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有余悸地指了指贺五的脸,笑得满脸的不怀好意。
“不就更没法见人了么?”
贺五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疼,再度受此大辱,直接整个人都气得哆嗦了起来。
可在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他所有的愤怒都只是无用的泡影。
没有可抵抗的实力,就只能完全屈服。
被迫屈服的贺五在杨酒酒的默许下挣扎着从地上站起,用手背擦去嘴角的血,踉跄着说:“人就在我说的地方,不可能不在!”
“我这就去找出来!”
早就猜到了结果的花老板笑眯眯地抱着胳膊点头。
杨酒酒面无表情地拿着匕首走在了贺五的身后。
在贺五看着自己血肉翻飞不断朝着地面滴血的双手狠狠咬牙时,杨酒酒状似不经意地晃了一下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不咸不淡地说:“别动歪脑筋。”
“因为只要你敢跑,我就敢打断你的腿。”
“就算是爬,你也得爬到我指定的地方。”
她说话的声音属实不大,仔细听的话,甚至还会在恍惚间察觉出几分不可说的娇柔。
可就是这么娇柔的嗓音,却让人生不出丝毫邪念,只觉得仿佛是被一股彻骨的寒意自脚后跟直接笼上了后背。
处处生凉。
贺五死咬着牙关没吭声,歪歪扭扭地撞过门板走了出去。
让他丝毫没感到意外的是门外的院子里全都堆满了自己的人。
之所以说是堆满,是因为这些人的手脚全都以一种扭曲到让人不敢相信的弧度,仿佛在瞬间变成了一摊没骨头的烂肉,歪七扭八地在地上躺了一地,甚至还有叠在一起却无法挣脱分开的,像极了见不得光却遭遇了烈日再无法逃脱的蛆虫,在濒死之前再无任何可以入眼的挣扎。
杨酒酒一直就在屋内,外头的手脚显然不是她动的。
而在这里的,据他所知能有这种雷霆手段的,就唯有花老板一人。
贺五想到这里阴恻恻地转头看向满脸是笑的花老板,恶狠狠地压低了声音说:“花老板,你我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虽说互无来往,可过往这么些年也还算和睦,你此番为何……”
“哎呀,贺兄,话可不能这么说。”
花老板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制止了贺五的话,笑吟吟地说:“杨姑娘是我的朋友,为朋友两肋插刀是我应该做的,帮个小忙又算什么?”
“你就不怕……”
“我有什么可怕的?”
花老板不再理会贺五眼中暗藏的威胁,慢悠悠地晃着扇子往前走了几步,不紧不慢地说:“我今日助友,友人来日助我。”
“贺兄,你是江湖上的老人儿了,怎么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懂呢?”
他说完慢悠悠地转过头,发疯似的突然说:“你跑什么?”
“啊!”
砰!
一声皮肉砸地的闷响轰然落地,花老板看着被杨酒酒一脚踹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的贺五,满眼意味不明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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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没想跑的贺五在怒火和疼痛的加持下整张脸扭曲到逐渐狰狞。
可不管是用实际行动拱火的花老板,还是完全不在意他到底想怎样,一心只想打人泄愤的杨酒酒都不介意他是怎么想的。
人为鱼肉我为刀俎。
这种时候贺五是怎么想的无所谓。
她怎么想怎么做,比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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