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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拿着令牌的手颤了颤,似有不忍,她只欲拿回东西,不想害人性命。
可她还没动,那人便突然蹿起,一头撞到柱上,命丧当场。
见此,盛南秋毫不意外,悠悠道:“这人以死谢罪,此事便了了,太孙殿下可否安心跟本督走了?”
沈素征征的,似乎还没从那人的死里回过神来。连续两天见人死在她面前,她虽然明白这只是书里的剧情,但是心里还是有些难受。
反观沈司鹭,她眼神嫌恶,精致美艳的面上是鲜明的冷漠,挥手让手下将这人拖出去。
她不会在乎这人的性命,只是烦脏了地而已。
盛南秋见沈素神情呆滞,眼中似有些难过,他不禁失笑,什么时候皇家出了这样善良仁厚的人了?这可不适合存活在朝堂啊。
只怕会被人吃的骨头都不剩。
他瞥了一旁笑不达眼底的沈司鹭,笑而不语。
“皇弟,还好令牌找回来了,都怪这贼人,这地也脏了,我们换个地吧。”沈司鹭秀眉一敛,幽幽出声,看向沈素。
后者看了眼盛南秋,他眼中深不可测,但无一丝情感。
想来不过一条人命。
沈素突然一阵心累,连着这地都觉得不堪起来。
她摆了摆手,眉眼倦倦,还要佯作惋惜的告辞:“虽然想与皇姐庆祝一番,但厂督大人寻我定是有要案要查,我需跟盛厂督一起回去办案,就不留了,皇姐保重。”
沈司鹭注意到沈素眉间那抹倦意,心里冷笑。
那人便是她特意安排恶心沈素的,自己失了令牌,又怎么能让她畅快。
“事不宜迟,现在请吧。”盛南秋甩了甩袖子,笑吟吟的看着她,脚步已朝外走去。
沈素放好令牌,转身跟上。
沈司鹭笑着,站在原地,目光幽深的看着他们二人的背影,直到他们走远,笑容顿时消失,换上了阴森森的面色。
她转眼看到桌上那杯沈素喝过的茶,手指蜷紧,心里终是不痛快,倏的一下动手将茶杯拂碎在地。
宫人们噤若寒蝉。
第164章 观局已是局中人
路上,斜阳草树,黄昏袭人。
沈素感受着怀中的令牌,只觉得膈着慌。
一场闹剧,最后令牌也回到了她手里面。
但其实,她根本不记得什么令牌,这应该是隐藏剧情,沈素原书里就没活过三集,作者也不可能浓墨重彩写那么多剧情给她。
而她不知道令牌拿回来了会对后续的剧情有什么影响,又是一个变数,变数多了可能会把原剧情改的面目全非,而她也会从观局人变成局中人。
或许已经是了,沈素苦涩的摇头。
“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盛南秋走在一侧,抱胸,瞧着她苦涩的笑悠悠道。
沈素眼神有些郁郁,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不是我。”
盛南秋挑了挑眉,以为她要说是沈司鹭害的。
却听这郁郁的少年郎,面色平静,语气清朗道:“是道。”
“我与她道不同,心中的道亦然。”她缓缓的走着,在夕阳下,黄昏洒在她坦然的面上,竟给了盛南秋恍若两人的感觉。
盛南秋眸光一闪,似想说什么,心里突然悸动了下,终究还是没开口。
沈司鹭之道……也是这朝堂争权夺利之道,亦是他的,或许目的不同,但殊途同归。
所以,在沈素心里,她与他的道也是不同的吗?
东厂不过几步,沈素率先迈入厂衙,盛南秋望着她的身影,目光深深。
越府。
洛鸣一袭黑衣,恭敬的对清贵男子禀告。
“主上,我查了往常与太孙私交来往的人,无人得了令牌,也照你的吩咐找了大师,他并没有仿过令牌……”
越祈安俊彦极色的脸似乎有些疑惑,但并不惊讶,只是淡淡道:“所以,沈司鹭那枚令牌是真的?”
洛鸣点头肯定,“是的。”随即将早年沈素轻易送出令牌给沈司鹭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他半眯起眼,让洛鸣退下了。自己则是回忆起那日沈素不解迷惑的模样,不似作假,也没必要作假。
好似全然不知将令牌借予了谁,若是旁的人还好,但沈司鹭既是她皇姐又如何能忘记?
越祈安越想越不对劲,朦朦胧胧仿若摸到了关键,又回想这些时日太孙的举动。
蓦地,他眼睛一亮,脑子突然出现了一个胆大的想法,唇角上扬。
越是荒谬与不可思议,也许越是答案所在。
登时,他吩咐人备马去东宫一趟。
沈素却自己上门了。
“越大人,你看!”她拿着令牌,乐颠颠的在他面前晃悠,好不得意。
越祈安踏出书房的脚又收回来了,将身上的披风摘下,“哦?不是忘了吗?怎么又拿回来了?”
沈素手一顿,面不改色的将令牌揣回怀里。
“从沈司鹭那拿回来了,要不是你提醒我差点忘了。”她不咸不淡的解释,手心冒出了点汗。
她又立马扬起一张小脸兴致冲冲道:“我厉不厉害?这可是凭我的本事拿回来的!”像一个求表扬的小孩。
嗯,还有你的本事,沈素默默在心里加上一句。
越祈安也顺着她的话,神色纵容,语气宠溺的说了句:“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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