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夫人无奈,“这府中都成什么样子了?您没看归雪都不相信府中能照料好秋莹,将她送去东宫安置了吗?妾身再不用些心难道让人继续笑话下去吗?”
陆未染一愣,不解地看着夜归雪。
表兄弟二人喝了一盏茶,又说了几句闲话,陆未染嘱咐夜归雪早些休息,离开了他的院子。
夜归雪看了一眼,沉默片刻,道:“你代为保管吧!”
苏容既然说陪叶秋莹住在东宫,那自然是跟她一张床,叶秋莹的小身子软软的暖暖的,苏容抱着她很是舒服,跟抱个抱枕一样,便甩开自己的被子,跟她一个被窝躺下,然后抱着她不撒手,心满意足地睡了。
隐月颔首,将东西收了起来。
她哀怨地看着成国公,“老爷儿女太多,一个个的都各有心思手段,将府里弄的乌烟瘴气,妾身早就劝过老爷让老爷严加管教,可是老爷呢?您当初说什么,说谁有本事谁立足,让我不要妇人之见。如今呢?一个个的都长大了,能耐大得很,只会窝里斗,连本该是投奔咱们来的,都不敢在这府里久待了。”
夜归雪明白了,看着陆未染道:“表兄不必担心,我与苏七小姐……”,他顿了顿,“她是南楚王女,这一点,不会变。”
她“嘿”了一声,伸手捏她小脸,“大早上的就说我讨厌?你不起床送你小叔叔了吗?你若是不起,我自己去了啊。”
陆未染左右看看,四下无人,但还是道:“进屋再说吧!”
夜归雪点头。
陆未染正了神色,“表弟放心,为兄谨记。”
他走出院门,想起什么,又驻足回头看去,只见在他离开后,隐月拿了一封信,进了夜归雪的屋子,他再回去便不合适了,遂收回视线,往自己的院子里走去。
成国公老脸有些挂不住,但自知理亏,讪讪道:“夫人说的是,以后都听夫人的。”
她睡的太快,以至于叶秋莹睁着大眼睛,瞅着她,十分怀疑她怎么睡的这么快?
她从小到大,就没被人搂着睡过,十分的不适应,她忍了好一会儿,越忍越睡不着,忍不住扭着小身子,想从苏容的怀里钻出去,奈何苏容抱的挺紧,她挣不开,只能苦着小脸待在她怀里躺着。
宴席后,陆未染送夜归雪回住处,夜归雪见他几次欲言又止,温声问:“表兄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第二日,一早,苏容准时睁开眼睛,见叶秋莹还在睡,推醒她,“起床了。”
不知僵着躺了多久,叶秋莹才认命地叹气,迷迷糊糊睡了。
成国公夫人在得知夜归雪今晚有约时,虽后悔没昨日设宴为他送行,但依旧命厨房备了宴席,想着他从外面回来,再与府中众人一起坐坐,也当做为他送行了。但没想到,夜归雪提前回府了,她心想正巧了。
叶秋莹激灵一下子,困呼呼地从床上爬起来,用手一边揉眼睛一边说:“我再也不要跟你睡了。”
“我怎么了?”苏容看着她,仿佛看到了当初嫌弃大夫人的自己,“我睡觉不老实?踢被子?对你拳打脚踢?”
“那倒没有。”叶秋莹摇头,指责她,“你睡觉太沉了。”
苏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