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背篓背起来的杨酒酒脚下一踉,被这话砸得险些迎面摔了个大马趴。
孩子,你真的太会扎人心了……
杨酒酒内心百般苦楚无处可说,只能是苦哈哈地抱紧了怀中的二宝,顺着婶子指明的方向撒腿开始狂奔。
万幸那个时不时就不在家的吴大夫今日正巧在家。
赶到后半点没耽搁就把二宝放在了铺了一层褥子的床上。
头发胡子花白一片的吴大夫见到二宝就不住皱眉,把完脉后眉心拧出来的褶皱几乎能直接把苍蝇夹死。
他往二宝的头上扎了几根银针,转头问:“什么时候起的高热?”
“为何会惊厥起热?有没有吐过?手脚抽不抽?夜里可还安稳?”
“这孩子往日是不是身子不好,时常小病小痛?”
“可长久吃过什么药?”
被吴大夫盯着的杨酒酒被一连串的问题砸得头晕眼转,突然就像被人撬开嘴塞了一嗓子哑药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两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原主那个泼辣顶事儿的婆婆还在,她乐得啥也不管,孩子刚断奶就扔给了老婆婆看顾,自己一概不过问。
后来老婆婆过世了,这俩孩子也有了三岁多,自己会用手扒拉着碗边往嘴里塞吃的,左右看着也是饿不死,她就更不乐意多管了。
故而大夫问的这些问题,她哪怕是翻遍了原主的记忆也一个字都答不上。
注意到杨酒酒异常的沉默,吴大夫不满地啧了一声,直白道:“当人亲娘的,连这都答不上?”
噗嗤一声,杨酒酒被大宝扎了还没止血的心口上又中了一刀。
她心虚又着急地吸了吸鼻子,嗡着嗓子说:“我以后会知道的……”
“你以后知道有什么用?!你……”
“爷爷,二宝是被人推下水以后才生病的。”
刚从背篓里爬出来不久的大宝站在杨酒酒的身后,一板一眼地替杨酒酒回答她答不上的问题。
他说:“我跟二宝是双生子,小叔说二宝生下来的身子骨就不好,容易生病,他平时也容易咳嗽,小叔会从县里开了药回来给他吃,但是小叔已经……”
他像是一时拿不准到底是多久,索性伸出十个手指头,合上后又加上两个,说:“小叔已经这么多天没回来了,所以他现在没吃药。”
吴大夫对一问三不知的杨酒酒拿不出什么好脸,对有问必答还说得有理有据的大宝却极尽和蔼。
他弯下腰问:“那你跟爷爷说,二宝生病以后有没有吐过啊?你觉得他手脚有没有抖?”
大宝满脸慎重地点头。
“今早上吐过,是我收拾的,我听小叔说想吐的时候吃几个酸的果子就好了,所以我还去给他找了果子,只是他还没能吃。”
杨酒酒听到这里突然想到大宝拦住自己时手里捧着的几个果子,只觉得大宝的话仿佛在半空中化作了无形的巴掌,一下又一下地狠狠抽到了她的脸上。
啪啪作响。
一声更比一声亮堂。
真的是……
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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