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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胥拾遗 书自清 11382 字 2024-03-01

“方才外间甚么响动?”赵樱泓慵懒支着额角,主动问道。

“回长公主,是开封府在追拿歹人,追到了咱们府门口,被下人们喝退了。”

“既如此,你下去吧,我这里不需要服侍。”赵樱泓似是有些不耐烦地道。

“喏。”媛兮知道长公主可能是因为读书被打搅而心绪不宁了,于是立刻叉手躬身退下。

确认媛兮已然下楼,赵樱泓扯了一下毛毡,韩嘉彦便从榻底钻了出来,离了榻缘几尺距离,于茵席之上跽坐。

“多谢长公主隐蔽在下,在下不敢再叨扰,这便告辞……”她只觉今夜事端已足够多,又怕给这位长公主惹上祸事,因而急着要离去。

“等一下。”赵樱泓开口阻止,本还想套她话,但眼见她急着要走,干脆直接问道,“你……我该如何称呼你?”

“在下,姓燕,行六。”这个被人误会的错号已然传开,韩嘉彦干脆将错就错,就以这个身份行事。

“燕六……燕六娘?”赵樱泓又问,“你是在哪儿学的功夫?”

“在下武艺乃是家传。”韩嘉彦哪里敢实话实说,否则必会牵连龙虎山。

“你为何会给他人调停事端?你是哪个家族的人,家里是做甚么事的?”赵樱泓继续追问,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问题问得太多,于是又接了一句,“我只是好奇一问,你若是不方便回答,亦可不答。”

“长公主恕罪,在下不能说。”韩嘉彦觉得眼前的这位公主问话十分直接,全然不与她绕圈子。于是她也直来直去地回道。

“好罢……”长公主果真不再追问,微微抿唇,神情显出几分无奈。

韩嘉彦藏在面具后的唇角微微上扬,她本慑于这位长公主身上天潢贵胄的气质,只觉得她鹓动鸾飞,行举端方,颇有威仪。

可是这一来一回聊了几句,她才发觉眼前的女子不过还是个二八年华的少女,身上的稚气尚未完全脱开,对着自己时,满心满眼是十足的好奇。想必是生在深宫之中,难以接触到外界,身边又并无可交心之友所致。

韩嘉彦既不是她的长辈,又不是她的奴婢,更不是她的弟妹,全然陌生。虽然长她几岁,但亦是同龄。成长背景截然不同,脱开于她当下接触过的所有人之外,是一个极其独特的存在,因而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与韩嘉彦接触交流,行举言谈显出几分笨拙来。

又是一番斟酌,赵樱泓道:“我还未感谢你那日救我车驾,牵累你被悬拿,我也无法解释,是我的不是。”

“长公主不必挂怀,这是个误会,只可惜已然很难解开了。”韩嘉彦含笑道。

二人一时陷入沉默,韩嘉彦顿了顿,便打算起身告辞。可她刚从茵席之上站起身来,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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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长公主面上闪过一丝不舍之情。

她心头忽而一颤,心中某个最为隐秘的角落被触动了。

“在下冒昧,敢问长公主为何不在宫中,却会在此?”韩嘉彦鬼使神差地主动递出了话头,反倒询问起长公主的事来。

“这里是任宅,是我养外祖父的宅邸。母亲生辰,我与弟弟妹妹随母归省。”赵樱泓却未有任何隐瞒地告知于韩嘉彦原委。

“原来如此。”

“我们……正月末才会回宫。”赵樱泓很突兀地又补了一句。说出来后似又觉后悔,一时蹙起眉头,面上起了几分红晕。

韩嘉彦几乎瞬间读懂了她的心思,差一点笑出声来。长公主这是童心未泯,想借她的口听一听外面的故事?她定是想让自己再来寻她聊上一聊,解解闷。

兴许是深宫之中太过寂寥压抑,如此碧玉年华的女子,正是心性最为跳脱开朗之时,却日复一日过着此等如迟暮岁月的日子。她一时只觉哀叹惋惜,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她心中思忖:每晚来此陪长公主聊聊天,倒也并非不可以,反正她省试已然考完,未来殿试尚远,亦无需着急温书。就是自己今夜不慎卷入的事端,不知接下来会有怎样的发展,又是否能平息。还得与师兄他们商议后,才能做决定。

她斟酌着开口道:

“在下斗胆,请问长公主可愿允在下雪夜访戴。”

雪夜访戴,这是个出自《世说新语》的掌故:王徽之与戴逵乃是好友。一天夜里下雪,王徽之欣赏雪景一时兴起,想起了好友戴逵,便令下人准备好船只去访问好友,可快到戴逵那里时,突然下令回去。下人不解,问起原故,王曰:“吾本乘兴而行,兴尽而返,何必见戴?

