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四和霍妮儿吃了个肚圆饱滚,怀揣着还没得到解答的疑惑回到自己的新房间美滋滋地进入睡梦。
杨酒酒坐在宽敞了许多的床铺上,一只手还在轻轻地拍着二宝的后背。
看到霍川动作极其自然地抱着两床被子进屋打地铺,眉梢微扬要笑不笑地说:“这儿的空屋子还有好几间呢,今儿也都收拾出来了只要把被褥铺上就能住。”
言下之意就是,这里不是在临溪村的老屋。
何必在这里委屈自己打地铺?
霍川听到这话动作稍微顿了顿,可出口的话却带着理所当然的流畅。
他说:“你我是夫妻,无缘无故地分房睡算怎么回事儿?”
别说目前只是多了几间空屋子,就算是多几处宅子,他也不可能从杨酒酒在的屋内搬出去。
哪怕是日日打地铺,也绝对不可能。
杨酒酒没想到他在这事儿上如此执着,愣了下好笑地说:“那你就这么日日都睡地上?”
“那你什么时候愿意让我去床上睡?”
面对霍川的反问,杨酒酒毫无防备的就愣住了。
见她不说话,霍川好笑又无奈地摇了摇头,放轻了声调说:“不急。”
“现在不急。”
这句不急也不知是对杨酒酒说的,还是对他自己说的。
总之这句话说完,杨酒酒就彻底陷入了无话可说的局面。
谁知过了一会儿,霍川却突然说:“折腾了一天了,你不是说明天还要去给孩子们置办读书用的物件吗?快睡吧。”
本来要睡的杨酒酒翻了个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地上的霍川,低声说:“嘿,问你个事儿。”
霍川睁开眼转头看她,说:“你说。”
“要是我一直不愿意你怎么办?”
霍川明显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可在经过一段极其严肃的深思熟虑后,却说:“那我就在床边睡一辈子。”
“就这么睡一辈子,你不委屈?”
堂堂的副将军,在外头也是一呼百应的人物,就连大名鼎鼎的西南王小王爷在他的身后也是跟前应后的给足了面子。
这样的人,一直在地上睡心里难道一点儿怨气也无?
面对杨酒酒充斥满了怀疑的眼神,霍川无奈一笑轻轻地说:“是有点儿委屈。”
“不过在咱家你最大,你说什么我自然都是听的。”
杨酒酒听完不知心里想的是什么,嘴上却忍不住说:“啧啧啧。”
“你这人还真是了不得。”
就这张脸,这样会说话的嘴,谁再说霍川是个沉默寡言的哑巴,她就能送那人一个眼盲心瞎的代号。
就这样的都算沉默无趣的话,那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人长了一张嘴,大约都是摆设罢了。
霍川不太能理解她突然的感慨是为何,可还不等细问,杨酒酒就说:“罢了罢了。”
“你先暂且再睡一段时日,不过……”
“明日还是去买一张软塌回来吧,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总睡地上也不是办法。”
她嘴上虽然是不说,可到底是没忘了霍川还是个伤员的事儿。
霍川听到这里眼里闪过一丝意外的惊喜,不过在察觉到杨酒酒没有再说话的意思之后,只是无声一笑就闭上了眼。
吴年说的果然不错。
他的妻子看着面硬,实则心思最软。
这样的人,软硬不吃,却最怕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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