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酒酒试着动了动胳膊扯着嘴角嗯了声,无可奈何的接受了自己这个街溜子的造型。
她弯下腰扯着鞋跟把鞋穿好,说:“你四哥呢?”
霍妮儿眸光闪了闪,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地抿了抿唇,缩着脖子说:“还在院子里站着呢。”
霍四这人话比谁都少,性子也比谁都倔。
出去随便从谁家牵头驴来,只怕也拗不过他的性子。
杨酒酒昨日说了让他站着反省,他就当真老老实实地站了一夜未动。
霍妮儿有心想劝几句,可一想到霍四在外头竟惹出了这么大的祸,还连累得杨酒酒差点丢了一条胳膊又实在说不出话。
按理说霍四如此认罚杨酒酒应该是高兴的,可一想到那混小子昨日在医馆被扒了衣裳露出来的那些大块大块的青紫淤血,她就气得脑门儿生疼。
她抓起霍妮儿递过来的发带随便绑了绑头发,含糊道:“出去看看。”
院子里,罚站了一夜的霍四还在墙角站着。
见杨酒酒披着外衣出来了,他的瞳孔飞快地收缩了几下,等杨酒酒走到自己的跟前才低着头小声地唤了一声三嫂。
杨酒酒冷着脸看他:“知道错了?”
霍四一脸憨厚的点头。
“知道了。”
“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
“行了。”
杨酒酒嫌弃地一摆手,气闷道:“往后不犯这事儿就算过了。”
“别在这儿杵着碍眼,赶紧进屋去歇着!”
霍四欲言又止地张了张嘴,看着杨酒酒比起往日苍白了不少的脸心里惴惴,过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说:“三嫂,我……”
“我以后不会让你为我冒险了。”
听出他话中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原本怒火中烧的杨酒酒突然就有些于心不忍。
仔细说起来,其实霍四也没做错什么。
他不过是过早的把养家的重担都担到了自己的肩上罢了,虽是方式有误,可这又算什么大错?
看着他眼下的青黑和满脸的憔悴,杨酒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知道了,去睡会儿吧。”
“对了,我昨晚跟你说的话是认真的,往后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不许出去了!”
霍四有心想反驳几句,可看着杨酒酒的那条胳膊又实在说不出话,只能是悻悻点头应好。
把这碍眼嘴硬的混小子打发进屋,杨酒酒就一刻也闲不住地去了用来发酵的屋子。
昨天虽然遇上了个神经病运气不太好,可屋内发酵的情况却很是不错,就连鼻尖萦绕的都是那股粮食经发酵后的特殊浓香。
秋高日朗,温度适宜。
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再有十日就差不多可以上锅萃取。
杨酒酒搓着指尖的粮食默默在心里算了算,萃取加上地藏取味儿,不太讲究完美口感的话,过程稍微赶着些最多一个月就可以拿出去卖。
等把这些卖了换成银子,之前琢磨的事儿就可以提上日程了。
霍四那混小子不是能折腾能背着大人做大事儿么?
还不是因为没有作业才闲的?
等她有钱了,就直接把他扭送去读书!
押到书院去,让先生用板子打手,没日没夜的背书,看他还有没有胆儿去赌坊那种地方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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