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幕惊险尽数落在顾遂眼中,眼下又接收到赖司砚的眼神,一时间如坐针毡,硬着头皮默然。偏偏这个时候,施珏呡了一口咖啡,“嗯,我喜欢冰咖啡,再帮我加一些冰块。”钟意点头,“好。”才刚端着咖啡转身,顾遂站了起来,“等等等等——”他这一次反应很机敏,三两步走到钟意身边,阻拦她的去路,抬手抢走她手里的杯子,“我来,我来——”他温柔笑着,桃花眼别提多勾人,“这种端茶送水的事,怎么能让女士做呢,我来就行了。”一边浅笑,一边快步走到咖啡机旁边,还转过头,特别亲切地问钟意:“钟意,快坐下,你要不要也来一杯,想喝几分甜?”施珏双手撑着沙发,慢悠悠转过头,脸上表情惊讶无比。看了看顾遂,又拿探寻的目光,去看钟意。签了合同就是金主,哪有劳烦金主给加冰的道理,施珏反应过来,赶紧起身——“那个,我自己来吧顾总……”“顾总想喝什么?”赖司砚捏着勺子转动咖啡,眼角眉梢这才几不可察地,往上轻轻挑了一下。脸色和润下来。作者有话说:二非:很抱歉,得了甲流呜呜呜,今天睡了一天,然后只能写这些,明天晚上24:00更新。评论区一百个红包哈。爱你们~第24章他最吃死缠烂打有了顾遂这一个举动,施珏可算觉察出什么不对劲。至少可以看出,钟意在顾遂心里的位置不一般,至于怎么不一般,施珏想了想,这就不好开口问了。如果只是普通的关系户,或者只是普通的亲戚关系,再高级一点,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关系,那么旁敲侧击一下,也没什么。不过现在人和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复杂,万一顾遂和钟意的关系,比以上三种都复杂,那就尴尬了。所以施珏左思右想,都没有问出口。只是托着腮,目光在顾遂和钟意之间,来回打量。目光不经意触碰到赖司砚,只见他眉眼淡淡,仿佛置身事外一般,点着手机屏幕浏览电子文件。钟意被打量地很不自在,低着头一言不发半晌,捏了杯子送到唇边。“小心烫。”一直低头看屏幕的赖司砚,突然薄唇动了动,发出这么一句提醒。这一幕,倘若施珏的目光不是正落在赖司砚这里,肯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钟意在赖司砚的提醒下,也愣了愣。旁边很不擅长伺候人,不过为了赖司砚也亲自体会了一次什么叫端茶送水的顾遂,才反应过来,“钟意,那个,我忘了帮你的热咖啡加冰。”钟意这才如梦初醒,怪不得赖司砚让她“小心烫”。他…钟意呆愣几秒,眨了眨眼眸,轻浅地扫了一下赖司砚。这是她从进这个房间,第一次主动去扫赖司砚。他是一直都在关注咖啡没加冰?与此同时赖司砚已经站起来,表情自然走到她身边,弯腰俯身,探过来手臂。在三人不解的注视下,把钟意手中的杯子抽走。直奔咖啡机旁边的冰块储藏盒,捏起来夹子,取了两枚放进去。婚姻存续期间都尚且未公开的关系,离婚了,他又这么不避讳,钟意属实有些看不懂,僵硬了几秒钟。直到他转身回来,把咖啡轻轻推放到她面前。冰块还没来得及融化,漂浮在上面,他歪着头想起什么,悄悄问了句:“例假是不是来了?”钟意整个身子僵硬住,还有顾遂在场,让她羞赧,憋了两秒。他询问的目光看过来,只好赶紧摇头,“没。”赖司砚很平淡嗯一声,“时间改了。”钟意非常不自在地敷衍,“嗯。”幸好他声音压的很低。不过施珏距离太近,还是没逃过她的耳朵。施珏有多震撼,可想而知。本来以为只是顾遂,没想到又出来一个赖司砚。