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脑内继续看着童浩的验尸报告,同时转过脸望向谷箪:他怎么这么安静?
“如果有死者身前的照片做一下对比的话,也许就能有结论了。”齐奂提出建议。
“照片?有一些......”谷箪随手往后一翻,从记录本上取出几张死者的生活照。
童浩普通长相,普通体格,但挺会打扮的,走的是文艺沧桑的王家卫风。
“噢,确实有点一平如洗。”齐奂看了几眼照片便道,“那就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疑点了。”
一平如洗,谷箪挑起眉,不得不认同齐奂的形容十分精准,但就这么说出来,又实在略显缺德,何况还是当着死者的面说。
这位女士还真是,非常平等毫不掩饰地扫射一切啊。
【可是这点本钱,他是怎么做到全国集邮的啊?】
齐奂往后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
其实她本是不想要对这具尸体使用验尸能力的,既然已经明确了是刑事案件的受害者,那是非曲直就该由警方去调查判断。
齐奂若是看了相关的验尸报告又得了什么线索的话,说出来不仅得编个理由,还有可能破坏正常的侦查节奏。
太麻烦。
齐奂讨厌麻烦。
但这男尸已经反复被推进推出好几次了,每一回都是齐奂在做调度,真的非常折磨。
因为这位客人他真的,越来越臭了!
谷箪合上法医的记录,他注意到了齐奂的小动作,“对不起,因为这位受害人的情况比较特殊,被发现的时候状态已经很不好了,法医那边也说很难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所以我才过来,想再试一下,问问你们会不会有别的看法。”
“别的看法?我可以想一想,只是你要不介意的话,我们能不能出去说?”齐奂往楼上的方向指了指。
“当然,是我欠考虑了。”谷箪赶紧又一次道歉。
这具碎尸就算大部分时间都在接受冷冻处理,但腐化还是不可遏制,而且他不仅味道刺鼻,本身的观感也很欠佳。
两人很快挪到了停尸间上层。
齐奂带着谷箪洗了手换下口罩,“我也不知道你们法医是什么结论,不过就我针对尸体来做推测的话,这位客人......或者说受害者,他很明显是死后才被肢解的,但手法不是传统的那种。”
她抬起双手拍了一下,“他是被挤压着,碾碎的。”
谷箪点头。
他没听到齐奂的心声,便知道对方是在认真回答自己的问题,这是属于齐奂自己站在专业角度的推断。
“是大机械碾压?”谷箪又问,他们的调查方向其实有几个,食物加工的流水线机械,或者是......
“车子。”齐奂说出了谷箪更认同的那个答案,“我个人觉得是车子,而且这位受害人身上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
“他死后应该是......生吃了一把茼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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