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酒酒自己倒是无所谓,可她家里还养了大大小小好几个孩子。
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面对这样的事儿是毫无办法的,也不能奢求以后的每一次都有今日这样好的运气,能赶在更坏的结果发生之前把人找到救出来。
要是不能借着今日的机会将这些搜罗到一起的恶人全都惊吓警告一遍,让他们再也生不出任何对孩子下手的心,那么只要杨酒酒带着孩子在县城里住上一日,就保不准什么时候会再发生今日这样的事儿。
可花老板敢肯定,有了今日这招杀鸡儆猴的举措,这些人至此往后再也不会敢对杨酒酒家的人产生任何不该有的邪念。
而有了今日之事,往后只要她家里的那几个孩子别主动去杀人放火,否则的话不会有不识趣的人敢去招惹他们的。
因为招惹几个孩子容易,可要应付一个疯子的报复,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人活在世上,又有谁是真的不怕死呢?
谢虎是个粗人,不是很懂花老板话外的深意。
不过在见识完了杨酒酒的一系列手段后,却不得不满脸佩服地暗暗点头。
他小声说:“爷,我发现您之前说的是对的。”
花老板见他如此神色撑不住笑了。
“我说什么了?”
“您说,这样的人只能交好,不能开罪。”
在花老板说要帮忙的时候,谢虎还觉得很没必要。
可在经历了这一番事儿之后,谢虎突然就觉得,花老板的远见真的是很厉害。
杨酒酒这样的人,得罪了后患无穷。
可一旦卖出去的人情她认下了,那哪怕是不指望她能帮上什么忙,可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花老板闻声轻轻一笑没再说话。
此时的贺五已经彻底被杨酒酒逼到了无路可走的绝境。
贺五是真的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藏好了的人却死活都找不到了。
他的心里不是没有怀疑杨酒酒在贼喊捉贼,可是此时此刻他拿不出任何可以证明人已经被杨酒酒带走的证据。
杨酒酒的脾气太差了。
手比嘴里的话还快。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被碎了多少块骨头,又经历了多少撕心裂肺的痛楚。
他所有死撑着的傲骨全都被杨酒酒一寸一寸地亲手粉碎,残存的愤怒全都在这种仿佛随时都可以把人溺死的窒息中演变成了恐惧。
他甚至都不敢去看杨酒酒的双眼。
在杨酒酒看过来的时候,全身上下的每一块肉和骨头都在叫嚣着畏惧和颤抖。
制造了这一场恐慌的杨酒酒看起来淡然得很,甚至还能很是悠哉地抓起衣摆慢悠悠地擦拭匕首上的血迹。
她慢条斯理地把匕首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匕首上的光亮恢复如初之后才掀起眼尾目光淡淡地看向贺五。
“人没找到,你说这事儿该怎么办?”
贺五是真的怕了。
在杨酒酒遍布着压迫的目光注视下,费了好半天的劲儿才把打结的舌头打开,颤颤巍巍地说:“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我真的……”
“我问你那么多了吗?”
杨酒酒抓着匕首慢慢地剔着指甲缝隙间不慎沾染到的血色,轻飘飘地说:“我只问你,怎么办?”
“说吧,你弄丢了我家的孩子,这事儿你打算怎么了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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