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他为何要提起先皇?
“臣妾不知,大夏覆灭后臣妾就像失忆了一般,对以前的事情全然不记得,妄皇上恕罪。”秦左晴自然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是错。
深夜里齐景澜脸上的诡笑一瞬而过,贤妃的聪明果然在她意想之中。
他并非想与贤妃如此亲近,可除了夏雪倾之外,想要寻找以前的踪迹,就只剩贤妃了。
“那孤便再问你,大夏覆灭之前,你可记得那时候的孤?!”齐景澜的手在秦左晴的肩头用力紧握。
秦左晴紧张的浑身颤抖。
她突然意识到,这大概是他今晚突然造访的真正目的吧,他想知道什么?
“皇上,臣妾……”秦左晴欲言又止,脑海中闪现无数画面,却无法张嘴提起一个字。
大夏覆灭之前,齐景澜在他眼中是夏雪倾的准夫君,是先皇的准驸马,是雪夜里被救下一条命满怀感恩的俊朗少年……
而这一切在现在,她只能缄默不语。
“但说无妨,孤想知道孤是不是忘了什么?”今天在池边,他头痛欲裂,有些马上要呼之欲出的东西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夏雪倾从水中被拉起时,胸前若隐若现的红色烙印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那烙印在阳光下却转眼间又消失寻不到踪迹。
“皇上,天色不早了,改日臣妾慢慢道来,臣妾的身子也撑不住了。”秦左晴默默道,声音也突然柔弱下来。
“也好,那贤妃就好好休息吧。”话音刚落,榻上刚被暖热的那一边又突然凉了下来。
齐景澜不由分说的离开,带着不肯多停留一刻的冷漠。
秦左晴撑着身子在榻上,脸色难看至极,苦笑着盯着齐景澜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语,“先皇是暴君吗?不!他的仁厚慈爱,齐景澜你永远做不到!”
宗人府内,白天和夜晚一样黑,黑的是人心而不是时辰。
夏雪倾躺在阴冷潮湿的地上不停咳嗽,一只老鼠从她身上跑过去,她的手还能感觉到那种毛骨悚然。
“夏雪倾!别咳嗽啦!吵的大爷我睡不着!”一个小侍卫骂骂咧咧的嚷着。
“水……我要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