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川自眼底缓缓弥漫而出散开的却是说不出的无奈和好笑。
他想了想,到底是没忍住把手轻轻地搭在了杨酒酒的肩头。
他低低地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可我也能跟你保证,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外头的风浪侵袭到家中半分。”
“酒酒,我在外厮杀搏命,为的是给你和孩子挣下一份可衣食无忧的家业,并非是为野心,所以你永远都不用担心这个问题,因为我会用自己的命,把所有可能的危机都挡在家门之外。”
杨酒酒听到这话心情莫名的复杂,可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能再说什么。
沉默蔓延了好大一会儿,杨酒酒难掩挫败地搓了搓手指,皱眉说:“你之前说自己机缘巧合之下立下了功劳,这才会得重用,你说的功劳,与吴年有关?”
若不是有过跟旁人没有的情分,这位金尊玉贵的小王爷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跟在霍川的身后鞍前马后?
就算是礼贤下士,也绝对没有到这个份上的道理。
霍川再度被杨酒酒的敏锐逗得笑了起来,也不遮掩直接抱着胳膊点头。
“对。”
“我救过他的命,他许诺要跟我当三年的副手,所以我走到哪儿他都会跟着。”
一则,这是吴年自己的意思。
二则,这也是西南王默许的结果。
西南王虽是把吴年精心保护了许多年,可潜在的危机并不会因为过度的保护就消失不见。
明珠藏于暗室易被人生出加害之心。
可若是直接置于众目睽睽之下,那不仅仅是能在日常的磨炼中给吴年多一份阅历,也会麻痹了一心想对他下手的人。
杨酒酒不过稍微一想就大致猜到了能想到的地方。
她意味不明地掀起眼角看了霍川一眼,很是不确定地说:“那你们这次要办的事儿,是可以安安静静办好的,绝对不会牵扯到家里的?”
霍川不假思索地点头。
“对。”
“那就行。”
杨酒酒唰地一下站起来说:“你记住自己说的话,也要做到自己该做的,否则一旦让我察觉到有任何不安全的因素,我要么把你撵出家门,要么就是带着几个孩子离你而去,在这件事上我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她说完要走,可谁知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霍川说:“你如此果决,是因为信不过我,还是因为担心家里的孩子?”
杨酒酒愣了愣回头看着他,很是坦然地耸耸肩说:“实话实说,二者都有。”
“如果你我是已经朝夕相处了五年的夫妻,那我的回答或许会与今日的截然不同,毕竟我觉得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让我们了解彼此了,可霍川,现在的情况跟预想中的可能不一样。”
“所以我能给你的回答,只能是最清醒冷静也是最无情的一个。”
她说出的话或许不好听。
但是却是实打实的大实话。
她的能力有限,能护住的范围也很是有限。
超过能力范围的野心她满足不了,与野心随之而来的风险也是她无法抵御的。
所以哪怕她目前对霍川的感官还算是不错,但是这还不足以让她会甘愿去冒险的理由。
她万事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哪怕这样的打算对霍川而言,是极其无情且残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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