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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言府，是再没有什么热闹可看的了。

沈之墨紧了紧手中的马缰，回头对言落霄笑道：“走吧，咱们去王爷府！”

“都怪你！”

然而还未等他们二人先行离去，灵霏就听到了身后月姨娘的喊声。

她回头，便瞧着月姨娘已然整个人哭得不成样子，是冲着言涛又哭又闹，也不顾这么多宾客们还都每走：“要不是因为你，咱们的女儿怎么可能这么凄凉的就出嫁了？！言涛，我恨你！”

“别闹了！”

言涛皱眉，环视一圈众人，而后上前，一把拉住了月姨娘：“还嫌不够丢人的吗？！”

月姨娘却似是疯了一般地推搡着言涛：“我恨你！言涛！都怪你！要不是你好赌，连女儿的嫁妆都赌进去了，今儿王爷府中会找一个管家来接咱们的女儿吗？！”

她头上的簪子因为她动作的晃动而掉落了下来，可月姨娘却丝毫都不在意，甚至任由自己的头发披散了下来，也要拉扯着言涛的衣襟：“言涛！我跟了你那么多年，给你生儿育女，你怎么对我我都没关系！哪怕你不给我正妻之位，我为了我的孩子们我都能忍。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沁儿啊？！”

想来，今日的事情，是她内心最深处的发泄了吧？

如果不是为了秦月悦，可能在她和言涛刚出了言府大门的时候，她就会崩溃了。

如今还特意要等到秦月悦离去她才如此，果然不得不让言落霄感慨一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即便月姨娘平日里再不好，可到底也是为人母。言落霄可怜她，但是对她的恨意，仍然丝毫未减：不管月姨娘做了什么，都无法掩盖她杀了自己的母亲的这个事实！

周围的人如同言落霄和沈之墨一般，都停下来想看看言府之中要闹成什么地步。

此刻的月姨娘，更是如同一个疯婆子一般拉着言涛。

言涛似乎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干脆上前，捂了她的嘴，对她威胁道：“你给我闭嘴！我告诉你，给我回府去！若是你再敢说任何一句，啊——”

然而他话音还未落，月姨娘的牙齿便已经狠狠地咬上了言涛的手！

言涛吃痛，本能地放开了月姨娘。

月姨娘也是后退一步，而后大声道：“我如今还怕什么！？如今我的女儿已经成了宇王殿下的侧妃了，难不成我还会害怕你不成？！言涛，你坑害了我的这一辈子，休想坑害我女儿的一辈子！”

说着，她竟是披头散发地看向了众人，毫不避讳地哈哈大笑：“你们知道吗？你们知道吗？你们眼前啊，这衣冠楚楚的左相大人。他是一个将自己的家当全部都赌进去了的赌徒！他变卖家产，甚至卖了自己的三女儿，就是为了还赌债啊！他的二女儿今日就要嫁人了，可是他却将脑筋动到了二女儿的嫁妆上啊！他——啊——”

她还未说完，周围已经有小厮围上来，将她的嘴堵住，而后往言府之中拖了过去。

可是没关系，该不该听到的事情，大家都已经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