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照顾一个昏睡的娃,就连活蹦乱跳的也没接触过几个。
因她的不熟练,喂药的过程异常艰难。
二宝倒是都张嘴乖乖地喝下去了,只是杨酒酒的手好像是不听使唤,抖得跟筛子似的。
惨不忍睹。
吴大夫原本是想抢了勺子自己来的,可谁知杨酒酒在这事儿上异常执着。
她说:“我自己来吧,以前是我做错了,可往后这两孩子还是要跟我过的,我总得把他们照顾好了。”
以往不会的一点一点学,以前做错了的一点点改。
她既然是在这里活了,就得把该做的都一一做好。
否则怎对得起这两个孩子叫的一声娘?
她说这话的声音不大,也没往日常见的那种歇斯底里的奋力,可字里行间却充斥着一种说不出的决然和笃定。
吴大夫跟她不熟悉,见了这幅神态倒是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摸着下巴上的胡子一摇三叹地走了出去。
折腾了大半日,天色已经晚了。
唯一让人感到愉快的事儿,就是二宝的脑门摸着没了之前的滚烫,睡得也比之前安稳了不少。
吴大夫进来看过,说是再等一个时辰不出岔子,就可以把人带回家去养着。
听到这话杨酒酒肉眼可见地松了口气。
她回想着大宝之前不久前说的话,结果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二宝是如何落水生病的,正想转头问问时,就被看到的画面逗得笑了起来。
吴大夫心疼孩子饿着肚子,又见大宝实在懂事儿舍不得吃手里的鸡蛋,索性又去煮了两个给他,生生摁着大宝把鸡蛋吃了。
怕他噎着积食,又特地盯着他喝了些水。
小肚子吃得圆了,没那股饿得火烧火燎的劲儿顶着,大宝人虽然还是站着的,可眼皮明显开始不听使唤,一下连着一下地往下耷拉,小身板也站得没之前直了,一摇一晃小鸡啄米似的上下点。
见他困得厉害,杨酒酒眼里泛起淡淡的浅笑,大手一伸就把他从地上捞了起来。
大宝一被捞住的瞬间立马就打了个激灵,瞪圆了大眼睛紧张得不行地盯着杨酒酒,绷着嗓门说:“你想干嘛?”
杨酒酒装作没听出他话中的戒备,在床边坐下试着调整了一下姿势,努力回忆起记忆中为数不多的抱孩子的经验,把浑身绷得僵硬的大宝团吧团吧,摁住了脑袋说:“我抱着你睡会儿,睡醒了咱们就回家。”
被强行摁在了怀里,却丝毫没有感觉到舒服的大宝紧张得打了个不明显的小哆嗦。
他努力在杨酒酒难以挣脱的怀抱中抬起了脑袋,闷着嗓子小声小气地说:“小叔说不能睡。”
杨酒酒一脸的莫名其妙。
“为什么不能睡?”
小孩子家家的,吃饱了不睡觉还能做什么?
大宝揪着她的衣领小声哼唧了一声,因实在困得厉害,声音听起来也含含糊糊的,带着孩子特有的软糯:“小叔和小姑说,只有你在的时候,睡着了会被抱出去扔掉,你会把我和二宝拿出去送人。”
正在试图聚集起满腔母爱的杨酒酒闻声膝盖再中一箭,仿佛看到有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咣当一声跪在了地上,又是丢人又是心疼。
原主到底是怎么作的死?
如此罪孽深重,她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好好做人了???
看着大宝倔强又冷漠的头顶,杨酒酒心累叹气。
半路出家还想做个好娘,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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