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带上的皇室常见紫水晶,显得十分突兀。
谢星阑没有隐瞒,说道:“明日瑶州不会死人。至少,城内不会。”
“这……糟了!”孔墨然一愣。
“怎么你当真不信,我的占卜?”年仅十六的谢星阑,是为阴阳家百年一遇的奇才,通晓星运。
不过这些窥晓天意的占卜,往往是早日离开人世的捷径。阴阳家数代人,从未超过三十岁。
“不,在下只是,哎。是我的疏忽。我原以为那妖十恶不赦天地不容,谁料竟能吸食日月精华。这道行……”孔墨然欲言又止。
“哦?你是说那妖明日不再杀人,反而趁满月修行?有意思。真有意思。”
再次将双手背在身后。谢星阑眼中暗流涌动,尽是贪婪。
凡间对狐妖的描述,可谓是天花乱坠。
谢星阑对此也饶有兴致。
“啾啾”高高挂起的笼中鸟,发出不合时宜的叫声。那一双眼睛如同和田红玉。
“司命这鸟倒是极好。全身羽毛洁白。”孔墨然借此转移话题。
谢星阑看着别处,似乎觉得并无趣味:“这白金丝雀十分难得。是齐鲁之地献给陛下的贡品。”
孔墨然感叹道:“司命倒是深得陛下所爱。听闻金丝雀叫声格外动听,作为宠物是极好。”
“是吗?近日鄙人倒觉得有些过于聒噪。”谢星阑走上前,面无表情,看着面前纯金打造的囚笼。打开,一瞬间,笼中那白色金丝雀飞去。
眼见即将离开殿堂。
“这……可如何是好。”孔墨然身上一僵。
帝王的赏赐,关乎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