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嘉摇头,苦恼道:“没有,说来也奇怪,二少爷不像是走的,像飞走的,一点痕迹也没有。”
楚殊侧目,思量了这句话,“能飞的人,倒是真有一个。”
人间客,虚中阁,来无影去无踪,能避开他诸多眼线的人,只有风定花做到了。
但如何能找到风定花,是一个问题,他只能选择铤而走险,“越靠近门徒,就越靠近虚阁。”
元嘉只觉得他在冒险,楚殊刚才元气大伤,如果真不小心入了门徒的窝,胜算很低,“公子,那我们向哪边走?”
“西,有处残桃林。”楚殊转身离开佛堂,“去那里。”
他在自己而感到困惑,同时佛前三炷香的深思熟虑,重重衡量下,他大概明白了,在他的心底处,他到底取舍哪样?
残魂被抢,固然要找回来,弓葵被抓,他也要找回来,二者同时出现时,他更担忧的是弓葵的安危。
他这次同弓葵见面,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弓葵临危之际的出现,已经让他诧异了,北堂抓走弓葵这件事,让他这一天里忧心忡忡。
楚殊在前往残桃林的路上,而左丘澜已经身在残桃林。
他这一日里见到了风定花,了解了虚阁,看到了白朝辞,还有宫秋林主,弓葵在此的事情他了解了一二。
他却来不及为宫秋林主的残桃林存在而惊讶,已经快要抓狂,他脸色苍白的捂着胸口的位置,疼痛难忍。
白朝辞连忙给他查看脉象,但脉象没有异常,“你怎么了?”
左丘澜伸出手腕,白朝辞看了一眼便懂了,“鸳鸯蛊…”
白朝辞把这件事忘记了,弓葵和左丘澜是有鸳鸯蛊相连的,病痛相连,左丘澜正在承受的痛楚,其实正是弓葵正在承受的。
白朝辞紧张起来,心急如焚,希望都寄托在了师父身上,“师父,怎么办?”
宫秋林主虽然静坐,但显然没有往日闲静了,他眉间的沟壑从听到弓葵被抓走后,就没有舒展过。
风定花懊悔不已说道:“早知如此,我就该和她一起去的,是我没领好她…”
只有左丘澜能体会的到弓葵正在经历着什么,他比任何人都要急躁,他倘若在场,情愿那时被抓走的人是他。
他跪地道:“恳求宫秋林主一定救救弓葵,只要我能做的,一定赴汤蹈火!”
“她是我徒弟,我会救的。”宫秋林主起身,“没有我命令前,虚阁不能轻举妄动,时刻盯紧北堂和门徒的动静去向。”
风定花接令道:“是!”
宫秋林主扬长而去,左丘澜就快要承受不住这种等待了,弓葵等不了多久,白朝辞此时巴不得也和虚阁出去找一找,他不解的问道:
“大师兄,师父这是什么意思?”
“他老人家肯定有办法,听师父的。”风定花转身道,“二少爷,急是急不来的,相信我师父,我之所以违令带你进残桃林,就是怕你冲动,后果不堪。”
左丘澜他自己清楚,他虽暂时能压制住急躁,可是能压几时,每一次体会着弓葵同样的痛苦,他都不敢想象她正在身处什么样的危险之中,面对的是多么穷凶极恶的人。
“三个时辰,”左丘澜起身,目光坚定,他甚至做出了抛开一切的决定,“三个时辰内,我保证我不会轻举妄动,三个时辰后,我独自出残桃林。”
静寂了须臾,白朝辞道:“我同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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