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蕴拽住她手腕,静静看着她。周染宁不满被桎梏,坐起来,扑进他怀里。那冲劲儿,当真是扑的。齐蕴猝不及防,下意识伸手去接,被她压在了被褥上。周染宁眼形长而上挑,醉酒时,睫毛忽闪,媚眼如丝,眼尾的泪痣更添异域风情,她低头,逐渐靠近齐蕴,语无伦次道:“你回来了……”齐蕴眉头紧锁,从她的话中听出了几分端倪。周染宁毫无察觉,窝进他怀里,脸蛋贴在他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自言自语了几句。齐蕴听不清,想将她扯回被窝,可她不依,用指尖点着他心脏的位置,“小乖这里有没有我?”小乖?齐蕴望着车顶,眸光更冷,将人往上一提溜,翻了个身,交换位置,居高临下盯着她。周染宁微微张口,舔了下唇瓣。妖精唇红齿白,醉成软泥,伸手勾住书生脖颈,“殿下还想要馒头吗?我给你。”“……?”“求你,别离开我。”————————新文《嫁给病娇厂公》,文案如下:一朝宫变,沈络欢成了不受宠的公主,落在了大太监顾钰的手中。在顾钰那里,沈络欢找到了被囚禁的太子皇兄。她红着眼睛扑进太子怀中,“皇兄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出去。”太子搂住她的纤腰,细细摩挲,“能救社稷的人只有顾钰,你要对他好一些。”为了皇兄,沈络欢开始巴结顾钰。顾钰却得寸进尺,差点把她变成对食。不久后,顾钰扶沈络欢登上皇位。沈络欢哭唧唧道:“皇位是皇兄的。”顾钰掐着她的下巴,似笑非笑:“乖,听为兄的话。”沈络欢方知,太子是顾钰假扮的。*家族遭人血洗,顾钰忍辱负重入宫为宦,幸与太子相识。太子病逝前,曾托他照顾沈络欢,并助其登基。可小公主对他满眼仇视,根本不信他。思来想去,顾钰扮作太子,一点点攻克了小公主的心防,却也随之沦陷。顾钰年少受苦,病娇癫狂,看上什么都会不择手段,包括刚刚登基的女帝陛下。沈络欢被他压在屏宝座上,娇呵道:“你敢动朕,朕杀了你。”顾钰堵住她的唇,“动手吧。”第27章第27章一只夜鸦落在马车上,哒哒啄着车盖上的风铃,动静在黑夜里尤为清晰。齐蕴掐开周染宁的手臂,将被子盖在她脸上,靠在长椅上平复呼吸。周染宁扯下被子,醉眼迷离地盯着他,一双妙目太过勾人,伸手白皙的手,任衣袖垂落臂弯,露出翡翠镯子,“殿下…该安寝了…”齐蕴哪里见过这个姿态的周染宁,自言念道:“你真是她?”印象中的周染宁,哪会这般妩媚,哪会倾心于他。他不知失智的日子里,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无论发生过什么,在他看来,都不是他所经历的。他不想当任何人的影子。周染宁坐起来,还知道低头拢拢衣襟,凑过来,问道:“怎么不睡?”姑娘头发乱了,贴在脸颊和脖颈上,不算狼狈,还有点慵懒美。齐蕴知道她美,却不知她如此勾魂摄魄,但凡有点色欲的,早将她吃拆入腹了。到时候,她哭都没处哭去!齐蕴垂眸看着她,淡声道:“没点诚意,别招惹我。”周染宁跪坐起来,搂住他脖颈,学着齐小乖平日里的腔调:“唔,怎么才算有诚意?”说话间,体香混杂着酒香,往男人鼻子里钻。齐蕴反手扯她手臂,她不依,扬起雪白脖颈,闭眼笑道:“都给你吃馒头了,还要怎么有诚意?”“……”齐蕴哪知馒头的“典故”,淡声问道:“哪来的馒头?”周染宁睁开琉璃眸,带着一丝鲜少流露的俏皮,“假正经。”