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杨酒酒这两天展现出来的暴脾气,再加上她此时杀气腾腾的样子,霍四甚至怀疑她是想冲回去把霍大嫂剁了烤肉。
察觉到他在想什么,杨酒酒哭笑不得地说:“放心,我暂时还能忍。”
她动了动手里的柴刀,咬牙说:“我去砍点儿竹节来,你们记得避开太阳,别被晒太久。”
霍四想不通这时候砍竹节有什么用,哑口无言地看着杨酒酒大步而去,陷入了不可言说的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头看向站着没动的霍妮儿,古怪道:“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奇怪的?”
一直魂不守舍的霍妮儿愣了愣,涣散的目光中闪烁起的同样也是茫然。
她裂开了血口子的唇艰难地动了动,沙哑道:“不知道。”
“不过我之前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
一个谁也想不通答案的问题就此揭过,霍四挂着条胳膊带着二宝开始搭石坑,霍妮儿也在大宝的催促下,轻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小树林走去。
还没等霍妮儿把柴捡回来,杨酒酒就已经拎着柴刀回来了。
她的肩上多了两节长长的竹子,拎着柴刀的手里还抓着几片大大的芭蕉叶。
她把竹子拖到河边,用柴刀比划了一下,选出中间笔直且最粗的几节分批砍了下来,又用柴刀把竹节的表面劈开一块,放在河水里仔细洗干净,摆在洗干净的芭蕉叶上。
等霍妮儿和大宝抱着柴回来时,她已经蹲在地上开始洗米了。
洗干净的米摊在芭蕉叶的平整处,藏在背篓里始终没被人发现的肉拎出来,切下一块肥瘦相间的洗干净,用柴刀勉强切成小指头大小的碎丁。
切好的肉丁洒上点儿盐,跟芭蕉叶上的大米彻底混合,然后再把混合在一起的大米和肉,小心地塞进劈开了的竹筒里,一一填满。
装满的竹筒表面包裹上一层翠绿的芭蕉叶,最表面再用割来的草拴上几圈。
杨酒酒试着晃了晃手里的竹筒,确定轻易不会散开后呼出口气,抱着七八个竹筒摇摇晃晃地朝着树荫下走过去。
竹筒刚放下,她就说:“二宝,去帮我把那边剩下的那块肉拎过来,咱们烤肉吃。”
二宝听到肉这个字就两眼放光,跑得都比平常快了许多。
等他把肉拎过来时,杨酒酒已经开始在石坑上支架子了。
她不知道在哪儿捡了块大大的瓦片,瓦片被仔细清洗干净后用石块架在了石坑上,看起来还挺有个小锅的模样。
然后抓过捡来的干柴,塞到瓦片下的灶膛里,趴在地上呼哧呼哧地吹气把火点燃,呛咳着往后退了几步,吸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霍四,你隔着几步再堆一个大的,把竹筒放进去烤。”
霍四默默抿唇,一言不发地走远几步继续堆坑。
等着霍四堆坑引火的功夫,杨酒酒已经动作飞快地把剩下的肉切成了大块儿,直接摊在了烧热的瓦片上。
石坑下的火苗燥热,瓦片上温度奇高。
挂着肥油的肉沾上瓦片,立马就爆出油花溅起的滋啦声响,浓烈的白烟缓缓冒起,紧随扑鼻而至的就是一股浓烈到让人无法挪开视线的浓香。
杨酒酒用手指拈起盐末轻轻地洒在冒油的肉上,在大宝和二宝哧溜哧溜吸口水的响声中勾唇冷笑。
就凭着霍大强夫妇的手段也想饿死她和她儿子?
做梦!
等她带着孩子吃饱了回去就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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