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而对着家里的几个孩子时,却温和得不成样子。
就好像是……
刚刚那个辣手无情的人不是她一样,让人意外又惊喜。
余成被她口中自然而出的大人二字刺得有些不好意思,略带赫然地摸了摸鼻子,小声说:“其实我就是个当差的衙役,算不得什么大人,不必这么客气。”
“只不过……”
他看看蹲着跟两个孩子说话的霍四,又想想至今没醒的霍妮儿,难掩踌躇地说:“你说的不是不行,不过……”
“出了这样的事儿,大人明日肯定是要开堂问话的,你确定会准时带着霍四来问审?”
但凡说这话的换一个人,又或者说,被打的人事不省的不是田七和赖麻子这两个有名儿的无赖,余成也不会轻易松口答应。
但是田七和赖麻子都是县衙里的老常客了,不管是他还是县太爷都深感厌烦,就算是为此稍微网开一面,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杨酒酒上辈子是被社会磋磨出来的老人精,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有戏,笑了笑立马说:“大人放心,您既然是高抬贵手,我等也自然会说话算话。”
“明日开堂问审之前,我一定把霍四带到县衙,只是……”
她面露为难叹了声,苦涩道:“我妹子是个小姑娘,又是遇上了这样恶心人的事儿,哪怕是虚惊一场,只怕也是受惊不浅,她被人下了迷药全程没什么意识,大约也不知道什么,明日我就不带她来了,您看行吗?”
人活人世间,善恶都难辨。
最是难抗的,就是人口中的人言。
别说是什么都闭塞的古代,就算是放在各种文化开明的现代,女孩子遇上这种事儿,都难免会受影响。
霍妮儿年岁还小,又是个要强的性子,若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提起受刺激,再到公堂上指证一番受尽指指点点人言非议,杨酒酒心疼这孩子怕受不住。
余成对此没什么异议,点头说了声好才说:“行,那霍四今日就不抓回去了,你明日记得把人带来就行。”
“记住别来晚了,不然惹得大人不高兴的话,后头的事儿可能不好说。”
仿佛是怕杨酒酒担心,他正准备要走又没忍住顿了顿,轻声说:“田七和赖麻子都是在县衙里挂了号的混账玩意儿,大人心里是有数的,明日上了公堂,大约也只是走一趟形式,不必过分担心。”
杨酒酒得了这话心中大定,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对着余成说:“多谢提醒。”
余成被她脸上溢出的笑晃得心头打鼓,抓抓耳朵?懔艘簧??钜唤徘骋唤诺仄?抛吡恕
站在几步之外的霍四见无人来抓自己,因失血和疼痛而苍白的脸上不免流露出几分茫然。
不是说要把他抓到县衙去关着,等明日再开堂问审吗?
怎么官差抬了田七和赖麻子就走了?
不抓他了?
注意到他的无措,杨酒酒心情复杂地抿了抿唇,说:“明日我再陪着你去县衙走一趟,今晚先回家去好生歇着。”
霍四眼露意外站起来还没答言,就听到杨酒酒说:“你跟薛二叔先带着大宝二宝上车,我去把五妮儿背出来,有什么事儿回家再说。”
她说完就进了医馆大门。
霍四站在原地愣了片刻,神色古怪地看向正双手合十,满脸感激谢天谢地谢诸路神明的薛二叔,沙哑道:“二叔,她怎么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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