顾遂没什么奇怪,可赖司砚呢?在她印象中,他是个性子很淡漠的人。任何事对他来说,只要事不关己,一律高高挂起。而现在,不仅担心一个小职员喝咖啡会烫,还帮她记着例假?什么样的亲密关系,才让一个一向很冷淡的男人,主动去关注女孩子的例假情况?赖司砚的所作所为,简直就是对施珏的无情暴击,而且是主动扎刀子,还起劲拧,转上好几圈的那种伤害。施珏的脸色不受控制白了白,嘴唇也紧跟着失去血色。苦涩的咖啡冲击味蕾,她平淡地眨了眨眼。顾遂在一旁提醒:“施大美女,咖啡这么苦,不加方糖?”施珏看过来,“我喜欢苦的味道。”她别有深意地说:“真实。”顾遂对施珏的小心思,还是能猜到的,这个时候,在她伤口上撒盐,有些不地道。不过不撒盐,又怕她不清醒。他径直望向她,若有所思。晚上是星凝举办的酒会,小西施签约合作的庆功宴。接下来施珏还要为这次比赛代言,推波助澜搞宣传,自然成了万众瞩目的一员。不管作为公司员工,还是作为这次被施珏钦点,钟意晚上都到了酒会。酒会上,顾遂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施珏,看她在簇拥的人群中,非常融入的说笑,穿着一件香槟色礼服,一经一纬的编织,衬托着她那慵懒迷离的眼神。丁楚在旁边碰了碰钟意的手臂,“给明星服务一天什么感觉?”钟意稍微一顿,“嗯,很精彩。”丁楚表情有些复杂,“精彩?要不要这么抽象?”钟意沉思片刻,很想再具体描述描述。不过这一天以来,好像除了端茶倒水,送衣服递纸巾,实在没什么有技术含量的工作。她说的精彩,是施珏的一天很精彩。站在镁光灯下,耀眼非常,离开镜头,好几个化妆师和造型师围绕,从头到尾,形象都没有一丝破绽。想到这里钟意加了一个词:“嗯。还很精致。”今晚施珏是顾遂的女伴,从头到尾,都站在顾遂身边。提起来顾遂以往的女伴,一向喜欢八卦的丁楚,自然要跟钟意八卦几句:“传闻顾大老板特别喜新厌旧,参加一次酒会换一个女伴,外面都传疯了,上次我还看到他的新闻,女伴是那个卖小鱼干的网红。”钟意抬眼瞄她,“卖小鱼干的网红?”丁楚:“对呀,名字叫——卖小鱼干的网红。”丁楚说到这里,赖司砚高大的身影出现,和下午在会议室不同,里面衬衫换成了深色,许是不想颜色过于单一,为了中和掉一部分沉稳,领带配色稍微骚了那么一点。丁楚看得有些出神,不经意就把话题,从顾遂身上,引到赖氏继承人身上:“说起来,赖氏的公关就做的很到位了,竟然都没什么绯闻。”钟意闻言,缓了缓抬头,瞄了赖司砚一眼。丁楚说:“果然,内敛沉稳的男人,更有魅力一些。”钟意沉默。丁楚又说:“赖总一看就是家教很好的那种。”钟意继续沉默。丁楚呡了一口红酒,“你说老天是不是很不公平,有些人一无所有,有些人不仅有钱,有权,长得还好看出众?”钟意终于忍不住,小声吐槽了句:“能不能克制一下你那该死的恋爱脑语气?”丁楚怔了怔,“啊?”钟意生无可恋地把柳橙汁一饮而尽,“我以前也这么花痴?这么说话?原来在正常人听来,果然有病啊……”服务员经过的时候,又换了一支柠檬水。说起来,钟意也挺不争气,从来没作为女伴,陪赖司砚参加过什么酒会。当然,如果换作现在,钟意没那么好敷衍。钟意和赖司砚的区别,完全属于精英教育和快乐教育的区别。精英教育是培养统治者、资本家的,快乐教育是培养“顺民”的……*丁楚去了卫生间,钟意一个人挺无聊,顺着一个方向推开玻璃门,想让自己安静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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