,宫里的太监与宫女就都过来向郑姝凝请安。一走进承乾宫的正殿,他们都忍不住偷看这位贵妃娘娘,见她面若桃花,眸似秋水,举手投足之间均是柔婉,不由低下了头。这位贵妃娘娘竟美得不似凡间女子,难怪陛下如此宠爱她,这搁谁谁不喜欢呀。因为腰有些酸,郑姝凝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婉声道:“日后大家就各司其职,做好分内工作,不管如何,都不能起异心。”她一开口,就连声调都是温柔的,众人叩拜:“是,贵妃娘娘。”后宫就这么一位娘娘,又掌凤印,他们哪敢起心思。郑姝凝便又说了几句,才让他们退下。等人都走后,郑姝凝就躺下歇着,但她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于是郑姝凝将香儿给唤进来,问:“娘亲之前是不是给了你一个小瓷瓶?”那日章氏与香儿说的话,郑姝凝也听到了一些。香儿点了点头:“是,姑娘,昨夜奴婢本想替你上药,但陛下说他帮你上药,奴婢就将小瓷瓶给陛下了。”郑姝凝瞬间回忆起,她今早发现她身上带着吻痕的地方都冰冰凉凉的,帝王可能是不知道这药涂在哪里。见自家娘娘神情有些古怪,香儿也反应过来,她以为陛下是知道涂哪里的,有些懊恼:“那奴婢现在来帮娘娘涂吧。”如今醒着,郑姝凝自然不好意思让别人帮她涂,她轻声道:“我自己来吧,你将药给我。”“是,娘娘。”香儿将小瓷瓶寻到,递给了郑姝凝:“那奴婢到殿外守着。”郑姝凝面容柔和的点了点头。结果好巧不巧的就是帝王摆驾到承乾宫,香儿见帝王过来,刚想出声,就听谢宴辞问:“你们家娘娘可是在里面歇息?”香儿硬着头皮道:“娘娘确实在里面歇息。”“那不必通报了。”谢宴辞知晓姑娘昨夜辛苦,便自己推开了宫殿的门,结果没在床榻上找到人。却听到温泉池有动静,帝王便又缓步起了温泉池。四目相对,谢宴辞扬了扬眉梢:“爱妃这是在作甚?”第24章“爱妃不舒服。”郑姝凝正要低头擦药,就听到帝王清扬的嗓音,惊得差点将手中的小瓷瓶给扔了出去。她连忙将裙摆放下,准备向谢宴辞请安。谢宴辞拦住了她的动作,缓声问:“爱妃不舒服?”这姑娘来到寝殿后面,分明是有什么事情要做。帝王蹙了蹙眉,朝她走过去。郑姝凝便将小瓷瓶拽紧,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臣妾无事。”谢宴辞含笑地握住她的手腕:“朕看看便知道了。”这下小瓷瓶就到了帝王的手里,谢宴辞定睛一看,这不就是昨夜她侍女递给他的小瓷瓶。可昨夜他明明细致地替姑娘擦了药。郑姝凝见他一脸莫名,就知道帝王是真不知道这药该怎么用。她故意岔开话题:“陛下怎么过来了?”因为帝王是昨夜罢朝一日,她以为他这个时候是在处理奏章,谁知道就这么赶巧。“朕来看看你。”谢宴辞应了一句,后知后觉的明白些什么。他应该是弄错了这药涂的位置。谢宴辞挑了挑眉,大有一副问到底的架势:“这是抹哪里的?”郑姝凝无奈,踮起脚凑到他的耳边,谢宴辞配合地低下头,然后等听清楚她说了什么,帝王眼睫颤了颤。须臾,郑姝凝被帝王抱到了床榻上,裙摆被帝王轻轻掀开。郑姝凝紧张地拽住了鸳鸯被,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帝王的动作。谢宴辞将小瓷瓶打开,便低头替她抹药。