“……”齐蕴气笑了,眼中多了一抹流光,见她身形晃动,伸手扶住她的腰,这妖精腰太细,他一只手就能揽住,“我不正经?”周染宁腰痒,扭了两下,紧紧搂着他,语气带嗔,“对。”齐蕴不想跟酒鬼辩论,两只手掐住她的腰,往外推,“行了,睡吧。”别等到明天,后,悔,晚,矣!周染宁醉酒,渴望温暖,刚好身边有个暖炉,怎会错过,“殿下不喜欢我了?”似叹,似怨,似恼,似怅,带着细微心酸。齐蕴唇线一抿,凝睇她妩媚的眸子,薄唇吐字:“睡吧。”周染宁歪头躺在他肩上,唇上的口脂不小心蹭在他前襟上,“唔,殿下陪我。”齐蕴垂着手,没有再推开她,也未扶住她,直到她滑下去,才伸手护住她的头,为她盖好被子。她睡熟了,而他毫无睡意,挑开车帘,望了一眼靛蓝的天空,月明星稀,星子似乎都坠入了他的眼眸。自坠崖后,他失去了太多,父皇母后,权力人心,苏醒后,也肩负了太多,即便与齐小乖是同一个人,也不能再像“他”那样无忧无愁。他要带领三十隐卫拿到北陲兵权,要带领北陲军打败陆绪和宋家兄妹,要恢复大雍的海晏河清,这么多担子压在肩上,哪有精力去琢磨小女儿家的心思。即便曾倾心于她,也不是此刻该去想的问题,他的心广袤似海,容得下千军万马,唯独容不下儿女私情。他对自己说。翌日一早,周染宁头昏脑胀,靠在车厢上缓不过来。齐蕴让肖柯熬了药,递到她面前,态度不似“初醒”时冷漠,多了一丝人情味,“早膳还要等会,先喝药。”面对黑乎乎的药汁,周染宁小口喝起来,眉头不皱一下。齐蕴瞥她一眼,递出一颗蜜饯。周染宁讷了下,“多谢殿下。”听语气,反倒是她,多了一份疏离感。齐蕴没提她昨晚失态的事,但默默记在了心里。因锅具有限,早膳很简单,稀粥和面食,幸好阿虎做的不是馒头,而是荷叶饼,搭配咸鱼刚刚好。周染宁简单梳洗,喝了粥,来到徐福来和肖柯面前,“殿下想先去拜访穆方简,人马不易多,两位陪着去吧,我和阿虎在附近的客栈等着你们。”徐福来也知穆方简心思敏感,不喜见外人,“好,等我们说服穆方简,再一起前往总兵府。”他想将一半隐卫留给周染宁。周染宁拒绝道:“隐卫擅长隐蔽行踪,不易被穆方简察觉,还是随你们去吧,我也正好得空…沐一次浴。”徐福来笑笑,“也好。”众人在蒹葭山庄外的客栈分别,周染宁站在客栈门口,目送齐蕴离去,久久没有收回视线。记忆中的温润男子,似乎因被人出卖,冷硬了心房,对谁的态度都淡了几分。阿虎挽住周染宁手臂,同样盯着齐蕴的背影看,“姐姐,你和太子……”周染宁淡淡一笑,“随缘吧。”她们在客栈等了三天三夜,没等来齐蕴等人,却等来了一拨不速之客。宋契和他的随从。宋契在偶然得知穆方简的下落后,在途径盘山道时,事先让心腹备好了雪球,制造了雪崩的假象,趁机脱身。宋契跨下马,带人进了客栈。周染宁站在二楼栏杆前,认出了宋契,美眸一沉,转身回房换了一套男装,挽起三千青丝,用一枚玉簪固定。阿虎饿的前胸贴后背,“咱们去其他馆子用膳吧。”周染宁挂上环首刀,拿起钱袋子,“就在这里吃。”“姐姐不怕被他认出来?”周染宁拿出肖柯送她的“羊角胡”和“美人痣”,一点点贴在脸上,转身对面阿虎,“怎么样?”阿虎噗嗤乐出声,“像长了胡子的媒婆,太丑了。”丑就对了。周染宁也被自己的模样丑到,以前脸上有黑斑都没觉得这么丑。两人前后下了楼梯,选了临窗的位置落座,与宋契等人一桌之隔。宋契的随从点好餐,坐在宋契身边,“主子此番作为,不怕惹怒承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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