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嘴皮子还得练练,以后如何与人开院辩经?不能与人骂娘,不能与人放屁,如何外放行县为官,如何与地痞骜斗?如何与流氓争理?莫非要靠朝廷大势,亦或者自身法力?多在市井走走吧,免得丰墙峭阯,贻笑千年。”沈良数落着黄震。
沈良的话一套一套,讲得黄震面色一阵青白,但他又拿沈良不是办法,只能忍着,心底直念莫与小人计较,莫与小人计较……
沈良数落了黄震一会便觉得无趣了,于是便喝一杯黄酒,吃一口热菜,红烧东坡肉,一道百年前的名人苏东坡创下的名菜。
“这肉有些老了。”沈良筷子指着菜说道。
沈良这么说一句,黄震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自己脚踏实地,但却又感觉实在是弱了好几分道理。
而且说不得他还会回一句:人当脚踏实地,仰望星空。
到时可就更没脸了,一个读书人被一个耍剑人以微言大义辩驳得哑口无言,所以还不如不说话呢。
“朽木,当真是朽木也。”沈良叹气摇头。
然后他又夹了一大块红烧肉,一口吞了。
“那你说他们在斗什么法?”黄震像是清醒来一样,抬头反问回去。
“他们不会斗法,他们只会和和气气摆桌喝酒,然后聊几盏茶后便装模作样地走出这枚山河珠。”沈良呵呵一笑。
“嗯?”黄震不明白。
“你改日问陆九渊便是。”沈良笑道。
“只可惜,这家伙在这外头设了禁制,否则我定让你看看这两个家伙是如何言笑晏晏把酒言欢的。”沈良嗤笑道。
“怎么可能……”黄震自是不信。
刚才那两人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怎么可能转个头,就在没人的地方喝酒谈心。
“一场大戏,我只与你说这些,稍后你便会忘了,等三日后,你便能再记起了。”沈良忽又说道。
“什……”黄震还想再问,但却只感觉头晕眼花,人向前一趴,晕了过去。
“二狗子,来了也不出来见见?”沈良接着又说道。
沈良的声音传遍整座酒肆,但酒肆中的酒客伙计依旧在我行我素的喝酒聊天。
接着就见趴在桌上的黄震撅起脑袋,扬起身子,扯开臭脸化作一张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