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昨儿才从这京中离开,可如今再来京中,言落霄竟是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她拒绝了柳庆说要准备马车的提议,反而是和柳庆一起骑了马。
这骑马的本事,她还是上一世为了沈从宇而学会的。如今柳庆瞧着她飒爽地上了马背,也是十分意外:“我们霄儿什么时候会骑马了?你母亲当年想学,结果摔了一次,后来都对马敬而远之了呢!”
知道柳庆是玩笑,言落霄糊弄两声便就过去了。
一路坐在马背上进入京中,瞧着虽然昨儿发生了那样大的事情,但是京中似是完全没有什么改变。
只有在路过一些茶楼的时候,听到说书人已经将他们昨儿发生的事情,当做是个茶余饭后的谈资,说的津津有味了。
不过话里话外的意思,便是她为了对抗毛高的这桩婚事,选择了用火弹自尽。
一路到柳府的时候,柳庆还对言落霄道:“我听闻,今儿圣上招了言相谈话,大约便就是要问这件事。只怕圣上是动了怒,也要彻查这个毛高了。不过京中的关系盘根错节,这一次动不了毛高的筋骨,顶多能让他收敛两日罢了。”
言落霄微微点头,将马停在了柳府的大门口,却看到了门口竟停着一辆言府的马车,心下便慌了一下。
柳庆也看到了,回头将马匹交给了府门口的小厮,才对言落霄吩咐道:“你拿着我的令牌,从后门入,说是我请来给夫人诊脉的女医,他们不会难为你。”
柳庆成婚至今也有十年了,夫妇二人却是一无所出,所以常常暗暗找些大夫女医来给柳夫人诊脉,后头的人知道了自然会放她进门。
对于柳家,言落霄也是轻车熟路了,于是便从后院一路小跑到了前厅,躲在屏风后头瞧着前头的情况。
是月姨娘来了。
此刻她正坐在堂中,沉着脸看着已经进门的柳庆。
柳夫人给他们二人换了新的茶,月姨娘才开口道:“霄儿将她的嫁妆藏到哪儿去了?我们搜遍了整个迎亲的队伍和轿子,发现里面放着的都是假的东西,她将那些东西是不是都交给你们柳府了?她是不是早就想好了?”
原来她是为着她那添置的嫁妆而来,果真是财迷心窍,和言涛倒是绝配啊!
柳夫人似是不大愿意理会她,只是对言涛喋喋不休:“你们柳家和言落霄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叫她竟是要在走之前,还要如此坑我,坑我们言府?!你可知,若是我和我们老爷出事了,你们柳家也保不住?”
言落霄如今和柳家已经毫无关系,柳庆自然不会对月姨娘有什么好脸色。
他只是喝了一口茶,而后冷冷冰冰的目光便放在了月姨娘的身上:“我们柳府家大业大,总是我们添补你们。就你那点儿子添妆,还不是我妹妹送给你的?如今你跑到我这府中来大闹,你若是有证据,去报官来搜府就是。若是没有,还请即刻离开我们柳府,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
月姨娘仿佛从柳庆的眼中看到了言落霄,站起身来,便将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了地上:“我便是不走,你能奈我和?!若是你们不像我的东西交出来,我就赖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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