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可思议的语气,越发大声了起来:“等等,你们是什么时候说定的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我家霄儿打的剑,你敢用?!那完了,那你不是从漠北要回不来了吗?!”
“舅舅!我有那么差劲吗?!”
言落霄很少看到柳庆这般好笑的样子,也是忍不住地勾了嘴角:“今儿来,本就是要和你说我要铸剑的事情呢。”
沈之墨那万年阴沉的脸上,也总算是有了几分柔和:“她是为了谢我救她之恩。那一日瞧着她指出了我这剑锈了,便知道她定然能成。”
倒是……难得他这么相信自己。
柳庆抚了抚胸口,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是,我们霄儿是有几分她母亲的天赋。可铸剑并非一日之功,不然这样吧。你先从我后院里选一个趁手的兵器带着。然后我亲自教霄儿铸剑,等你立了军功归来的那一日,我保证霄儿已经将你的剑铸造好了,你看可成?”
柳庆说的倒也是,便是柳庆这般锻造师想要铸成一把上好的剑,也至少需要月余的时间。何况她的技艺都生疏了,要一边学一边铸,恐怕时日更久。
沈之墨略微颔首,便当是同意了:“原本我凯旋归来那一日,你该是有厚礼想赠的。如今倒是便宜你了,也罢,你们可要好生将这事儿放在心上就是!”
“哈哈哈——”
柳庆笑的畅快,言落霄也觉得,许久不曾这么畅快过了。
不知不觉,三人就聊到了日暮西沉。若不是小梨提醒,言落霄都忘了还要回去言府的事情。
仍旧是沈之墨一路暗地护送,等言落霄到了家,那一路跟随的身影才倏然消失。
可言落霄刚从后门入府,便瞧着房中丫鬟已经在门口焦急等着了:“小姐可算是回来了!咱们院儿里出事了!”
出事?!
言落霄心里重重一沉,脚步急急便往回赶:“这会儿不是应该在阖家吃席吗?!怎么回事?”
那丫鬟便说明了情况:席面刚刚结束,月姨娘便来了言落霄的院子里。似乎是知道言落霄不在,直直地便冲进了丫鬟房中,将水瑶连拉带拽地扯了出来,非说是她趁着家宴偷了贵重物品。
这会儿水瑶跪在院子里,大公子和夫人正在前厅之中和言涛一起陪着言飞云说话,院子里鸡飞狗跳的,却没有人敢拦着月姨娘。
果不其然,当言落霄回了院子的时候,就发觉水瑶已经被扇了好些个巴掌了。
此刻她发丝散乱,脸颊通红,正跪在院子里的石板路上哭得不成人样。
而月姨娘则是端坐于院中喝茶,身后的家丁丫鬟在水瑶的房中大肆翻找所谓的她“偷了”的东西。
言落霄不得不承认,月姨娘这时机找的是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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