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酒酒哈哈笑着吧唧两口,啃得两个小团子不住跺脚,嗷呜奔着到处擦口水。
日常缺德冒烟儿的杨酒酒笑得不行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不动声色地避开朝着自己胳膊扑过来的大宝,点了点他的脑门说:“在家跟小叔一起,乖乖的?”
跑远了的二宝见此忙不迭又奔了回来,两眼发亮的把自己的小脑门凑了上去,心满意足地被杨酒酒点了点。
看眼前的两个小萌娃就差摇尾巴的样子,杨酒酒忍着笑说:“你也是,乖乖的?”
刚刚还皮猴子似的大宝和二宝连忙抓紧了小手,瞪圆了眼用力点头。
“娘亲放心,我们一定乖!”
“特别乖!”
“好。”
“娘亲回来给你们带好吃的!”
杨酒酒大清早的开始亲子时光,逗得两个小娃娃笑得眼睛都没怎么睁开过,母子三人和乐得不行。
霍四和霍妮儿在一旁见了好一阵心惊胆战,一颗心一直悬在嗓子眼就没下去过。
霍妮儿生怕弄着她的伤,见她还不想走的样子,忍无可忍地拽住直接强行把人拖走。
人都出门儿了,可还能听到杨酒酒含笑的嗓音。
她说:“你们三个在家里好生待着,等我回来就给你们买糖吃!”
大宝和二宝欢呼着跳起来鼓掌,乐得在院子里一圈连一圈地来回跑圈。
同样被当做了小孩儿来哄的霍四心情复杂地揉了揉脸,掌心覆目时,压制不住的笑声却悄悄地从指缝中倾泻而出。
伴随着清晨的光,一点一点在依旧破败的农家小院中缓缓而散。
家里留了三个孩子看家,杨酒酒和霍妮儿出门走得毫无心理负担。
手里有了底气足够硬的银子,掌管财政大权的霍妮儿也难得大方一次,领着杨酒酒直奔镇上唯一的一家布庄,精心对比后选出了两匹料子,摆在杨酒酒的面前眼神发亮地说:“你看看喜欢哪个?”
镇上没什么好料子,多是些物美价廉的粗布,也没什么复杂的花样。
唯一的差别就在于颜色。
霍妮儿选出来的一匹水红,一匹烟罗紫,颜色都相对较深,触感没多细腻,可在农家人眼里也是难得的好物了。
毕竟寻常农家户的人好几年不添新衣是常有的事儿。
孩子的衣裳更是完美地奉行了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的节俭作风,补丁一个叠一个的打,直到实在找不到地方下手了,才会忍痛放弃。
就连霍妮儿自己身上的衣裳都早就洗得发白没了颜色。
杨酒酒看着她选出来的料子微微挑眉,说:“给我的?”
霍妮儿不假思索地点头。
“不然给谁?”
“一定要二选一?”
霍妮儿迟疑眨眼:“你都喜欢?”
杨酒酒压下上扬的嘴角神色凝重地点头。
霍妮儿左看看右摸摸,纠结半晌忍痛出声:“掌柜的,这一匹多少钱来着?”
掌柜的闻声笑吟吟地迎了上来,咧嘴龇出自己的大白牙,说:“姑娘眼光好,这是我们店里最好的料子了,价钱也不贵,一匹就这个数!”
霍妮儿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比划出来的那个八,心有悸悸地咽了咽口水。
“八百钱?!”
一匹八百钱合起来两匹可就是一两六钱!
就这还敢说不贵?!
一呼一吸间霍妮儿只觉得自己的心快疼碎了,可转头看到杨酒酒破破烂烂的袖子,还是忍着心痛闭上眼咬牙说:“我们买了!”
不就是两匹料子吗?
看在她三嫂最近都很像样的份上,买就买了!
霍妮儿正在掌柜的欢喜的笑声中哆嗦着手掏钱,猛地听到身侧的杨酒酒云淡风轻地说:“那个竹青色,宝蓝,还有那个茶色的,也一起要了。”
霍妮儿瞪大了眼看着掌柜的欢天喜地的去抱点到的布料,整个人都仿佛是被鞭子从后背上抽了一下似的失控的颤了起来。
她表情诡异的看着还在指点着掌柜的拿东西的杨酒酒,痛心疾首。
这人上辈子是个敞口的钱袋吗?
怎么有多少造多少,全都上赶着往外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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