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言落霄让拂晓仍然扮成男人模样,他则是让寰辰给自己找了假胡子贴在了脸上,扮作拂晓的下人,第一次来到了毛高所开设的赌场之中。
毛高在这天京城里头是有着大靠山的,所以他的赌场几乎是明目张胆地就开在毛家木坊的背面,若是要入赌场,便直接从木坊后门进入就是了。
在这赌场之中,言落霄看到了许多熟悉的面孔:他们许多都是京中的官员,甚至有外地的官员特意赶来玩两把。
他们玩的有大有小,也有和言涛一般,输不起了就问毛高借钱的。
言落霄和拂晓在场中转了两圈,玩了两把都赢了一些小钱,言落霄的心里却很清楚:这是这场子里的人在给他们这样的“新人”下套呢!若是不给点儿甜头给他们,他们又怎么会继续在这场子里花钱?
瞧着这场子连个窗户都没有,是昏天黑地的,而人人都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只顾着盯着眼前的局面,便是毛高就藏在暗处观察场子里的情况,竟是也没有发现言落霄的身份,言落霄便越发大胆了一些!
花费了整整半日的时间,她方才摸清楚了这场子里的情况,接下来,她大胆地让拂晓去寻了一旁看场子的护卫,说是要见这场子负责的人。
场子虽然是毛高的,不过负责的人却叫“戎五”,是毛高的手下。
若是言落霄没记错的话,自己和毛高大婚的那一日,便是这戎五在旁护卫。
戎五以为拂晓要借钱,自然是客客气气地将她们引去了一旁的厢房之中。
拂晓坐下,瞧着有些紧张,但是这孩子是个能撑得起世面的。
在戎五上了茶之后,拂晓便开门见山道:“我想与你们合作!”
戎五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看向了这包厢之中唯一紧闭的窗户,想必毛高就坐在窗户的那边。
而后才对拂晓笑道:“如何合作?”
拂晓喝了一口茶,深吸一口气:“我知道,自从上一次言家和你们出事之后,言相就再也没有来过了,甚至包括平日里和言相一起来玩的那些人,都不敢再来了,对不对?”
戎五点了点头,心下有些警惕:“那又如何?”
拂晓微微一笑,紧张的情绪也比方才少了许多,反而多了一些专注:“我将他们引来。他们在你这里输的钱,我只要二分,你看可好?”
二分,其实不多,但也不算少。
戎五这些年看场子是见过各式各样的人,却不曾见过拂晓这么大胆的,即刻脸色便冷了下来:“想从我们这场子分食儿?你还嫩了些!言相早晚都会来的,我凭什么让这煮熟了鸭子分你一口?”
其实言落霄还挺喜欢和戎五这样的人打交道,直白,只图利益的人,是最简单不过的。
言落霄早就想到了他会如此说法,所以也准备了一套说辞,就听得拂晓笑道:“你可知如今言相家中,是个什么模样?”
她端起茶,慢慢悠悠,不急不缓:“从前言相在家中是说一不二,可这一次闹出了人命,死的还是言家的女儿。如今言家早就不归言相管了,可能连言相自己都没有察觉,言飞云和言阳,正在将言家的资产一点点地从言相那里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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