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家?!”
“什么!”
闻讯赶到的村长走到门前正好听到分家二字,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的就是一句荒唐。
他杵着拐杖走进去,狠狠地剜了杨酒酒一眼沉沉道:“胡说八道!”
“一家子的骨肉至亲,哪儿能分家的道理!”
“霍三家的,你别以为霍三死了你就能肆意妄为把这家里搅和得鸡犬不宁,我……”
“得得得。”
杨酒酒不耐地摆手打断村长的长篇大论,双手一摊微笑道:“不分也行。”
“不分家的话,霍大强就依旧是所谓的一家之主,这既然是享了一家之主的福,就该担起一家之主的责任,芳嫂子家的这事儿就该是由他自己担着,谁也管不了。”
见村长脸色一变语塞无言。
杨酒酒唇边笑意渐浓,语调也悠悠得跟现场的紧绷气氛无半点相干。
她说:“据芳嫂子所说,那些聘礼可值当不少银子,他们夫妇公然就赖了账,这事儿说起来可大可小,关上门当家事论,芳嫂子一家把他打死了打残了也属正常,打开门当公家事儿来说,闹上了县府衙门,那也是要打板子要坐牢的。”
“您既然是说了不要我多事儿,那我闭嘴也好,左右还省了一番力气。”
杨酒酒说完转身就要走,芳嫂子见状有些急了,忙不迭抓住她的胳膊说:“你站住别走!”
“你刚刚说你认这账,说的是真还是假?”
“你当真能把我家的东西还上?”
杨酒酒听完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想借着这个由头赶紧逼着霍大强求着自己提分家,她才不会缺心眼儿似的说出这话。
不过事已至此,她倒是也不介意再推上一把。
面对芳嫂子急切的目光,杨酒酒面露无奈轻轻一叹,说:“我说的自然是真的,只是……”
“这不是我的条件没人答应么?”
她很是忧愁地看看狼狈不堪的霍大强夫妇,又看看满脸阴沉的村长,半酸不苦地说:“嫂子,不是我想赖账,主要是村长也说了,这家里归霍大强家两口子做主,我说了也不算啊。”
就跟怕自己的话不够扎心,她还语重心长地在芳嫂子手背上轻轻一拍,说:“嫂子放心,村长是霍家的族长,也是霍大强的族叔,哪怕是霍大强不做人了不认账,村长也不会让你家有损失的。”
“就算是霍大强家两口子一时还不上,你还能逼着他去求村长啊!”
“说不定村长一时心软,又看不得他当了这无信之人,就慷慨解囊替他把银子还给你了呢?”
盛怒之中的芳嫂子恍恍惚惚之下没听出杨酒酒这话外的深意,本能地转头看向村长,横眉竖起:“霍老叔,咱们两边村子里也是有来有往的,不少人家都沾亲,我家当场来送聘礼的时候,你们可都也是见着了的,如今霍大强贪了我家的东西,还不肯认账,你且说这事儿怎么办吧!”
杨酒酒看着村长的脸一寸接一寸地变绿,心情大好。
你不是公正大方无私心么?
那你别光是慷他人之慨,有本事把钱拿出来替你的好大侄儿还债啊!
不就是阴阳怪气么?
谁不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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