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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就在一里独准备伸手帮秤金次一把的时候,出乎他预料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见“当”的一声，棒球棍打在了称金刺的肩膀上，发出的却不是□□碰撞的声音,而是金铁交鸣声。
一里独挑了挑眉,看着秤金次了然的勾起了嘴角——真是罕见的天赋，在没有任何指引的情况下,居然自行学会了使用重力强化躯体。
一里独走上前三两下拨开了准备围殴的打手们：“怎么你们这地方不和运气好的人做生意吗？”他笑眯眯的扫视着在场的众人。
“你算哪颗葱？少来多管你爷爷我的闲事。”小钢珠店的老板仗着人多势众毫不客气。
“做生意嘛,毕竟还是要以和为贵的。”一里独伸手把秤金次拉到自己身后，“你们有没有抓到这个小兄弟出千,凭什么这么说他呢？”
“哈做生意？”那老板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还真当我们这个地方是做生意的？我们开这种店当然是为了赚钱的，谁要跟你做生意？”
秤金次凑到一里独耳边,小声地说道：“他们这几个店机器都有问题,一般人是不可能摇出来大奖的。”
“哦？所以说不是我运气差咯？”一里独把视线转向张狂的不可一世的老板,“既然不是做生意的地方,那我们也就不按照做生意的规矩来了。”
说着,一里独把手伸进包里,“掏”出一把MP9：“你应该不是大老板吧，找他出来跟我谈谈。看看你们到底是来做生意的,还是来‘赚钱’的。”
秤金次看到眼前这人从包里掏出明显比包容积更大的东西,眼睛刷的亮了——他居然真的碰上了有超能力的人。
“你是哪条道上的？之前没见过你啊。”眼见形势不对，那老板有些慌,“我跟你说我们这条街上的所有柏青哥馆子,背后可都是有工藤会撑腰的。”
一里独“啧”了一声：“是吗？那真遗憾啊。”他一手拿枪指着那个老板的脑袋，一手掏出了手机打了一通电话。
“喂,请问是野村先生吗？”
“嗯，在您旗下的店子里遇到了一点事情呢。”
“不不不,不是我，是我手底下的一个孩子，年轻人嘛有点小爱好，背着我下来玩儿了几圈，赢的钱有些多，和您的人起了点小冲突。”
“怎么可能嘛？只是孩子运气好而已呀。”
“您看这事儿该怎么解决？需要我们赔钱吗？”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一里独的脸上满是笑容：“您真是大人有大量啊，是我们给您添麻烦了。”
“好好好时间和地点您来定，我们一定会去赴约的，毕竟咱们都是生意人，以和为贵嘛。”
对面挂断了电话，一里独把视线转回了已经冷汗涔涔的老板身上：“看来这里还是做生意的地方嘛，对不对。”
秃头老板疯狂眨眼：“对对对，是做生意的地方。”
一里独这才收起了枪：“那既然是做生意，肯定是有输有赢的，赢了就能拿到钱对吧。”
秃头老板疯狂点头，干脆利落地给秤金次兑换了筹码，把钱递给了一里独。
“走了。”一里独把钱递给了秤金次。
离开了柏青哥店，一里独扭头问秤金次：“你要钱干什么？”
“哦，给女朋友买包，那些奢侈品可真是太贵了。”秤金次挠了挠头。
“知道我为什么把你捞出来吗？”一里独问黑发青年。
“不知道。”秤金次摇了摇头，“是因为我有钢筋铁骨的超能力吗？”
“差不多吧。”一里独转移了话题，“谈恋爱很费钱吧？”
秤金次猛的回过头，双手护住了胸：“我承认我长得很好看，但是我是有原则的人。”
一里独翻了个白眼，一时间竟有些无语凝噎，他的眉头不受控制地跳了跳，叹了一口气：“闭嘴吧你个自恋狂，长得一副大叔像。”
“说正经的，你现在是处于辍学的状态吗？”
“嗯，是的，停学留级了，有什么问题吗？”秤金次一副坦然的样子。
“有没有兴趣转学啊？”一里独介绍着自己的学校，“上学也有工资的那种。”
秤金次眼睛一亮：“真有这种好事？”
“当然有了，而且时间很自由。”见鱼上钩了，一里独笑成了一副狐狸样。
看着眼前写着烫金大字的校门，秤金次有些难以置信：“我怎么听说这里是一个培训偶像的学校啊？我不当偶像，太不自由了。”
“对你的脸有点儿自知之明，好不好？”一里独叹了一口气，带着秤金次穿过了整个校园，来到了学校里不起眼的一间教室。
“闭上眼睛。”
秤金次再次双手抱胸，一脸惊恐地看着一里独。
“让你做你就做！”
自知武力值差距过大的秤金次一脸英勇就义的表情闭上了眼睛。
失重感让他晃了一下。
“好了，睁开眼睛吧。”一里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秤金次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站在户外的森林里，眼前是长长地台阶。
还没等他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把他带到这里的那个男人已经抬步走上了阶梯。
“愣在那干什么，跟上。”
秤金次抬脚踏上了台阶。
只是第一步就让他皱起了眉头——这台阶并不简单。
一开始只是些许微小的压力，若不是秤金次本身对周围环境的变化足够敏锐，根本察觉不到有什么问题。
但当他向上走了十步，感觉到那股一直以来如影随形的压力突然增强了，如果不另加一些力气，腿很难抬到相应的台阶的高度。
而且他发现，从这里开始，每节台阶的高度都在逐渐升高。
随着每一步的前行，台阶似乎变得越来越险峻。有时候会突然变宽或者变窄，有时候会出现奇怪的凹凸不平。秤金次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维持平衡，生怕一不小心就摔倒下去。