一阵清凉酥麻的感觉传来,姑娘差点就要起身,谢宴辞以为她是觉得疼,声音清浅的宽慰:“朕会轻点的。”郑姝凝只觉得难忍,紧紧咬着唇。等上完药之后,姑娘额头沁出了薄汗,谢宴辞端起旁边的凉茶喝了一口,缓声问:“可还难受?”不知为何,谢宴辞觉得殿内有些热。郑姝凝脸色绯红,略缓了一下,嗓音娇软:“现在不难受了。”上完药,郑姝凝觉得身子舒坦了不少。谢宴辞“嗯”了声:“那爱妃就先歇着吧,朕让你侍女进来。”香儿得到帝王的吩咐,才敢进来。郑姝凝粉面含嗔:“你刚才怎么都不提醒我?”香儿过来给她倒一杯茶,一脸无奈:“奴婢当时是想提醒娘娘,谁知道陛下以为娘娘您在歇息,就不让奴婢通报。”她也没有料到会这么巧,帝王竟然在这个时候过来。郑姝凝喝了口茶,觉得热意散了许,轻声道:“那下次还是记得提醒我。”“是,娘娘。”香儿屈了屈膝,见姑娘一副粉面含情的模样,忍不住揶揄道:“不过陛下待娘娘这么上心,也实在让人艳羡。”因为这药肯定是陛下帮忙上的。郑姝凝娥眉轻挑:“这才入宫就一心向着陛下,要不我去跟陛下说,让你去他身边伺候。”香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奴婢不敢,娘娘还是早些歇下吧。”陛下分明只对她们娘娘好,肯定也不会让她去伺候。郑姝凝也觉得困,就先躺下歇着,不多时就睡着了。香儿替她将被子掖好,才出去守着。谢宴辞批阅完奏章的时候,天色已经大黑了,李公公替他再添了两盏灯,问:“陛下可要歇下了?”谢宴辞唇角勾了勾:“去承乾宫。”郑姝凝因为下午睡了好几个时辰,所以晚上都不怎么睡得着,帝王过来的时候她正在床榻上看书。谢宴辞有些意外:“爱妃还没睡?”郑姝凝没想到帝王会过来,细声道:“等会就睡。”谢宴辞:“那朕先去沐浴。”过了一会儿,谢宴辞沐浴完进来,身躯如松,他在郑姝凝身边躺下。郑姝凝有些睡不着,但为了不打扰帝王,她只能闭着眼。谢宴辞环住她的腰,嗓音带着几分磁性:“爱妃既然睡不着,那就说些你幼时的事吧,朕听着。”帝王竟然知道她没睡着,郑姝凝细若蚊蝇道:“臣妾就睡了。”谢宴辞便没有勉强,等姑娘睡着之后,谢宴辞才又阖上眸。=两日后,楚凌入宫向帝王请辞。谢宴辞想了想,让人请郑姝凝过来。宣城公主因为在皇宫,一早就过来找郑姝凝说话。正说的高兴的时候,李公公从外面走进来,笑眯眯道:“贵妃娘娘,陛下请你过去。”郑姝凝有些意外帝王在这个点要见她,清婉地笑着,道:“本宫这就来。”这时宣城公主问:“李公公,堂兄可说了要堂嫂去做什么?”李公公忙笑着解释道:“楚公子明日要离京,所以陛下让他在宫里用膳,这不就想请贵妃娘娘过去。”对于楚凌,郑姝凝也略有耳闻,这人是帝王的好友。宣城公主点了点头:“那本公主可以跟着一起去吗?”他们陛下跟楚公子又不是那等不通情达理之人。李公公笑道:“这自然是可以的,宣城公主请。”彼时谢宴辞跟楚凌正在对弈,接着殿外就传来——“贵妃娘娘到,宣城公主到。”二人都抬起头。郑姝凝跟宣城公主一前一后进来,郑姝凝见有人在,福了福身:“臣妾见过陛下。”谢宴辞摆了摆手,姿态慵懒随意:“子凌不是外人,爱妃不必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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