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事发突然,一场言之凿凿的指谪落了空,虽说冯禄也是求好心切,但於几人面前信誓旦旦,步步进b,临了却不过是一场“刻意诬陷”的笑话,难免让主持此宴的知府乔冕堂失了面子,心头生出怒火。
昨夜,尹南风自证己身後便离开了,自然不清楚之後都发生了什麽。
只是一夜过去,她并不心急,还有闲情逸致在院中莳弄花草。
段雪亭立在她身後花树掩映的Y影下,将昨夜她离席之後的变故绘声绘影地转述,提到了今早乔冕堂大手一挥便下了公文,将通判冯禄降职主簿,并罚俸三月。
「冯禄此人向来惯於拍马逢迎,靠着曲意讨好,这才爬到通判的位置,如今被降职罚俸,虽说看着不轻不重,可知府此举却是大大挫了他的威风。」说起往日素来逢迎拍马的同僚,段雪亭显然很是不屑,拂了拂衣袖,自然乐得看他的笑话。
然话锋一转,他微一敛容,脸上嘲讽的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隐忍的忧虑,「只是,经过昨夜之事,乔冕堂还未有动作,怕是对你的身份尚有怀疑……」
按着昨夜那般动静,显而易见的怀疑,步步进b的威胁,在尹南风亲自露出颈後象徵“蝶nV”身份的印记後,便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更是侮辱。
乔冕堂素来看重颜面,纵然是暗行龌龊,也得寻个正经由头,粉饰太平,如今T0Ng出这麽大篓子,早该来向尹南风赔罪了,他却按着不发,只下令惩处了冯禄,怕是还对尹南风的来历存疑,想着继续观望。
然而,b起段雪亭的忧虑,尹南风倒是毫不在意,只专注眼前盆中繁茂的花枝,悠然曼声道:「想要得到一个人的信任本就难得,多年同床共枕的夫妻都未必如此,何况旁人?」
尹南风凝眸端详了一阵,方才执起银剪,“咔嚓”一声,剪去了斜岔出去的一截枝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本就没有想要他信任,水至清则无鱼,这因怀疑而远观静望的时间,才是最好下手的时机。」
段雪亭望着被她无情修剪的那截枝桠,似乎讶异於她的从容不迫,却又为她口中乍听之下看似荒谬的理论而折服。
他挑了挑眉,不置可否,「如此说来,那眼下可谓是天时地利人和凑在一起的好时机啊。今早冯禄遭知府下令降职,这些年他领着通判的官衔,把控府衙财政文书,而今乔冕堂另下旨意,让我接替了冯禄的职权,这下为查清你我所图之事,可不是开了一扇方便的大门嘛。」
尹南风目光微动,迎着段雪亭势在必得的目光,不由得想起了初遇时,在芜州城外他策马越过重重包围,救下了她,後在树林里二人相互坦白的那些话,还有眼下的合作。
苍yAn这个邻近边疆的古城,暗地里到底埋藏了多少秘密,潜藏了多少龌龊,总有一日,他们势必要将它们一一挖出,摊开於yAn光之下,令黑暗无所遁形。
而其中首先要完成的第一步,便是找出这些年芜州从藏剑山庄私自铸造的那批兵器,被人偷偷运往苍yAn的证据。
她突然松手,任凭那截多余的残枝掉落下去,随後转身走进屋里,步到临着院子的窗口,听着身後缓缓跟进门内的脚步声,伸手将那扇花窗关上。
窗外的欣欣向荣被她一瞬遮掩,连同灿烂的日光被阻挡於一窗之隔,段雪亭目光游移,开口轻叹:「此处花叶繁盛,只可惜时移事异,不能与娘子同赏美景了。」
尹南风抬手将窗牗掩好,执起杯盏,迳自在矮几旁坐下,替两个杯盏各添了茶水,方漫不经心道:「花叶开落,不过朝生暮Si,然你我所谋,却不在一时一地。我以为,所谓良辰美景,方得长长久久才是,对不对?」
段雪亭挑眉,在尹南风含笑的目光下,接住了她递来的那盏茶,静静地看着她,将手中转动的茶盏凑近唇边,啜饮一口,「那是自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茶初沸,入口已是氤氲茶香,再入了喉更是回甘。
果然好茶。
「既然如此,那段大人是该感谢我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一偿多年宿愿呀。」尹南风拢着宽大的衣袖,状似随意地玩笑。
段雪亭唇角微弯,很快从善如流,双手端着茶盏,朝她倾了倾身,「是该多谢娘子,一招借力使力,以退为近,既堵了悠悠众口,又击退了冯禄,方能让在下有机会破局,到手掌管府衙内政文书的权力。」
他如此乖觉,倒让尹南风不由得瞥了他一眼,与同道之人谋事便是这般痛快,几乎是一点即通,不必迂回演戏,旁敲侧击。
想起了先前短暂同行一路的少年朝臣,尹南风心口一滞,不动声sE地抿了口茶水,意味深长道:「那麽接下来的事,便有赖段大人了。」
她执着杯盏,凝望着矮几另一头的段雪亭,双眸噙笑,俯眼戏谑。屋内茶水汩汩,泛起白烟,烟香缕缕,与窗下小娘子的袅娜身影相得益彰。
段雪亭目光微闪,隔着茶烟袅袅,迎向娘子含笑的明眸,举杯朝她致意,「娘子言重了。今日在下便以茶代酒,与尔共饮一杯,望你我所谋共济,万事遂意,来日夙愿得偿。」
二人茶盏相碰,於屋内发出一阵清脆声响,无声对望,尽将万千思绪潜藏於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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