当秤金次抬起头，想要寻找带她来的男人的背影时，却发现对方早已消失不见。
而更让他感到恐惧的是，在这个森林里没有任何声音传来。只有自己呼吸和脚步声回荡在耳边。
秤金次吐出一口气，低下头专注于脚下的台阶，不去管自己走了多远，又走了多久。最终，在经历了漫长而艰难的过程后，他终于登上了最后一个台阶。他喘着粗气，汗水浸透了衣衫。
“啪啪啪”，掌声突然传来。
“恭喜你通过了入学考试。”一里独就站在台阶的尽头，在他身后是高高的围墙和木质的大门。
秤金次来到一里独身边，再回过头去看刚刚走过的台阶。
入眼的是整整齐齐排列的石阶，甚至比一般上山的路都要整齐干净。
一里独看出了秤金次的疑惑，对他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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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点小小的把戏而已，想学的话跟我来吧。”
秤金次跟在了一里独身后，走进了那扇木质的大门。
门后是由青石板铺成的一片广场，广场尽头是一座三层高的楼。
与热闹星光学园不同，这所学校安静地有些异常。
“这里就是我们学校的教学楼啦。”一里独为秤金次介绍。
水上翔汰交完了任务，正从教学楼里走出来。看到了一里独，他停下脚步：“一里先生好久不见。”
看着眼前的摇钱树，一里独点了点头：“水上君好久不见。”
水上翔汰看着跟在一里独身后，明显是不良的中年大叔，虽然很疑惑，但并没有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秤金次注意到了这个人的眼神，有些无奈——长得老又不是他的错。
绕过了教学楼，一里独带他来到了学生宿舍。这里是很典型的咒术高专宿舍配置，四层高的宿舍楼，一楼是大厅，上面是学生宿舍。
“诶，七海君。”一里独冲着一般路过的七海建人招手，“你来一下，这是我新招来的学生。”
七海建人扭过头，蓝色的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年龄不小的家伙，沉默了片刻问道：“没有超龄吗？”
秤金次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今年十五岁。”
“我明天会给他办转学手续，咱们先去登记吧。”一里独伸手抓住了准备开溜的七海建人。
“现在已经是下班时间了。”七海建人不赞同地看着一里独。
“诶，都到这会儿了吗？”一里独装作惊讶地看了一眼表，“那……”
看着七海建人身上已经快实体化的怨念，一里独叹了口气：“明天再说吧。”
“我先带他去宿舍里了。”
七海建人如释重负地离开了。
“诶呀诶呀，我真是个好领导。”一里独忍不住感叹道。
进入宿舍楼，一里独冲着秤金次挥了挥手：“去自己挑宿舍吧，里面的配置都是一样的。”
秤金次在走廊里绕了两圈，选定了宿舍楼里采光最好的房间。
推开门，里面是一个门厅，门厅的左手边是一个开放式的灶台，右手边是一扇关着的门。推开门，是一干湿分离且有洗衣机和烘干机的洗手间。
出了门厅，就是客厅兼卧室了。屋子里配备了所有生活所需的基础电器，还有各式家具，也称得上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了。
他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可比他之前住的地方好太多了。
确定好了房间，秤金次问一里独：“什么时候给我发钱啊？我这算入学了吗？”
“还不算，毕竟你的学籍还没有迁进来。”一里独摇了摇手指，“而且这钱也不是白给你的。”
“具体的事情我明天再告诉你。”他低头看了一眼表，“因为我也到下班的时间了。”
“走吧，我请你吃饭。”
第162章
秤金次万万没有想到,说好的请客吃饭，居然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场面。看着眼前嘴里正溢着鲜血的怪物，他头一次发现自己居然能这么冷静。
时间回到一里独刚刚拉着着秤金次回到福冈市区的时候。
“你想吃什么？”一里独询问道。
“吃什么都可以吗？”秤金次有些好奇。
“当然可以,毕竟我请客嘛。”对于自己的学生,一里独向来是不吝啬的。
“那可以带人吗？”秤金次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哦？要带上你女朋友？”一里独对这群恋爱中的年轻人是什么心思，都明白的清清楚楚。
秤金次点了点头。
“好啊,没问题。那我们先去接你女朋友？”一里独还是一副没问题的样子。
秤金次的眼睛亮了起来——天知道他女朋友有多嫌弃他停学留级这档子事,他想去买个奢侈品包包也是想哄女朋友开心，如今复学有望,他自然是要让女朋友看看的。
“那个，一里先生。”秤金次搓了搓手，“这次就让我请你吃饭吧,如果不是你,小百合可能再也不会理我了。”
“哦？”一里独挑了挑眉,“你女朋友为什么不理你？”
“唉,她希望我们好好学习,这样才能和她有一个稳定的未来,她妈妈也就不会反对我俩在一起。”秤金次不好意思地揪了揪自己头上的小辫子。
“看来是个好姑娘嘛。”一里独这么说着，却想起秤金次在“剧本”中的男朋友,有些疑惑为什么看起来和女友感情甚笃的秤金次会和他的女朋友分手。
驱车来到平野小百合家门口,秤金次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心里的汗，按响了门铃。
然而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却没有任何回应。
