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吓得惊声尖叫,抬手一触,竟发现承大财没了鼻息,她爆哭出声,“儿啊,你醒醒,你看看娘啊!”
村里人都被吓住了。
承大财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
承隽尹眸色一暗。
屋渐一喜,特意忽视承大财胸膛一瞬间的起伏,拍下惊堂木,怒喝道,“承隽尹!你还有何话要讲!”
承隽尹没说话,只看着承大财,眼神晦涩。
昙哥儿跪在地上,悄悄的抬头看承大财,见承大财胸口微微起伏,他眼睛一瞪。
好家伙,承大财还敢装死!
屋渐见承隽尹无话可说,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正要拍板定下承隽尹的罪名,忽而听到堂下传来一声惊呼,“走水了!”
承大财猛地跳起来,“走水了?哪里走水了!”
吵闹的公堂顿时一静,所有人皆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半晌,公堂外围观的人哗然。
“他竟然敢装死?这不是骗人吗?”
“他就这么想害死他弟吗?”
“我刚才还同情他呢,真是看走眼了!”
“他反应那么快,哪里像重伤的人?”
承大财脸都白了,哆哆嗦嗦的跪下,强行解释道,“大人饶命!我刚才晕厥过去,听到走水的声音才惊醒的。”
屋渐脸色青绿。
这承大财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他扫了眼刚才出声的昙哥儿,眼神发狠,“承隽尹罔顾手足,谋害亲兄,罪行恶劣,但念在其情有可原,免除死刑,判杖刑一百,立即执行!”
不能判死,那就打死!
他就不信承隽尹能扛过这一百仗刑。
众人脸色惊变,里正还想为承隽尹求情,屋渐大声喝道,“若有人为他求情,以同罪论处!”
众人脸色惊变,皆是恨的咬牙切齿,却不敢再多言。
里正双眼含泪,无力的低下头。
承大财和梁氏大喜,迫不及待的等着承隽尹被打。
承隽尹抬起眼皮,眸色深深,“你这么做,问过向大人了吗?”
屋渐脸色惊变,竟是吓得站起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正要上前抓住承隽尹的衙役脚步一顿,一时也不知该不该继续。
承隽尹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你的人在向大人那很受宠,但你也清楚,这种恩宠来得快去得也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