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很喜欢你三哥,我也知道你三哥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这样好的人是不会死的,你说对吧?”
霍妮儿抽着气用力点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杨酒酒,抽泣着说:“三哥不会死的……他不会……”
“对啊,都说老天善待有心之人,你三哥这么好,他怎么可能会死?”
杨酒酒轻轻地擦去她眼角的泪,轻声说:“你三哥肯定还好好的,只是暂时因为别的缘故没办法回家,可他只要还活着,肯定会回来的。”
看着霍妮儿抹着眼泪用力点头,杨酒酒抬起手轻而又轻地在她哭得满是汗水的脑门上用力蹭了蹭,含笑看着她的遍布血丝的双眼,柔声说:“你三哥那么心疼你,他肯定是舍不得你哭的。”
“快别哭了,否则让人见了还以为是我这个当三嫂的不好欺负你了呢。”
“你乖乖的,我陪着你一起等你三哥回家,好不好?”
“只要咱们等着,他有朝一日肯定是会回来的,咱们都要相信他,你说呢?”
情绪一度爆发失控的霍妮儿在杨酒酒的安抚下终于抽着气缓缓平复了下来,可哪怕是止住了哭声,她也还是难以直视说错了话的老头儿,一个劲儿把脑袋往杨酒酒的身后躲。
杨酒酒单手扶着近乎脱力的霍妮儿,再一看眼角眉梢都写满了为难和愧疚的老头儿,一时间竟然不知说什么好。
说到底,人家也不是存心的,倒是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是……
她轻轻在霍妮儿的后背上拍了拍,看了眉毛胡子都愁成了一把的老头儿,无奈叹气。
“孩子年岁小心性不稳,老先生往后还是别逗她了。”
刚才但凡是为着个别的原因把霍妮儿惹成这样,她估计都不会这么好说话。
可追根究底为的是生死不知的霍三,她还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老头儿显然也是觉得过意不去,在杨酒酒哄着霍妮儿出去等的时候,帮着拉车的车夫把杨酒酒要的酒瓮坛子都搬到车上摆好,还急匆匆地转身跑进屋拿了一包包好的点心出来。
他拿着点心想往霍妮儿的怀里塞,可还没等开口就看到杨酒酒摆手做了个不必的姿势。
霍妮儿也揪着杨酒酒的衣裳沙哑地说:“走!”
“三嫂我们不要他的东西,我们走!”
杨酒酒侧首低声说了几句话,还在小声小声抽泣的霍妮儿终于平静了下来。
她单肩背着装满了布料的背篓,一手揽着还在失控颤抖的霍妮儿走到骡车边上,谈不上冷淡也说不上热络地说:“多的就不必了,今日多谢,答应您的酒我会在酿好后给您送来,再会。”
“你……”
眼看着杨酒酒扶着霍妮儿上车坐好逐渐远去,拿着包点心站在原地的老头儿愣了许久,闭上眼难掩颓然地叹了口气。
来的时候两手空空就带了个背篓。
回去的时候,买的东西却足足装满了两个骡车。
背篓里各色的料子更是在车板的抖动中晃出夺目的色彩,一路从大道走向村头,再往那个坐落于小竹林下的茅屋,招惹了不少惊讶的目光。
霍妮儿哭得脑子都是懵的,哪怕是过了好一会儿也缓不过劲儿,自然顾不得有谁在看自己。
杨酒酒满心挂着的都是霍妮儿,再加上胳膊上的伤撕裂了一路都在无声无息地顺着胳膊往下滴答血,又是肉疼又是心疼,一路上谁也顾不上多看。
在这样的沉默中,霍妮儿和杨酒酒都没注意到路边不断响起的惊呼之声,期间还掺杂着一声难以置信的尖锐叫喊:“不可能!”
“杨酒酒那个贱人怎么可能会有银子置办那么些料子?她哪儿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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