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悠悠地,“昨晚……”孟年蹭的抬头,咀嚼到一半的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松鼠。昨晚。这两个字,这个时间,实在太敏感。他无视她的怒目,慢条斯理地说:“你问我,是怎么练的。”旖旎的画面顿时涌入脑海。她回想起这个问题发生的场景和画面——溢满水的浴缸里,她居高临下,趴在他的身上。她手掌贴在壁垒分明的腹肌上,红着脸,轻声问他。“你身材真好,怎么练的呀。”“怎么,孟小姐对人体很有研究吗?”“……”耳侧有热意覆上来,她木木地僵在原地,脸颊爆红。叶敛手肘抵着她的椅背,凑近,低声说:“吃自己做的饭,规律饮食,坚持运动,身材自然会好。”“我回答了你的问题,你也该满足我的一个好奇。”孟年低着头,手紧张地攥着裙子,“……你说就说,离我远点。”他一靠近,她就腿疼腰疼。男人的目光幽深,视线从她颈上的痕迹上划过。带着醋意,沉声请教:“不知道我是你第几个裸体模特。”“是我的身材好,还是他们。”作者有话说:咦~醋味呛人。第44章是牙印。(加更)午休时间,孟年把自己关在卧室里。叶敛在书房中,背靠着座椅,心不在焉地看着手下的文件。——“我就你一个模特。”这句话反复回荡在耳边,久久不散。半晌,平板上的文件还停留在那页。叶敛扔了触控笔,撑在桌上,抬手捂住眼睛,抖肩笑了起来。严格来说,孟年的确只有叶敛一个模特。她小时候虽然也学画画,但那时到底太小,初月不会让她进学生的画室。孟年对于人体的了解,全靠自己从书本上的研究得来的。在实际经验上,她至今没有过尝试。毕竟她因为小时候的事一直对男人敬而远之,不要说画裸男,就是多看一眼,她都觉得恶心。所以事实上,叶敛的确是第一个在她面前脱了衣服、还被她画在纸上的男人……“咳。”一声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孟年的沉思,她吓得手指一松,笔掉到了地毯上。“开门声都没惊扰你,在想什么?”男人阔步走近,弯腰从后面抱她进怀里。没有她在身边,他做什么都不能专心投入,索性顺了心意,回来找她。熟悉的拥抱,熟悉的气息,身体的记忆与反应总是要比人嘴里的话要坦诚的多。孟年在他怀里下意识一抖,嘴上却说着:“我不想见你,快去工作。”叶敛置若罔闻,他一手抓过画纸和笔,一手捞过她腿弯,将人一把托抱了起来。“劳逸结合。”对于男人热衷的这种抱小孩的姿势,孟年已经习以为常,她手按在他肩膀上,着急地拍了两下,“不要!”她以为他又要带她去床上,可很快她就发现,叶敛抱着她走出了卧室房门。叶敛脚步稳健,带着她来到隔壁的书房。这里作为叶敛之前的住处,东西都是一应俱全的。前几天他让王叔又置办了一张书桌,如今就摆在他的桌子旁边。两张桌子,对面放着。叫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她。他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底下,克制着在她额上亲了亲,很快退开。“你在这画吧。”他说。他这一副隐忍又绅士的模样,仿佛又回到了昨天以前。孟年一时恍惚,竟觉得这样的相处模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她捏着笔,摸着一笔都没画的画纸。叶敛把她抱过来是为什么呢?她都说了在卧室也是一样可以画画。她在这里,他不会觉得自己的地盘被侵占、被打扰了吗?孟年记得婚前协议上写的清楚:不干涉彼此的工作与私生活。他们现在……已经算是将工作与私生活都混在一起、不分彼此了吧?难道说,因为他们已经成了真正的夫妻,所以就不用再分你我了?这样的认知叫孟年有些茫然。如果是之前,他贸然打破两个人之间的界限,会叫她排斥与惶恐。那么现在,她除了感觉陌生之外,还感到一点喜悦。原来这就是沈灿灿说的,“身体交流”必不可少,各种意义上的亲密起来以后,许多问题会迎刃而解。婚姻这门功课实在难,她还有好多东西不懂不会,需要学习。孟年独自发了会呆,突然想起来自己可以画点什么。她捏着笔,歪头看向叶敛的方向,“你现在在做什么?”“在审项目,”叶敛低头看着下属传上来的报告,一边做批注一边道,“待会的视频会议要用。”孟年一听瞪大了眼睛,“视频会?几点?”怎么把她抱过来的时候不说明他还要正事要做?!“两点半。”孟年坐不住了,不安道:“现在几点了?”叶敛抬眸看了一眼屏幕左上角的时间,淡定道:“2点29分。”孟年:……?!!她蓦地站起身,带倒了画板都没顾得上扶,想往外跑,却不小心被椅子腿绊了一下。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彻底迷失了方向。她茫然地待在原地,在听到叶敛电脑里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时,大脑顿时一片空白——她刚刚起身时,叶敛便也站了起来,朝她走去。见她摔倒,叶敛的心脏倏地紧了下。2点30分整,叶氏集团的内部会议视频正式接入。“喂喂?boss大人听得到嘛?”“听得到王特助。”“裕哥这是在公司?大老板……咦,大老板这里是哪儿?家里吗?”众人没有看到boss人,但却听到了他疑似温柔的声音,不太清晰的一声——“……没事吧?”南城集团总部总裁办中,王裕看着叶敛书房里空空荡荡的座椅,无奈地按了按头。他作为知道内情最多的人,淡定冷静地切断了大boss那边的视频画面,但声音没关,于是诡异又奇特的对话清晰地传入在座的每一位高层耳中。说是对话,其实只有叶敛一个人在说话。听上去像是在一问一答,但只有大老板一个人的声音就十分诡异了。叶敛不知道自己的下属会脑补什么奇怪的东西,他也不在意。他手扶着孟年的后背,拍了拍,安抚:“没事,你做你的事,别怕。”然而他苍白无力的安慰并不能帮孟年赶走不安。叶敛弯腰替她捡起纸笔,重新将画纸固定在板子上。“叶先生……我……我还是走吧?”孟年不敢大声说话,用微弱的气声,扒在他耳边,鬼鬼祟祟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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