秤金次皱起了眉头,小百合妈妈那大嗓门没有响起来,让他有些不习惯。
再次按响了门铃。门里却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谁呀？”那声音听起来雌雄莫辩，让人摸不清楚声音的主人是男是女。
一里独见没人来开门,就下车来到了秤金次身边，就在他想开口安慰自己的准学生的时候,鼻尖却传来了一丝淡淡的血腥气。
气味的来源正是眼前的房子。
一里独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秤同学，里面可能发生了一些不太妙的事情。”
秤金次看着一脸严肃的一里独，心也不禁悬了起来。
叹了一口气，一里独用力推开了眼前的防盗门。
一瞬间浓郁的血腥气扑鼻而来。
秤金次猛地冲进了这座小小的一户建。
滴答。
一滴湿润粘稠的液体落在了秤金次的鼻头。
这是秤金次头一次闻到人类鲜血的味道，他抬起头看向天花板。
一个四肢扭曲的怪物正抓着天花板上的房梁，倒吊在天花板上，它的嘴里正咀嚼着一条手臂。
秤金次认出来了，那是小百合的手臂，毕竟她的手腕上还戴着前些天生日的时候，他送给她的礼物。
秤金次觉得自己应该有点什么情绪波动，愤怒也好、悲哀也好、恐惧也好，总该有些什么情绪才对。
但诡异的是秤金次现在很冷静，是超出过去所有的冷静。他知道自己的情绪是负面的，但是却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很冷静地处理了这些负面情绪。
他将自己的负面情绪集中到了拳头上。抬起头，看着那扭曲可怖的怪物，秤金次决定赌一把，这一拳，赌上自己的一切，目的也只有一个。
为自己的女孩讨回一个公道。
脚下蓄力，秤金次向上轻轻跃起，挥出的拳头看起来也是绵软无力的样子。
然而就是这么轻飘飘的一拳，直接将房顶上的咒灵轰成了一滩烂泥。
“打出了黑闪啊。”一里独抬眼看着正在落下的秤金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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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徒的□□赢得了大奖，但是已经逝去的生命却回不来了。
然而秤金次的表情却依旧不见任何多余的情绪。
“老师，我们去吃烤肉吧。”他抬起眼看着一里独。
一里独叹了一口气：“走吧，今天还是老师请你啊。”
“那当然了。”秤金次双手插兜走在前面，“你作为老师，总不可能让我这么一个还没有经济来源的学生请客吧。”
那一拳，好像将秤金次对小百合全部的情感都打出去了一样，他感觉自己内心空荡荡的，明明还记得和小百合的点点滴滴，但内心却毫无波澜。
就好像以第三人称视角看了一场无疾而终的恋爱电影。
一里独自然也发现了秤金次的不对劲，但这种情况他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的，而他这个人，向来不对没有见过的东西发表看法，因为说不到点上。
秤金次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空了一块，干什么都提不太起兴趣，就连往日十分喜欢的烤肉，都觉得也就那样吧。
有些食不知味地吃完入学前的最后一顿晚餐，秤金次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
躺在床上，他睁着眼睛。
然后，天亮了。
秤金次听到有人在敲门，从床上爬了起来。
一里独看着明显是穿着昨天的衣服，眼下泛着黑青的秤金次，沉默了许久才说道：“走吧，我去给你办转学。”
秤金次点了点头，跟在了一里独身后。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在了咒术高专的教室里。
一里独看着这些天明天不在状态的秤金次，叹了一口气：“秤同学，我给你放半天假，你出去转转吧。”
秤金次缓缓地站了起来，好像获得了指令的机器人，一步一步地离开了福冈分校的校区。
漫无目的地走在街道上，秤金次不知不觉中走进了一家小钢珠店。
躯体好像有自己的意识一般，他将自己手里所有的钱都兑换成了小钢珠和筹码。
站在柏青哥的机器前，秤金次一次又一次将弹珠投进机器里，然而曾经逢赌常胜的他，这次却一枚小钢珠都没有赢来。
输光了手里所有的小钢珠，秤金次端着自己那一小盆筹码，坐在了那台他在熟悉不过的机器钱，投入筹码拉动摇杆，但很快的，他手中那些筹码也只剩下了最后一枚。
秤金次并不在意，他如之前一样，毫无感情地将筹码投进机器里，拉动了摇杆。
“叮叮叮叮叮！！！”中大奖的音效响起。
秤金次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眼前疯狂吐出筹码的机器，他的脑海中仿佛响起了一个声音：
“人生不就是赌//博/嘛，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我不想再做那个输的人了。”秤金次喃喃自语。
“那就输到赢为止，你不是知道的吗？”那个声音再次响起。
秤金次那双无神的眼睛仿佛被什么点燃了，熊熊的火焰在他的眼中亮起：“对啊，输到赢为止，不就是赢了吗？”
抱着所有的筹码，秤金次将它们兑换成了钱，揣着这些钱来到了平野小百合家中。
此时这所小小的一户建中，鲜血已经变成了黑色，凝结在了地板上、墙上、天花板上。
秤金次沉默地拿出屋子里的清洁工具，一点一点地把屋子打扫干净。直到暮色西沉，他才将整所房子恢复成了一切发生之前的样子。
收拾了一些小百合和她母亲的东西，秤金次把它们埋在了一户建后面那片小小的空地里。