饱读诗书的赵樱泓自然对这个掌故很熟悉,她也很快懂了韩嘉彦的意思:燕六娘愿意此后几日夜访任宅,但是不能保证每一夜都能来。

“我日日在此读书赏景,你自可随你之便。”赵樱泓分明喜上眉梢,面上却仍然端谨,含蓄而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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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了,在下必须得走了。长公主安康,在下告辞。”韩嘉彦执剑揖礼,随即转身出了屏风,赵樱泓只闻得一阵破风之声,眨眼间,那黑衣银面的身影已然不见。

她从榻上起身,走至屏风外,凭栏远眺对方离去的方向。春日寒夜的风拂动她衣袂钗坠,眼前的汴京夜色似是有些不真实起来,她恍惚间还以为自己身处梦境,这梦如此的细腻,以至于让她难辨真假。

“长公主!您怎么不披件衣裳,受了风寒可如何是好。”不知何时婢女媛兮已经来到了她身后,为她披上裘氅,温暖她寒凉的身躯。

却听赵樱泓柔声吟道:

“紫府东风放夜时。步莲秾李伴人归。五更钟动笙歌散,十里月明灯火稀。香苒苒,梦依依。天涯寒尽减春衣。凤凰城阙知何处,寥落星河一雁飞。”

媛兮不知是何意,只觉得长公主心绪晦暗难明,不知是喜还是悲。而赵樱泓却拢了拢肩头的裘氅,道了句:

“我乏了,这就去歇了。”说罢便转身离了楼台,往楼下寝室行去。

“喏。”媛兮连忙撵步跟上她。

第二十章

正月廿四,夜,戌末亥初时分。汴京一如往常,灯火通明,夜乐不禁。但皇城附近却显出几分紧张模样,开封府的快班正大队人马出没于巷道之中,来回巡检搜索,甚至挨家挨户搜查。

韩嘉彦避开灯火辉煌处,尽量择黑暗小道,自皇城东北的住宅区,一路行至皇城西南的祆庙外。几次三番与搜检的快班擦肩而过,终于翻身入万氏书画铺子的后院。

她尚未松一口气,就听身后翻墙破风声,她的师兄和阿丹阿青也跟着翻墙进来了。师兄浮云子还穿着那身乐工服、以黑布蒙面,阿丹身着夜行服、戴着与她几乎一模一样的银面,阿青则身着夜行服、以黑布蒙面。

看来此前在任宅之外,是阿丹扮成了她,引开了追兵。阿丹是飞毛腿,跑得极快。

“先更衣,有事一会儿再说。”浮云子一进来就道。

于是众人进入书画铺子的仓库之中,将夜行服、面具、蒙面黑布全部藏入一口箱子内,韩嘉彦手中的龙尧剑也被放归剑匣,藏入了卷轴大屉之中。

而他们皆换上平日里的服装,韩嘉彦此前换下的襕衫又被重新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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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甚么情况?”韩嘉彦系好腰带,蹙眉询问浮云子。

阿丹阿青正忙着起炭盆,烧火煮水,这一夜下来跑得他们口干舌燥。浮云子敲了敲自己的后腰,陷入了躺椅之中,舒舒服服叹息一声,道:

“哎呦我这老腰,再这么跑真要跑断了。”

“师兄!”韩嘉彦催促道。

“哎呀,你急什么。”浮云子努力支开眼缝,不耐烦地瞧着她道,“咱们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而且超额完成任务。”

“我不是问这个,我就问你,你到底有没有预料到只是漕马帮伏捕茶帮刺客的圈套?”韩嘉彦坐在他对面,问道。

“没有,我又不是神算子,算不到这一步。”浮云子一摆手道。

“你这个家伙!你差点害死我!”韩嘉彦真要被他气死,“我不明就里地就闯了进去,差点就被他们一起埋伏了。”

“你这不是好好地逃出来了吗?”

“我如果不与开封府动手,就不能逃出来。如果不是我机灵,躲进了……”

“你躲进任宅去了罢。”浮云子道。

“是。”

“任宅里面有人隐蔽你?还是你自己藏起来了?”浮云子问。

“我自己藏起来了。”韩嘉彦对浮云子撒谎了,她也不知自己为何要撒谎,但她似乎下意识不想让任何人知晓她与长公主的秘密来往,也包括她最亲的师兄。

“嗯~”浮云子意味深长地哼了一声。

这个时候,阿丹将刚烧好的水冲了四碗散茶,端了两碗给韩嘉彦、浮云子解渴。阿青又取出肉干、馒头,于火上烤着,充饥用。

今日白矾楼上的晚宴,韩嘉彦几乎就没吃,东躲西藏了一晚上,她真是饿得紧了。

“你放心吧,今晚白矾楼被大闹一场,客人都吓散了,这事儿必然会闹大,你的名声也会随之被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汴京人人都会知道有个彦六娘,竟然有胆识单枪匹马调停茶帮与漕马帮之间的矛盾。”浮云子喝了茶,又拿过烤好的肉干来,一面嚼着,一面道。

