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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夏雪倾已经能坐在榻上喝粥了。

苏逍退朝后刚进门就听到夏雪倾熟悉的声音，激动不已，“倾儿，你终于醒了。”

夏雪倾淡然一笑，“苏大哥，过不了几日我就能出去遛弯了，不必惦念。没想到我这么快就又欠了你一个过命的人情债，我都有些恐慌该怎么一并还给你。”

苏逍一愣，夏雪倾的神情和语态都那么从容，仿佛之前受到打击的夏雪倾根本不复存在。

而两人之间也莫名生分了许多。

“人情债？难道不是情债？”苏逍试探性的问，眼里都是期盼。

“苏大哥对我的恩情，怎么定义都不为过，只可惜倾儿拥有的太少……”

“你放心，我从未想过让你偿还，只要你答应我，忘记这里的一切跟我出宫。”苏逍稍有底气不足，但他唯一的信念从来都没变过。

夏雪倾只笑不答，苍白的脸上透彻明亮的眼中只有回避，“苏大哥，听说皇上选了王举人的小女儿给你，苏伯父甚为满意，等我出宫之日，是不是能喝上苏大哥的喜酒了？”

苏逍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疑惑，“倾儿，你今天怎么怪怪的，你先养病，我过两天再来看你……王举人的女儿早就被我拒绝了，你就不必替我操心了！”

苏逍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夏雪倾怎么可能不明白，既然明白为什么又装糊涂拉开距离呢？

不等离开玉清宫，不在状态的苏逍在院子里突然撞了人，一抬头就看到了惊慌失措的凝霜。

“苏大人……对，对不起，把您衣服弄湿了一大片，您这还怎么出门啊！”凝霜慌着道歉，一双杏仁般的大眼直直的盯着苏逍看。

“不打紧。”苏逍皱着眉，心里还想着夏雪倾。

“苏大人这就把衣服脱了我给您去柴火边上烘一烘吧，很快就好。”凝霜指了指后院的房间，一脸恳求。

苏逍看着衣服从上到下湿了一大片，无奈的点了点头，脱下褂子拿给凝霜。

院子里落叶又积了一层，少了褂子，寒风很轻易就钻进了皮肤，苏逍盯着一处景色发呆，只感到背后突然暖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