这里并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只不过是一片即将被拆迁的旧房区罢了，除了小百合母女俩，也就只有一个独居的老人还没有搬走。
秤金次眼眸微合，鼻间飘来一股淡淡地血腥气，耳朵一动，隐约间能听到“嘎吱嘎吱”的咀嚼声。
“居然，不是意外吗？”一股迟来的怒气萦绕在秤金次心头，只是瞬间，他便来到了那个独居老人的家门口。
闪身从窗户钻进房里，一只和昨天一模一样的怪物出现在他面前。
这次依旧只是一拳，只不过不是之前那样轻轻的一拳，而是一记可以把咒灵脑浆子都打出来的重拳。
只一拳，就将那咒灵打得灰飞烟灭。
然而，那个老人已经死了。
“是谁干的呢？”秤金次环视着周围，试图寻找到一丁点儿蛛丝马迹。
但他进入咒术界的时间太短，没有在这一方面找到什么有效的信息。
既然超能力侧找不到线索，秤金次决定换个方向——住在这里的钉子户死了，谁是那个收益最大的人呢？
工藤会的一间地下密室里，一个染着七彩头发的男人睁开了眼睛：“你说的那两家普通人已经解决了，但是我饲养的咒灵又折损了一个，你们得多付钱啊。”
坐在上首位置的野村武点了点头：“那是自然，这次的事情还真是多谢您了，七彩先生。”
说罢冲身后的小弟摆了摆手指。
一个手提箱被放在了七彩男面前，小弟打开箱子，里面是满满的美金。
七彩男满意地点了点头，合上了箱子：“合作愉快。”
野村武露出了一个笑容：“当然，合作愉快。”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
“那我就走了。”七彩男提起手提箱，站了起来。
下一秒，身首分离。
第163章
野村武一副苦恼的样子看着散落在地上的尸体,叹了口气，对身边的人说道：“有命了要看看有没有命花嘛，人呐不能太贪心。”
“你说是不是啊,惠子。”
站在他身后的少女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着，那双眼睛空洞无神。
“看来你也赞同爸爸的观点呢。”野村武摸了摸被他称为惠子的女孩的头发,“不然也不会帮爸爸解决这个麻烦对吧。”
少女的双眼依旧空洞,她只是站在那里，并不回应野村武的话。
“爸爸知道,你不喜欢脏了自己的手，因为爸爸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野村武也不在乎有没有回应，只是摸着少女的长发,“我们惠子一定也很愿意帮爸爸一把的,就像刚才那样。”
“毕竟,爸爸为了把你造出来,可是废了好大的力气的。我们的惠子还是要多为爸爸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啊。”
仿佛是触动了什么开关,少女扭过头“看”向野村武,对他的话做出了回应：“我会为爸爸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的。”
“好，好,我们的惠子真乖。”野村武放声大笑。
咒术高专,福冈分校。
“你是说，你刚才出去转了一圈,又碰上被你打爆的那个咒灵了？”一里独询问道。
“不是同一个,但是是同一种。”秤金次回答。
“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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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咒灵……”一里独沉吟片刻，“你有没有在别的地方见过这种咒灵呢？”
“没有,那种咒灵只出现在了没有搬离那里的两户人家里。”秤金次试图从一里独那里获得情报，“一里老师,您知道那块地现在属于谁吗？”
“虽然现在不知道，但只要我想知道就能知道。”一里独看着站在办公桌前的秤金次，“所以知道了这件事之后，你想做些什么呢？”
“我要去报仇，滥杀无辜的人，总不能让他过得太舒服。”说出这句话的秤金次神色平静。
“那我就不能告诉你这份情报了。”一里独有些无奈，“我不能让自己的学生还没有学成出师，就背上了诅咒师的骂名。”
“咒术界有规矩的，咒术师不可以主动对普通人出手。一旦被发现，就会被判定为诅咒师。”
看着额头上青筋暴起的秤金次，一里独老神在在地说出了后半句话：“但是□□寻仇……不属于咒术界的监管范围内。”
秤金次被这过山车似的话语晃得一愣：“您这是什么意思？”
一里独甩出一沓资料：“这片儿地，目前政府正在拍卖，工藤会上下都打点好了，政府那边答应只要土地上的人都搬走，就把这块地以低价卖给他们。”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剩下的你自己看吧。”
在秤金次浑浑噩噩的几天里，一里独并没有闲着，凭借着多年的“工作”经验，他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为了能抓到其中隐藏的诅咒师，他对平野小百合家展开了调查。
这一查就查到了工藤会头上。
一里独站了起来，看着对资料发愣的秤金次：“行了，别发呆了。共同会的，老大今天请我去赴宴，正好去看看他们究竟做了什么。”
“你也跟我一起来吧。”
在前往工藤会设宴地点的路上，秤金次突然开口道：“一里老师，我们来打个赌吧。”
“赌注是一顿饭，谁输了谁请客。”他看到一里独有些犹豫的表情，赶紧说出了赌注。
“行吧，不过我这个人运气向来不太好。”一里独挑了挑眉，“一般来说经常输。”
“哈哈，我是个运气还不错的家伙呢。”秤金次挠了挠头，“我们就来赌一赌这次是咒术师和普通人之间的战争，还是咒术师之间的战争。”
“你选那边？”一里独饶有兴致地问。
“我选第二种可能。”秤金次吸了吸鼻子，“我有预感，这把我会中大奖。”
