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整个悬空,上半身闪了一下,立马被吓到,两条手臂赶忙勾住他的脖颈。一晃一拉,两人距离一瞬间更近。她不知是呼吸不畅还是惊慌过度,脸颊更热更红。顿时有些狼狈,没几斤重量的身段,深吸一口气,软弱无力的时候,还试图挑战男女体力的悬殊,“放我下来…我有脚……”赖司砚低沉性感的声音,在她头顶警告:“藏好,否则被秦总监他们看到,你可能会百口莫辩。”“到时候再传出来一个——星凝集团职场新人,借着商务酒会对赖氏高层投怀送抱什么……届时,别人问我是不是真的,我就只笑笑。”钟意这么要面子的人,立马就安分了。眼看走到人来人往的院子中央,赶紧扯了赖司砚的西装,一把兜头盖上。她病恹恹枕着他的肩膀装死。“投怀送抱,你戏真多。”“说起来投怀送抱,”他抬着下颌目视前方,一路走来气息平稳,“我怎么记得,钟小姐确实做过这件事……”“……谁没有过年少无知!”“果然啊,”他挑眉浅笑,“还是无知的时候可爱。”作者有话说:二非:50个红包呀第12章中央空调逮谁暖谁颠簸感让钟意胃中隐隐翻涌,想到自己此时此刻就在赖司砚怀中,空气不流通,脸庞更红。提起来投怀送抱的事,钟意只觉得狼狈。所以你看追求别人的时候,千万别这么下三滥。要不然某一天分开了,还得顶着过去的事被笑话。现在看那个时候,钟意也觉得真是有病,有大病。怎么就看了一眼,非他不嫁呢?埋头他胸膛,指尖抵了他的衣料,隔了一层薄薄衬衫,体温的热度,透过布料传递到指尖。她抓紧赖司砚的衬衫。报复性说:“哦,我记得离婚前一晚,某个恬不知耻的人也曾给我发消息,说要履行夫妻之间最后一次义务。”赖司砚脚步果然顿了顿。虽然钟意不知他脸色如何,不过可以想象,一定很精彩。钟意是怎么回他的?钟意愕然许久说——说话放尊重点,你神经病啊!当时赖司砚脸色也一定很精彩。安阳得知以后,还哭笑不得,说我终于知道赖司砚为什么对你这种折磨人的小妖精上头,你这种类型,才能让男人体会到什么叫爱,什么叫虐。因为她的爱和讨厌,都是那么鲜明不加掩饰。今夜。钟意穿了一件两段式中长裙,看上去比较规矩清爽的款式颜色。只是没想到会被这么横抱着,裙摆往上走。露出来一大截又白又细,让人挪不开视线的小腿。赖司砚出来之时,怀里多了一个人,头上盖着外套,缩着身子一动不动。一路从私厨餐厅走到停车位,引来路人频繁侧目。就是因为看不清赖总怀里的姑娘,只能对着那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浮想联翩。换作别人也就算了,赖司砚洁身自好到,这些年都没什么绯闻,可以想象今晚这么一幕,有多炸街。李泽林打开车门,赖司砚弯腰俯身,把钟意送进车里。外套被拉下来,钟意表情不自然地,抬头扫了赖司砚一眼。才扫到他流畅的下颌线,立马转开头,很自觉转身,晃晃悠悠往车那边爬。这么一个简单动作,已经让她呼吸起伏,比刚才更头晕目眩。肺里灼热瘙痒,一阵儿接着一阵儿的咳嗽。赖司砚看她一眼,摸了矿泉水瓶拧开,扣住她的肩膀,二话不说又把人拉过来。她抬头,瓶口就递过来,男人的声调低稳而耐心:“来,喝水。”钟意被迫扬起脖颈,下一秒,凉凉的水顺着喉头往下。冰凉舒爽,恰到好处的缓解她的不适。钟意忍不住发出一声浅浅的喟叹,合上眼眸贪恋无比。来不及咽下的水,顺着脖颈线条滑下来,流入衣领。身后李泽林发现不对劲,忍不住好奇往里面看。“钟小姐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赖司砚就这么揽着她的肩膀,垂着头凝着她耐心喂水。“嗯,喝酒的缘故。”李泽林被赖司砚如此温柔的举动弄得怔了怔。以前就知道钟意在赖司砚心里地位不一般,不过也没亲眼瞧过,到底怎么不一般。只知道当初苏赖两家不顾赖司砚的反对要联姻,赖司砚一怒为红颜,玩起来私奔。三天后再回来,就成了已婚人士。差点把赖董事长和吴董事气死,赖司砚在大雪天长跪两个小时,死不认错。为了一个女孩子不管不顾的劲儿,让李泽林着实佩服。李泽林反应片刻才想起来上车。而钟意喝了水,咳嗽也没那么剧烈。两人紧紧想贴,赖司砚胸膛的温度,透过淡薄的布料,传递到她的后背。钟意低下头默然片刻,轻推了推他。赖司砚顺势松手。她软绵绵歪向另外一边,额头抵着车窗玻璃,落下来一条缝,冷风拂面而来。他合上车门,拧上瓶盖,弯腰丢到副驾驶座,“不冷?”说完就探过来身子。钟意拧眉,有些嫌弃,“我不想关。”“会感冒。”他在耳边说了这么一句,就不容拒绝直接关上。钟意眨了眨眼眸,语气有些不悦,“我连开个车窗的权利都没有?”赖司砚动作一滞,大抵对有主见的钟意有些不适应,抽回来手臂看她,“喝了酒,吹凉风会感冒。”钟意侧过去头,目光落到窗外。倏然想起,赖司砚一向都喜欢管着她,事无巨细管着她,哪怕喝个冷饮,都要报备,否则被他发现就要从冷饮对人体的危害,到她上次例假痛不长记性好好清算一遍。那个时候钟意都会笑眯眯听着,听到了抱着他的手臂撒个娇,然后缠着他卖惨,说尽好话,才能喝两口。因为那个时候,钟意觉得赖司砚的温柔,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而现在,赖司砚只是强制性关个车窗,钟意都会觉得,独立自主的意愿被限制了。“算了,你的车你做主。”忍了忍,语气轻飘地继续说:“但是以后能不能收一收你的事无巨细,让我觉得困扰……”赖司砚不解,疑惑看过来:“困扰什么?”钟意垂了头,“你对所有女人,都像个中央空调似的温柔,累不累?”如此嘲讽,他脸色果然沉下来。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赖司砚脸色不悦,周身气势骇人,冷冰冰的脸庞,就差写上他现在“不高兴”三个字。钟意也不自讨没趣,轻垂着眼眸。指甲有一下没一下的,扣弄安全带。直到不远处,钟家院子里的灯火若隐若现。赖司砚的目光才从窗外抽离,睇她一眼。语气和方才比,温柔尽失,多了一分嘲弄:“我在你眼里,是这么有闲情逸致,像中央空调一样,暖这个暖那个?”她不回答,也不看他。赖司砚皱了皱眉宇,提高音调,“问你呢。”钟意不想抬杠,就敷衍说:“或许吧,只要以后别暖我就行。”赖司砚胸膛起伏不定,脸色更加阴沉。沉默这片刻,车子到了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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