“不是彦六,是燕六,茶帮刺客听错了我的诨号。”韩嘉彦补了一句。

“那更好了,哈哈哈~”浮云子大笑起来。

韩嘉彦无语地呷了一口茶,等浮云子止了笑,她才道:“我看那些白矾楼派去保护那个假的侯转运的护卫,有六七人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恐怕是不得活了。”

“茶帮刺客是什么人,不会留手的。一般是一击毙命,即便当时不死,后面也难救回来,除了你,没有人在乎那些人的命。”浮云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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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韩嘉彦叹息,默默拿了个馒头吃。

“这漕马帮,真不愧与官府牵连深厚,竟然勾动开封府帮忙围剿茶帮刺客。”翟丹坐了过来,插言道。他今年刚二十出头,豹头环眼,年轻力壮。

漕马帮顾名思义,就是从漕运之中生发出来的组织帮派。其中的首脑多为官绅大户,漕运过程之中涉及到的漕工、船工、脚夫、下力、镖师,还有其中牵涉到的各级各类吏员,乃至于转运使这种等级的官员,相当一部分都是漕马帮的成员。

因而漕马帮其实可以说是因官府漕运衍生而出的食利群体,谈不上是江湖门派。称呼为漕马帮不过是泛指,这其中包括了太多的小团体,各自的利益又都有所不同。但这帮人常年跑江湖,也都懂江湖,知道如何处理江湖事。他们是官与民打交道的手段和工具。

茶帮与漕马帮素来为敌,茶帮想要分食官利,漕马帮则要尽可能地维护自身集团的利益,此二者水火不容,是近乎你死我活的利益之争。

翟青也坐了过来,一面嚼着馒头,一面含混问道:

“师父师叔、哥,我一直没怎么想明白,咱们让师叔出了名,然后呢?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等。”浮云子道。

“等什么?”翟青更不明白了,其实连韩嘉彦与翟丹也不是很明白。

“等春茶上市,等茶帮的核心人物到汴京来,再做计较。”浮云子道,“春茶上市一般要到三月初了,在此期间,师妹你不能闲着。这张家长、李家短的事儿,你都得管管,不然这个居中调停、好管闲事的燕六娘形象,立不住。”

“师兄,这居中调停茶帮和漕马帮的恩怨,单纯用‘好管闲事’可解释不过去吧。”韩嘉彦蹙眉道。

“是解释不过去,但咱们需要解释吗?别人猜测咱们的目的,就让人猜去,猜得越离谱,咱们真实的目的就被掩盖得越好。”浮云子笑道。

韩嘉彦显得十分无奈,最后她只能道:

“你让我管甚么张家长、李家短,我……我都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太鸡毛蒜皮的事,你不能管,要管就管那些容易扬名的事。而且,你娘亲留下的最后那封书信,是写给文彦博的,你最好能往文家身上靠一靠。”

“文公今年已经致仕了,你让我怎么往他身上靠?”

浮云子点她道:“致仕是致仕了,可官家和太皇太后不是还在慰留嘛。趁着文公现在人还在汴京,你得把握住时机呀。你放心,我不耽误你准备殿试,让阿丹阿青去文府附近转转,每天探听点消息,咱们不怕磨时间,就怕功夫不够深。等找到合适的切入点,咱们就动手。”

韩嘉彦苦恼地蹙着眉,回忆起了母亲的那封书信的内容。

那封书信言辞简短,连文字都写得潦草,看得出母亲写信时很急。信的内容是恳请文彦博一定要力保韩家,母亲似乎已然意识到自己危在旦夕,且笃定韩家即将大祸临头,只有位高权重的三朝宿德元老文彦博才能平息事端,保住韩家。

信的内容含糊其辞,只是求救,但并未说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故而后来拿到信的韩嘉彦和浮云子等人,看得是一头雾水,压根不知该从何查起。

他们自然也不可能直接去找文彦博询问,毕竟此前杨璇到底与文彦博是否有书信往来,又是什么样的关系,而文彦博又是否对杨璇求助的祸事有所了解,他们一概不知。万一此前杨璇与文彦博其实素无来往,如此唐突上门询问,反倒会坏了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因而直接询问文彦博这条路他们一直搁置,选择了其他的路径来查明事情真相。只是眼见着文彦博即将致仕离京,且已过耄耋之年,指不定何时就会驾鹤,因而此事已然耽误不得,必须得冒险行事了。

而且,细细推敲,能体察杨璇修书求助于文彦博这件事之中,存在着五个令人深思的问题。

其一、为何会是杨璇修书与文彦博,而并非是韩家人呢?如果解释为杨璇不能将这个灭顶之灾告诉韩家人,那又是什么样的灭顶之灾,是韩家人自己并不知晓的?