“那我就只剩第一种选项了吧。”一里独有些无奈，“你打算让我请客吃饭就直说好了。”
来到一间不起眼的浴池，一里独和秤金次很遵守规矩地脱掉了身上的衣服，围上了服务人员递上来的浴巾，坦坦荡荡地走进了房间里最大的，也是唯一的浴池里。
“港口黑手党的少当家能够莅临福冈，真是让我们工藤会受宠若惊啊。”长相斯文的男人倚在池边，享受着身后女性的服务。
“我并不是代表港口黑手党而来，只是正常的在这里经营学校而已。”一里独挥了挥手，拒绝了端来清酒的女人，“前些日子，我的学生给您添了些麻烦，真是十分抱歉。”
“并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年轻人嘛，有点爱好很正常。而且我们也查过了，你的学生并没有出千，是真的运气很好而已。”野村武一副宽宏大量的样子。
“这是我女儿惠子。”野村武拍了拍手，一个穿着和服的少女从门后绕了出来，向着在场众人鞠躬行礼。
“惠子，去给一里少爷揉揉肩。”
一里独挑了挑眉，有些好奇野村武要干什么，也不拒绝少女的动作，甚至主动放松了身上的肌肉。
“既然一里少爷不是代表了港口黑手党，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们抢地皮呢？就算你是猛龙过江，也压不过我们工藤会这条地头蛇吧。”
“没什么，你们也知道，我来福冈就是开学校的，买地皮不是很正常的吗？”一里独笑得一派单纯。
“那你调查的事情，是不是应该解释一下？”野村武脸上原本温和的笑容刷的一下消失不见。
“诶呀呀，只是做了一下学生的背调嘛。至于为什么会和你们工藤会扯上关系……野村先生你应该有一些自知之明的，对吧？”一里独无视已经掐在脖子上的手，任由少女动作。
“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野村武看着面不改色的一里独，皱起了眉头。
“可是杀人是要偿命的。”一里独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野村武暗自给他的“惠子”输送了更多的咒力。
秤金次一挑眉：“一里老师，是我赢了。”
“确实是你赢了。”一里独轻松地掰开少女钢铁般的双手，“现在这就是咒术师之间的纷争了，上吧，秤金次！”
“我不是宝可梦啊喂！话说你怎么不上？”秤金次一边问，一边从水中跃起，一拳打在了野村武的脸上。
而一里独身后的少女却试图挣开一里独的钳制，去救自己的“父亲”。
最终只听到“嘎巴”一声脆响，少女挣脱了一里独的双手，以自己的两条手臂为代价，挡在了野村武的面前，为他挡下了来自秤金次的拳头。
秤金次停下了动作，看着眼前躲在少女身后的男人：“你以为这样就能拦下我了吗？”他用手拨开了颈边那透明的丝线。
“我们来赌一把吧。”秤金次露出了一个张狂的笑容，“来赌一赌，谁先死。”
“我有预感，这一次我会中大奖呢。”
挡在野村武身前的少女外形已经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原本已经被扯断的双臂突然从一里独手中飞出，回到了少女身上；那双本就空洞无机质的双眼，就像是被抽离了所有情感的玻璃珠子。她皮肤上原有的血色也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诡异且均匀的苍白色调，仿佛精致无瑕的瓷器。
仔细观察之下，可以看到她脸上和手臂上出现了细微但异常直线条纹。这些线条将她分割成数个部分，每一个部分都好似精心雕琢过后重新组合起来。特别是在关节处更为明显——那里有着类似于铰链结构的设计，让人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复杂精巧制作工艺中才会出现的可动人偶。
而野村武正是躲在这具人偶身后的操偶师。
一里独仔细端详着少女的容貌，轻蔑的冷哼一声：“原来他还真是你的女儿啊。”
少女人偶在野村武的操纵下，配合着那近乎透明的丝线，每一拳都打向秤金次致命的地方。
但诡异的是每一拳都被躲开了。
还是一里独最先察觉到了周围咒力的不对劲：“咦？这是简易领域？！”
而秤金次仿佛陷入了某种奇妙的感应当中，他每一次躲闪的行动都带着“赌”的意味，而神奇的是，他每一次都赌赢了。
他双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扣在一起，上下交叠，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领域展开·坐杀搏徒！”
“哇哦。”一里独忍不住轻声感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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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机器的声音响起。
“啧，没抽到大奖啊。”秤金次的表情有些遗憾，“不过对付你这种人渣根本用不上大奖的力量。”
充盈的咒力充斥着秤金次的全身，他一个闪身躲过了那飘忽不定却又锋利无比的丝线，躲过了向他袭来的人偶少女。
野村武甚至连眼睛都没来得及眨一下，秤金次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拳将他揍飞了出去。
“喂喂喂，你们怎么提前把我的目标做掉了啊？”
第164章
伏黑甚尔扛着流云出现在浴室的门口：“好久不见啊,你们怎么在这儿？”
一里独回头看向伏黑甚尔：“这句话应该我对你说才对吧，怎么跑到福冈来了？”
“东京那边让我把这个人抓回去接受调查。”伏黑甚尔指了指已经漂在水面上的尸体，“现在该怎么办？”
