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这希望渺茫,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实现。
他们走后,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觉得景荨芸是走了狗屎运,有人又觉得这定是误会。
毕竟县令夫郎那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跟一个弃婴扯上关系。
煤炭卖完后,棠哥儿便带着熙哥儿回府。
回去路上,他在马车内听到外头闹哄哄的,似是有人在笑有人在哭。
熙哥儿看出棠哥儿的疑惑,问:“阿木,外头是怎么回事?”
阿木激动的说,“那些被狗官抓走的人回来了!”
棠哥儿闻言,轻轻撩开马车的窗帘。
街上,相认的亲人们有的抱头痛哭,有的喜极而泣。
棠哥儿没忍住为他们感到开心,忽而看到一对枯瘦如柴的夫夫茫然又暗含希望的走在人群里。
他们似是想问路,但身旁的人都忙着激动,没人搭理他们。
“停车!”棠哥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喊出声的,他甚至来不及等车停下就冲下马车,膝盖狠狠的摔在地上他也没察觉到疼痛,只执拗的往那对夫夫的方向冲去,张着嘴想喊什么,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般,发不出一丝声音。
待来到那对夫夫所在的地方后,他却再也看不到那两张熟悉的脸。
他像是刹那间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无力又茫然的望着拥挤的人群。
“主夫!”熙哥儿好不容易追上来,便看到棠哥儿失魂落魄的站着。
熙哥儿吓坏了,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吼道,“主夫,就算大人不忠,您也不能这么折磨自己啊。”
棠哥儿摇摇头,“你误会了。”
他的目光扫过身边所有人的脸,喃喃道,“我看到了,我明明看到了。”
熙哥儿只认为棠哥儿受不了刺激魔怔了,眼泪汪汪的把棠哥儿往回拉,“我们回府,请郎中来给你治疗。”
棠哥儿让熙哥儿拉着往回走,眼睛却缕缕往后看,一双眼已是蓄满泪水。
他没看错,那就是爹和姆父。
他们还活着!
承隽尹带着景荨芸回到府中,让常嬷嬷负责照顾景荨芸。
景荨芸初到府中,有些害怕,但没多久就适应了。
她似乎天生胆子就不小,也比旁人机灵,否则也没法活到这么大。
承隽尹急着跟棠哥儿说这事,听闻棠哥儿回来后便着急忙慌的走出来,见到棠哥儿的一刹那,他浑身气息一沉,脸色难看的吓人。
“怎么回事?”
熙哥儿扶着棠哥儿,闻言没好气的瞪了眼承隽尹,敢怒不敢言。
棠哥儿脸上的泪迹已干,他失神的望着承隽尹,想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就先哭出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