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连姓名都没有的人,哪儿来的勇气跟她说是一家人?
脸这么大?
杨酒酒唏嘘着进屋去哄孩子。
霍川对李莹委屈的话声充耳不闻,直接干脆果断地说:“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救你只是随手为之,不必放在心上,你往后天大地大随处都可去,至此你我就再无任何干系,你还来这里做什么?”
“可是……”
“可是除了霍大哥这里,我孤身一个弱女子,实在是无处可去了啊……”
李莹说完就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抽抽噎噎地说:“霍大哥,这世上除了你愿意救我,当真就再无一人会对我好了。”
“你只说放我自由,可妾如水中浮萍,若无枝可依就是无处可去,我一个弱女子除了去死还能去什么地方呢?”
她哭着像是找到了什么重点,当即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膝匍匐着朝着霍川哭了过去。
“霍大哥,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暂且收留我吧,我什么活儿都能做,一定不会给你添麻烦的,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霍大哥,我求求你了……”
“你要是不收留我,我唯一的去路就只能是死了啊……”
李莹哭得声泪俱下,梨花带雨楚楚可怜。
美人眼角带泪,尤自惹人怜惜。
但凡是换个多情的见了此情此景,还不知要心疼成什么样儿。
可霍川却只是皱着眉说:“你去何处与我何干?”
“我路过救你是为好生之德,你若是想寻死,那也是你自己的造化,谁也管不得你,你也怨不得谁。”
“你走吧。”
霍川冷血无情说完就要走。
可李莹眼珠一转却突然说:“霍大哥,你是担心姐姐不同意我留下吗?”
霍川闻声表情变得更加一言难尽。
李莹却像是找到了什么新的出路似的,抹泪带啜地扑到了门前,对着抱着二宝牵着大宝的杨酒酒咣当一下跪下,失声哀求。
“姐姐,你就发发善心,给我一条活路吧。”
“你收留我一段时日,给我一个容身之处,让我不至于现下就被逼着去死,姐姐你好人有好报,我一定会日日在菩萨跟前为你烧香祝祷,祈姐姐长命百岁,姐姐你……”
“打住打住。”
杨酒酒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随手把怀里哼哼唧唧的二宝塞给霍川,又拍了拍大宝的脑袋示意他去扒拉霍川的腿,而后两手空空地拍了拍,叹气说:“谁告诉你我是好人了?”
她说着自己都像是觉得有趣,?懔艘簧?嫖兜厮担骸安宦髂闼担?慊故堑谝桓鏊滴沂呛萌说模?鹑硕妓滴沂嵌靖纠醋拧!
对上李莹错愕的目光,杨酒酒心情复杂地啧了一声,慢悠悠地说:“首先,我不是你说的好人,其次,我没那么大的功德也受不住你的祷告,你要是真有那闲工夫和那么虔诚的祈求之心,不如好生去求求菩萨另外给你寻个容身之处。”
“还有,我家里地方小,人口多,实在是挪不出多余的东西,也住不下外来的闲人,所以姑娘你还是另寻他处落脚吧,这里住不下你。”
眼看着李莹脸上的悲怆一寸一寸地裂开,最后竟显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狰狞。
杨酒酒难掩讥诮地呵了一声,不紧不慢地说:“最后,我家中并不多余的姐妹,非亲非故的,你也不必如此客气唤我一声姐姐。”
“无功不受禄,担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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