“……”一里独沉默了片刻,撤下了隔音用的咒术,“要不说是泡澡猝死了？”
“额，也行。”伏黑甚尔收起了流云,“你跟警察说去吧。”
庭院里警笛声响彻云霄,等着嫌疑人被押送出来的警察们看着空手出来的咒术师，面面相觑。
半晌,领头的警察才问到：“咒术师先生，请问嫌疑人他？”
“泡澡……猝死了。”伏黑甚尔面无表情地解释道。
秤金次没想到，自己第一次进警察局,居然是因为杀人案。说实话,当他穿好衣服,看到警察拿着手铐进来的时候,整个人有那么一瞬间是慌乱的。
但是看着一旁非常冷静的老师,他也诡异地平静下来。
师生二人被关进了不同的审讯室。
“所以说你们今天找死者有什么事？”脸上带着伤疤,外形粗狂的警探坐在一里独对面。
大和敢助是主动要求来审理这个男人的，虽然说和他一起被抓进来的那个人看起来更不好惹,但直觉让他觉得眼前这个长了一张女人脸的家伙才是二人中更狡猾的那个。
“这位……大和警探。”一里独脸色平静,“不是我们去找野村先生，是他请我们赴宴的。”
“哦？为什么工藤会的老大会主动联系你们？”大和敢助翻看着手里关于一里独的资料,“异能特务课的外编人员,怎么不在关东待着，反而跑到九州岛来了？”
“我是来这边开办传统宗教类学校的。”一里独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您也知道，开办学校需要地皮,我们两方只是看上了同一块地方，商量一下到底谁拿下这片地方而已。聊着聊着，野村先生突然抓住了自己的胸口，一副很痛苦的样子沉进水里了。我们把他捞上来的时候，他已经没气了。”
“是这样吗？”大和敢助眯起了眼睛，“可是我们调查到，你那个学生的女朋友，家就住在那里，而且已经失踪了有一段时间了。”
“唉。”一里独脸上的表情微变，一副无奈的样子，“这件事……是属于非常事件，我们也没法透露太多，只能说我们过去的时候，那个女孩儿已经不在人世了。”
帮着掩饰过所谓“非常事件”的大和敢助点了点头，问了一句：“是哪方面的非常事件？我们需要核对一下。”
“是咒灵的事。”
大和敢助翻了翻手里的资料，确认一里独所说的和一个多月以前他本人递交上来的报告对得上之后，点了点头。
就在此时，负责解剖验尸的法医在外敲门，示意尸检工作已经完成。
大和敢助和一里独示意了一下，站起来离开了审讯室。
“死者野村武死亡原因是心源性猝死，且肺部有少量积水，推测死前曾经有过溺水情况。”法医小声地对大和敢助说道。
一脸沧桑的警探皱起了眉头，目前的尸检情况和审讯室里的人说的情况基本相符。透过单面镜看着端坐在里面，神色平静的男人，大和敢助虽然直觉不对，但是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叹了一口气，他打开门对里面说道：“一里先生，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配合。您的嫌疑暂时解除了，如果后续还有什么事情的话，我们会联系您的。”
一里独走了出来：“我的学生怎么样了？”
就在此时，隔壁审讯室的大门也打开了，秤金次一脸坦然地走了出来。
负责审讯他的小警察走到大和敢助身边，摇了摇头。
师生二人离开了警察局，看到了抱臂等在门口的伏黑甚尔。
“你怎么还没走？”一里独有些疑惑，“任务都完成了，不回去写总结吗？”
“哈，我像是会写那东西的人吗？”伏黑甚尔挑了挑眉，“但是我这次还真需要那种胡编乱造的东西。所以，你来给我写这东西吧，听港口黑手党的人说，你以前没少写这些东西。”
“你想的倒是挺美的，不会是脑子出问题了吧？”一里独撇了撇嘴，随手变出一辆黑色轿车，准备带着学生回学校。
看着自觉地拉开后车门坐进来的伏黑甚尔，一里独眉头跳了跳：“你这是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替我写写报告而已。”伏黑甚尔大马金刀地坐在后座上，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那你就在这儿待着吧。”一里独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伏黑甚尔，直接驱车离开了福冈市区，回到了位于郊区山上的学校。
伏黑甚尔对一里独的无视并不在意，反倒是十分自在的逛起了这所新建成没几年的学校。
“你们这里还挺不错的，比东京和京都那边的学校有趣多了。”逛了一圈回来的伏黑甚尔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我打算到时候把惠和虎杖都送到你这里来读书。”
“小惠和虎杖同学应该不会过来吧，毕竟东京那头已经预定好了不是吗？”
“在东京上学的话，他们每天都会回家的。都是快成年的男孩子了，应该独立一些。”伏黑甚尔一副为了孩子好的样子。
“独立一些，不要打扰你和葵小姐的二人人世界吗？”一里独看出了伏黑甚尔的打算，“我觉得小惠也没怎么打扰你们啊。”
“呵。”想到那个总是故意打扰自己和亲亲老婆相处的臭小子，伏黑甚尔冷笑了一声。
“虽然我也很希望我的学校有天赋优秀的学生，但是我还不想跟悟因为招生问题打一架……”一里独的话还没说完，伏黑甚尔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坂口安吾无奈的声音：“伏黑先生，我们这边收到消息，请您协助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是吗？”
伏黑甚尔脸上一副不耐烦的样子：“处理完了，怎么了？”
“那麻烦您在近几天内递交一下关于此次事件的报告，我们这边要做留档处理的。”虽然感觉对方不是很可能会做这件事，坂口安吾还是例行的要求了事件报告和总结。