其二、杨璇又为何会认为自己危在旦夕,会给韩府带来灭顶之灾呢?这个问题其实还是关联到了第一个问题之上,即到底是什么灭顶之灾。

其三、韩琦与文彦博本就是几十年的交情,即便杨璇不给文彦博修书,文彦博应当也会出手救援韩家。所以,为何杨璇一定要修这封救援书给文彦博,是不是因为这个灭顶之灾,大到会让文彦博也与韩家割席自保?

其四、文彦博是否本身就知道些什么,所以当文彦博看到这封书信时,他会第一时间知道杨璇在求助甚么事。

其五、杨璇为何会费力求助文彦博保住韩家,如果她遭受生命威胁,她其实可以悄然离开韩家远逃,她并不是没有能力。她力保韩家,不肯远逃,甚至最后殒命,是否是为了给韩嘉彦铺路?她为什么要让韩嘉彦女扮男装,一直坚持要让韩嘉彦认祖归宗,活在韩家的荫庇之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这五个问题,这么多年来一直困扰着韩嘉彦等人。今夜再度被翻起,来回于胸中掂量思索,令她脑仁都疼了。

她眯着眼,疲惫地捏了捏太阳穴。今日本就是刚经历完最后一门子史考试,虽然并不难,但题量极大,颇为耗费精力。晚上又大闹一场,生出如此多的事端,任她精神如何强韧,也有些支撑不住了。

“你回去歇了吧,今夜白矾楼的事,估计已经传遍全汴京了,你兄长肯定也知道了。回去后也不知道他会做什么,你恐怕还有一道关要过。”浮云子拍了拍韩嘉彦的肩膀道。

“好。”韩嘉彦点头,起身准备离去,刚走到门口,她忽而回头道,“我这几日夜里都要行动吗?”

“嗯?”浮云子挑眉,反问道,“你不是说你不知道该怎么管张家长、李家短吗?那这两日就当是避避风头,也不必再出手了。”

“我……若是撞见甚么破皮无赖欺压他人,自会出手来管。这几日夜里,我还是出去转转吧,就当是露个脸,趁热打铁,将燕六娘的名声坐实。”韩嘉彦似是有些不自然地转移开视线,道。

“噢,那就按照你的想法来,就是当心着点,别被逮到了,阿丹阿青接下来的精力要放在文府那里,我这里还得盯着茶帮,可没人给你料理善后。”浮云子含笑捻须道。

“我晓得了。”韩嘉彦不耐烦的一挥手,终于出了屋门,翻过院墙离去。

“师叔这是咋了?看着不大对劲。”翟青迷惑地问道。

“咋了……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师叔不是女人吗?”翟丹也困惑起来。

“女人也难过美人关!”浮云子拔高声音强调道,“美人谁不喜欢啊,你们不喜欢吗?”

“嘿,喜欢。”翟青害羞地笑起来,结果被他哥照脑门呼了一巴掌。

“好色非是英雄汉。”翟丹教训弟弟道,惹得翟青不服气地瞪他。翟丹却不理他,扭头对浮云子道:

“师父,您可是出家人?怎么也能好女色?”

“谁说贫道好女色,我说的是你们的师叔。贫道是化外之人,女色于我如浮云。”浮云子捻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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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师父,所以说师叔虽然是女人,但她也好女色?”翟丹道。

“正是。”浮云子哈哈大笑起来,起身走至方才存放夜行服的箱子旁,打开箱子,取出方才韩嘉彦穿着的那件夜行服,拿给翟丹翟青看。

“看到了吗?衣襟这一块,胭脂红啊,嗅一嗅还有一股恬淡花香,这可不是你们师叔身上的味道……”

“嚯!师叔今晚是抱了那任家的娘子吗?”翟青着实是起了极大的好奇心,目光灼灼,无比兴奋。

“哼,我问她是有人隐蔽她?还是她自己藏起来了。她竟然与我撒谎。这小丫头,心思不纯啊。想蒙骗她师兄我,还早得很,哈哈。我已允她接下来夜夜出行,我亲自去盯着她,看她到底干甚么去了。”

此时正在夜幕中的街道上快步行走的韩嘉彦,连连打了三个喷嚏,暗道是不是自己今夜迎风于屋顶更衣,给吹着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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