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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最近认识了一个人，人称佛老。”钱老直接问道。

秦枫心里有底，淡淡一笑，沉稳回道：“是。”如果钱老拐弯抹角的试探自己，也许自己未必会直接说。

“你和佛老有什么关系？”钱老继续问道。

“我和佛家没有什么关系，和佛老也是如此。”秦枫直言道。

“那好，那好……”钱老呵呵一笑放下了心。

“你最近忙吗，有没有空来看看啊？”钱老语气轻松和蔼地问道。

秦枫心中有了几分猜测，但他不动声色，语气随意地问道：“我最近不忙的，钱老有什么事？”

钱老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样子，道：“最近有个会，想请你来看一看，压轴的是个珍品……”钱老的语气里带了点小勾子。

这是商人特有的语气。

秦枫没有多少好奇，但他转念一想，还是应下了。

“钱老相邀，我到时一定去。”

“好，好……”钱老得偿所愿，没再多说什么，客套两句就挂了电话。

秦枫看着手机，似是想到什么，忽然勾唇一笑。

鉴宝会当天，钱老特地派来车子接秦枫。

秦枫不紧不慢地换好正装，出门赴会。

此次鉴宝会的地点定在一个高档会所，保密性很好。来的人自然也都是各方大佬。秦枫低调进场，没有特意引起别人的注意。

鉴宝会还未开场，按照惯例，用酒会暖场。

穿着高档定制礼服的男男女女，端着酒杯在酒会上优雅地来回迎合，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社交。

秦枫认识的人不多，他也没有主动去认识别人的兴趣。

他淡定从容地走到会场一侧的卡座里，找了个座位，坐下来静静等着。

眼前如蝴蝶掠过的浮华声色，都是繁华的虚景。

秦枫半闭着眸子，默不作声，这些事物还不能吸引他。

忽然会场传来一阵骚动。似乎是小石子投进微微泛起波澜的水面，渐起一阵喧晔的水花。

钱老露面。

今日的钱老看起来很有精神，脸上带着和气客套的笑容，和相熟的人打了招呼。

钱老短暂地结束社交，端起侍者托盘里的酒杯，抿了一口。不动声色地四处张望着，似乎在找什么人。

他找的当然是秦枫。

钱老转着视线，看到角落里的卡座，一个穿着低调黑色西装的男人静静地坐在那。钱老轻轻抬手，示意一旁的钱钰跟着，然后缓步向秦枫的方向走去。

秦枫注意到身边有人坐下，正是钱老和钱钰。

秦枫一抬头，先注意到的是一席水色旗袍，高盘着发髻的钱钰。

钱钰今天盛装打扮，确实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