“我从来没写过这东西。”伏黑甚尔的声音里，不耐烦都已经满溢了出来。
“可是不写的话我们没办法把后续的报酬打给您。”坂口安吾也很无语，他也不想干这种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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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讨好的事情。
“这个报告必须是我本人自己写吗？”伏黑甚尔扫了一眼正在看报表的一里独，一直没按下去的心思又浮了起来。
“额，其实如果能做到符合事实的话，不是您本人写的也没有关系。”
“我现在在这件事情的亲历者身边，你要是能说服他给我写的话，我就能完成报告了。”伏黑甚尔坐在一里独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死死盯着眼前看都不看他的家伙。
“额……您是说您现在和一里君在一起吗？”作为倒霉公务员的坂口安吾已经看过了警务厅那边发来的报告，为了能完成自己的任务，他叹了口气，“请把电话交给他吧。”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一里独抬起头看着突然站在自己面前的伏黑甚尔，在对方的眼神示意下接过了手机。
坂口安吾那平淡中带着丝丝缕缕怨念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一里君，帮帮忙吧。”
一里独面对故人的拜托，叹了一口气：“行吧，把传真机的号码给我。”
在伏黑甚尔得意洋洋的表情中，一里独认命地在电脑上敲出了一份合乎要求的报告，给坂口安吾发了过去。
得到了解放的坂口安吾开心地拿着还热乎的报告归档去了。
“好了，事情都解决了，你快滚吧。”一里独白了一眼还打算赖着不走的伏黑甚尔，“还是说你还有什么事？”
“我觉得还是把那两个孩子送到你这里比较好。”伏黑甚尔依旧没放弃二人世界的想法。
“那你先去和悟打一架吧。现在快点走，我要休息了。”一里独冲着伏黑甚尔摆了摆手。
“哼。”伏黑甚尔哼了一声，离开了。
眨眼间，到了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入学的年纪。
没有打过五条悟的伏黑甚尔不情不愿地把家里的两个小孩儿送进了东京咒术高专。
而一里独也送走了手里的高三一届学生，迎来了自己的新学员。
值得一提的是，秤金次虽然和星绮罗罗差了一届，但是他们俩还是交往了。
二十多岁，已经奔三却母胎单身的一里独对秤金次谈恋爱的能力表示佩服。
新招来作为福冈分校代理校长的奈木野健介推开了一里独办公室的大门。
“一里先生，今年还打算带学生吗？”看起来像个土匪一样的独眼男人却意外地有涵养。
“今年招了几个学生？”一里独有些好奇。
“通过一般渠道招来的有两个孩子，星光学园那边来的有三个。”
“那还是老样子吧，我带一般渠道的。让水上老师带新学生。”
第165章
“可是听说水上君今年策划着要出道来着。”奈木野健介看着手里水上翔汰递上来的申请书,“说是伏见先生安排的。”
“哦？那好吧。”一里独摸了摸鼻子，“也就是说今年我的班有五个学生了？”
“那样的话，嗯咱们在交流会之前,先举行一次校内选拔吧。”一里独眼睛一亮,用拳头敲了一下掌心。
“可是那边之前不是也有很多人参加交流会的前例吗？”奈木野健介有些疑惑。
“咱们一二三年级加起来，有差不多十几人了吧？”一里独翻了翻手上开会时各个学校递交给总监部的材料,“东京那边今年乙骨忧太不会参加,所以有八人；京都那边也没到十人以上。”
“咱们要是带着两位数的学生过去，会被人说是以多欺少的。”一里独也有些无奈。
“对了,今年的带队老师是哪位？”奈木野健介提问道。
“嗯，是前任校长七海建人作为带队教师过去。”想起之前春假时突然提出辞去校长职位，当回老师的七海建人,一里独忍不住扶额,“我作为校领导代表会跟着去东京,所以福冈这边就拜托给你了。”
奈木野健介郑重地点了点头：“我会带好留下的学生的。”
“当初招你进来的时候,就是看你靠谱嘛。”一里独拍了拍奈木野健介的肩膀,“不过不着急,还有半年的时间才到交流会的时候。”
“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熟悉学校里的事务和教学方法。毕竟以后开会就需要你去开了。”一里独给了奈木野健介一个大大的笑容。
就在此时，一里独的手机响了起来。
奈木野健介很有眼色地说道：“那我就先告辞了。”
一里独点了点头,示意对方可以走了。看着手机上五条悟的那张大脸,一里独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哟，这不是尊贵的五条先生吗？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他接起电话阴阳怪气的说道。
“哈哈哈,也没什么。”五条悟丝毫不在意一里独的奚落,一副十分开心的样子，“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小惠和悠仁都选择在东京校区入学啦哈哈哈！”
还没等五条悟笑完，一里独就挂断了电话：“这是第几次了？”他问这个月刚结束世界环游回来的阿斯克勒庇俄斯。
“从我昨天回来开始算起,已经是第七次了。”阿斯克勒庇俄斯也有些无奈。
“他是不是有病啊？”一里独头疼地揉了揉眉心，“这种事值得反复炫耀吗？毕竟小惠和悠仁一直生活在横滨，离横滨最近的住宿学校不就是东京高专吗？”
听出御主的画外音，阿斯克勒庇俄斯选择不戳穿一里独，只是岔开了话题：“下一次的交流会，是不是要在福冈进行了？”
