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酒酒笑得满脸和善,语带遗憾。
“是啊。”
“可惜了。”
怎么就没把这牲口打死呢?
杨酒酒内心深处无人可言的遗憾成了让人汗毛倒立的凶恶,就连一贯泼辣满嘴不忌的芳嫂子都默默地挺直了腰板,悄悄地吸了口凉气。
看着身板儿顶了两个自己还被抽得血肉模糊的霍大强,她突然就觉得,杨酒酒不久前甩自己的那一下一点儿都不过分了。
完全可以理解!
在霍大强的咒骂和霍大嫂无用的号哭中,去请人的霍四终于在半个时辰后带着人赶到,霍妮儿也如杨酒酒所言裁了合适的料子摆在了她的手边。
长凳是事先摆好的,杨酒酒也趁着人没到齐的时候组织好了措辞,等到场的族中耆老和里正大人落坐,立马就开门见山地说了自己的意思。
里正不是霍家族人,算个不大不小的乡官儿,手里管着这附近好几个村的事儿。
他见惯了各种闹得家宅不宁的大小事儿,听到杨酒酒口中说出分家二字时倒也没太大的表情变化。
他想了想,转头看向霍家耆老,问:“诸位老人家怎么看?”
清官难断家务事,有些话还是得问一问的。
跟村长一样当了族长还一味偏袒的族老不是没有,可也还有没盲了心眼丧了良心的人在。
有个头发胡子都白了大片的老人家摸着下巴叹了一声,摇头说:“人大当分,这是自古以来的老理儿,虽是一家子的血亲,可人心失了和气,再强捆着也不是办法,索性就顺了他们的心意便是,何必勉强。”
另一个始终拧着眉的老人狠狠剜了没个人形的霍大强一眼,又满是厌恶地瞪了眼杨酒酒,再看向沉默的霍妮儿和霍四时,语气中忍不住带了怒:“混账东西!”
“你爹娘在的时候是什么光景?他们才死了几年,你家两口子就生生把这家折腾散了!”
“还有你!”
老人话锋一转隔空指着杨酒酒用力点了点,咬牙说:“你是霍三娶进门的媳妇儿,霍三那样体面的人才,活着还在家的时候事事大小都安排仔细周到,无一不妥,可怎么就得了你这么个不顾家的媳妇儿?!”
骤然被骂的杨酒酒无力地张了张嘴说不出话,生生被老人指着鼻子狠狠呛了一顿,喷了满脸的唾沫星子。
等老人怒火稍熄,她才忍住悻悻摸了摸鼻子,赔笑道:“您说的在理,之前的事儿都是我的错,我往后定会好生整改,再也不犯了。”
老人半信半疑地瞥她一眼没理会,清了清嗓子重重地咳了一声,坐直了说:“人都到齐了,既是要分家,那就把该分的东西都一一罗列出来,趁着今日直接划分清楚才好!”
里正大人摸着胡子点头,赞同道:“是该这么办。”
村长有心想言语几句,注意到有老人看自己的目光不太对劲儿,只能是硬生生逼着自己把到了嘴边的话咽回去,冷着脸说:“那便开始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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