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言涛不愿意了，就是言飞云知道了，只怕是真要打断他的腿了。

果然，瞧着茗娘如此，言涛连应付她的心思都没有，只冷冰冰道：“这不可能！你今儿是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

“我就不！”

茗娘也来了脾气，对着言涛横眉冷眼：“平日里说的是这好那好的，如今我瞧着你是个左相也不过如此！旁人养外室，那都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二层的大宅子住着，而我呢？！就给我这么个小破院子，连个丫鬟都不给我齐备了，你如今还想过河拆桥？！左相大人，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呦呵，今儿这一趟言落霄觉得他是来对了！

只是倒是没想到，做外室又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怎地这天京城的圈子里，连外室都要相互虚荣的攀比不成？

那茗娘对言涛如此，言涛自然也不客气，伸手一拉，就将本就瘦弱的茗娘从地上拉了起来，而后轻啐一口，也顾不得他左相的脸面，便骂道：“不要脸的女子！你是什么身份你自己不知道吗！？我把你从军中那样的地方救出来，你就该感恩戴德了！如今还想入我相府之门？我告诉你，下辈子吧！”

两人就这么撕破了脸皮，仿佛全然不记得从前许多温存的日子。

茗娘被言涛拉的手腕越发疼了起来，却是毫不退缩：“好啊，言涛，你今儿若是要这般对我，也别怪我不客气！我告诉你，你休想丢下我！若是你敢让我搬出去，我即刻就跑到你们相府的门口撒泼打滚！反正你说的对，我是个不要脸的，可你言涛还要要脸，我倒是要瞧瞧，你能奈我何！”

好戏好戏，果真好戏啊！

言落霄看得津津有味，只是奇怪自己上一世怎么没有发觉到有茗娘这样的一个人呢？

“言涛，你干什么呢？！”

然而正等着言落霄看好戏的时候，外头突然惊天霹雳地就传来了月姨娘的喊声！

所有人都朝着外头看了去，果真瞧着月姨娘怒气冲冲地就冲了进来，看了看言涛，又看了看那茗娘，眼中仿佛要冒出火光来地质问言涛：“你们拉拉扯扯地做什么？！她是谁？！”

眼瞧着拂晓就从月姨娘的身后走来，言落霄便笑着对她点了头。

没错，方才就是言落霄吩咐拂晓去“不小心”叫月姨娘的贴身丫鬟知道，说言涛在外头养了个外室的。

她本是想看月姨娘和言涛之间的好戏，却没成想倒是先看了言涛和茗娘之间的。

月姨娘来了，眼下的场面就更加混乱了。

茗娘自是知道月姨娘，且将月姨娘当做自己的敌人呢，便对月姨娘大声道：“我是什么人你看不出来吗？！我是言涛的女人！是言涛在外头惊醒呵护的女人！不似你这疯婆子一般，人老珠黄了！”

言落霄都不得不佩服，这茗娘的嘴和胆量，还真是谁都敢刺儿啊！

月姨娘何曾遇到过这般泼辣的女子？

插了腰，便对她恶狠狠道：“我呸！你算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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