“没错。”一里独点了点头，“说什么福冈校区也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学校了，应该让学生们换一换新的环境，看一看会不会出现新的效果。”
“没意义的事情。”阿斯克勒庇俄斯翻看着手中的书籍，“你们人类，最有趣的东西就是笔下的书了。”
“哦，你又在看《克苏鲁的呼唤》了？”一里独瞥了一眼阿斯克勒庇俄斯手中的书，“我认识这本书的作者……以及他的灵感来源。需不需要我给你引荐一下呢？”
“哦，灵感来源？也就是说书里这个‘克苏鲁’现实中也存在？”阿斯克勒庇俄斯来了兴趣。
“当然存在了，毕竟人类无法想象超出他们认知的东西。”一里独耸了耸肩，“那群人这段时间应该要来日本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怎么你不管你这里的开学事项了吗？”阿斯克勒庇俄斯问道。
“有奈木野和七海海在，应付开学这两天应该没问题。”一里独没有跟其他人商量，就决定把这一摊事情甩给他们，“毕竟我可是个身兼数职的大忙人啊。”
这次一里独并不是找借口摸鱼翘班，而是真的有港口黑手党方面的事情要处理——时隔几年后，重组之后的“组合”再次在菲茨杰拉德的带领下，来到了日本。
当然这次不是来挑事的，而是正经和港口黑手党有一笔大生意要做。
作为一个有些任性的人，一里独没有跟福冈这边的人打招呼，直接传送回了自己位于横滨的大本营。
菲茨杰拉德站在豪华游轮的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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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喝着昂贵的红酒，享受着海风。
时间并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在财富的滋养下，他还是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
“路易莎，我们还有多久到日本？”菲茨杰拉德看着看不到地平线的海面，询问道。
“还有三个小时，先生。”已经成熟了许多的路易莎回答道。
“港口黑手党那边负责接待的，应该是我们认识的人吧。”
“是的，是一里独先生。”
“是他啊。”菲茨杰拉德将高脚杯放在了小几上，“希望能做到双赢啊！最好是我赢两次的那种。”
回到港口黑手党后，一里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揪住森鸥外的领子，把他拎了起来：“你知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忙！要开学了，新一批的韭……学生就要入学了，我还要上课，你居然还把这件事推给我！”
森鸥外脸色不变，抓住了一里独的手腕，解救了他的衬衣领子：“不要这么激动啊，只是让你负责接待而已，具体的交易内容还是我来谈的。”
一里独深吸了一口气，松开了森鸥外的衣领：“我知道了，老师。但是我也有其他的工作，不可能在横滨待太长时间。”
“你骗不过我的，独。”森鸥外嘴角微微勾起，“明明每天下班之后都会回家，还说什么‘不可能待太长时间’，糊弄糊弄咒术界的那群蠢……不了解你的家伙还差不多。”
“总之明面上是没有太多的时间的。”一里独耸了耸肩，“那接待的事宜就由我来接手了。”
“那你去码头把人先接回来吧。”森鸥外看了看表，“还有不到三个小时他们就要到了。”
一里独有些无奈：“好吧我现在就去组织车队。”
菲茨杰拉德下了船，就看到了等在岸上的一里独。
“小朋友，好久不见。”他微笑着和眼前的黑发青年打招呼。
“许久不见了，菲茨杰拉德先生，感觉您都没什么变化呢，依旧是这么光彩照人。”一里独走在菲茨杰拉德的斜前方为他引路。
一行人来到位于擂钵街的酒店下榻。
金发的男人挑了挑眉：“做得还挺有模有样的嘛，能把贫民窟改造成这幅样子，花了不少功夫吧。”
“哪里的话，只是用了合适的人来进行管理而已。”一里独依旧是一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只不过这里的样子已经与您记忆中的截然不同，不知道您会不会觉得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当年我就觉得，这片地方不好好发挥它的价值，就那么荒废在那，实在是太浪费了。等我重新获得了财富，想把这里买下来的时候，就发现一里君你原来早就买下这片地方了。”
“当年也没想太多，只是单纯的想做个包租公而已。”一里独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这片地也是这些年来慢慢买下来的，毕竟一开始我也穷的厉害。”
二人一边客套，一边来到了港口黑手党安排好的餐厅。
这是一家位于擂钵街的高档和式餐厅，有米其林认证的那种。
菲茨杰拉德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容。
二人进入到包厢内，作为主人家的森鸥外还没有到。
“请您稍等片刻，老师每天都有很多事情在忙。”一里独面带微笑地说道。
五分钟后，森鸥外才姗姗来迟，入座之后，他冲着一里独摆了摆手。
有那么一瞬间，一里独差点绷不住自己的表情，但他还是配合地离开了包间。
“可以上菜了。”
包间里面谈了什么一里独并不在乎，左右他赚钱的法子不差这一个，虽然本能的他很想掺和进去，但是理智告诉他那样会让他陷入忙碌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