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酒酒已经在心里预想了霍川可能会有的百八十个夺命连环问。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的回答竟然是不想问。
她难掩错愕地抬起头,看着霍川黑白分明的双眼说:“见了刚才那一幕,你就真的什么都不想问?”
“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霍川先是点头,可想想又摇头。
在杨酒酒说不出多复杂的注视中,他握着一个小茶碗在她的身边坐下,轻轻地说:“其实想问的问题还是很多的,只是一时不知道从何问起,索性就不说了,也省得会惹得你不高兴。”
霍川本就是个聪明人。
听了一个话头差不多就可想出更多的内情。
听花老板的口吻和意思,他跟杨酒酒肯定不是第一次见,上次见面的时候,甚至还可以说也同样闹得非常不愉快。
杨酒酒或许还吃不了不小的亏。
否则后来杨酒酒也不会是那么一副无所谓的姿态。
可话到了嘴边,他却不敢问了。
他的妻子在受欺负的时候,他是不在的。
该他出面保护的时候,他却被杨酒酒护在了身后,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多问什么?
难掩自责的霍川垂眸苦笑一声,轻声说:“对不起。”
要是他能早一些回来,早一些察觉到家里的情形对杨酒酒而言有多不利,或许他的妻子就不必受那么多的罪。
仔细说起来,这些其实都是他一个人的错。
杨酒酒没想到他能在如此情景下还可以做到时刻自我反省,猛地一怔之后便是一阵无言以对的好笑。
“你这样让我突然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解释了。”
“其实你压根就用不着解释。”
他不傻,也不瞎。
该看明白的,他自己心里明白。
霍川能这么说很大程度地让杨酒酒阴郁的情绪好了不少。
她缓缓呼出一口气,镇定地说:“其实这事儿说起来简单也简单,就是不小心招惹了一个随时可能会发病的疯子,这次再被他拦住找了麻烦罢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铺子定下来了也是好事儿,至于以后……”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不管了。”
难忍暴躁的杨酒酒一摆手就不想多说了,霍川在一旁也只是默默地点头。
可等回到家里,一路上都看似毫无想法的霍川却走到吴年的身边,压低了声音说:“去查查那人的来历,最好是能查清楚他之前跟你嫂子有过什么过节。”
“还有……”
“查一下他说的赌坊在何处。”
吴年对此并不意外,可在点头之后却忍不住问:“霍哥,你查这个做什么?”
霍川飞快地闭了闭眼压下眼底翻涌而起的阴沉,冷冷地说:“他想打你嫂子。”
“我得去打回来。”
吴年???
这是几个意思?
今儿明明是嫂子打的人家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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