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酒酒胳膊上血一抹纱布一缠就装出了没事儿人的样子,谈笑说闹毫无压力。
要不是亲眼所见知道那伤到底有多惨烈,任谁看了也猜不到这人不久前还是个血葫芦的德行。
霍妮儿虽是精打细算地过日子,见了这一幕心里也着实难受,干脆咬牙进屋拿出了二百个铜板放在霍四的手上,闭着眼说:“我记得鸽大伯那里卖的鸽子是三十文一只,你去一次买五只来,另外再买些鸽子蛋。”
人人都说鸽子体格小,吃了好处却比鸡肉多不少。
可这小小的鸽子也确实是贵。
霍妮儿掏钱的时候只觉得心都在滴血,可说出口的话还是没半点犹豫。
“只是这东西咱们谁都没料理过,你买的时候记得问问鸽大伯怎么炖汤合适,完之后拿回来分着几次给她炖了。”
她像是不想被屋内的人听到,说话的声音放得很轻很轻,就连在门前闹着玩儿的大宝和二宝都毫无察觉。
霍四闻言默了片刻,把拿到手的铜钱收好,低声说:“好,我知道了。”
见霍四要走,被满肚子狐疑和忿忿搅和得全身上下都不自在的霍妮儿忍不住说:“四哥。”
“嗯?”
霍妮儿纠结地咬住下唇,飞快地转头看了身后的屋子一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你觉不觉得,她好像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接触的时间越久,这种挥之不去的古怪就越是明显。
现在的杨酒酒跟以往的她相比,差别真的不是一点半点儿。
如果不是那张脸依旧是曾经的模样,霍妮儿简直没办法把前后两个天差地别的人联系在一起。
霍妮儿越想越是心乱如麻,眼神来回闪烁的同时语调也不由得带上了几分慌乱。
“四哥,这……”
“妮儿。”
霍四抬起手打断她的话,望着她的明暗交错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那你觉得,她现在这样好吗?”
好吗?
霍妮儿听到这话狠狠一顿,喉头就像是堵了浸水棉花一般再难发出半点声音。
怎么会不好呢?
杨酒酒看似不着调,整天笑嘻嘻的没个正形,可不管遇上什么事儿,她都会挡在他们的前面。
她心疼大宝和二宝。
她也心疼霍妮儿和霍四。
已经记不清自己多久没被人心疼过的霍妮儿掩饰情绪似的低下头,用力吸了吸鼻子闷声说:“怎么会不好?”
自从霍三生死不明,家中二老先后过世。
杨酒酒是唯一对他们好的人了。
听出她话中颤意,霍四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把手搭在霍妮儿的脑袋上用力一揉,转头看着门前来回跑圈笑着打闹的大宝和二宝,轻轻地说:“好就行了,别的不需要多问。”
“因为不光是你喜欢现在的她啊……”
他和大宝二宝……
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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