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30(1 / 2)

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网<a/>www.cz4g.com提供的《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26-30(第1/10页)

第二十六章(一更)

季初坐在马车上,扶着车窗,手腕的白玉手镯叮当作响,望着越来越远的平京城门,结结实实松了一口气。从此,天高海阔,她和平京城中高贵的聂世子再无一丝一毫的关系。

思及最后她还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在聂衡之的汤药里面下了安眠的药物,季初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句抱歉。男人自伤的举动实在吓到了她,背后透出的疯狂与偏执也让她不敢待在他的身边。

人心本贪,聂衡之尤善得寸进尺,季初知道她只要往后退一步,聂衡之紧接着就能往前逼上百步。所以,她不仅不能退步,还要往前进一步,直接利落地药倒聂衡之,再靠着定国公的不喜成功离开平京城。

好在,这一次她做对了。

至于聂衡之清醒过来如何地暴怒不甘,季初并未放在心上。一来,他醒来的时候自己早就离了平京城百里远,他追赶不及;二来,他身上有伤,定国公不会让他继续胡闹下去;三来平京城距离潞州千里之遥,聂衡之身上背着金吾卫的职责,脱身不得。

想到这里,她收回目光,缓缓地露出一个不太明显的笑容。

“夫人,您这么快就离开,可是吓到奴婢了。奴婢连吃食都没备好,匆匆只带了些糕点,路途上饿着您了可怎么是好。”马车里面的另一边,双青拿出几块点心,小声地抱怨。

“是饿着我还是饿着你啊?以后唤我娘子吧,季娘子可比劳什子的夫人好听多了。”季初放松了身体,任凭如缎的长发垂在胸前,捻起一块点心小口小口吃着,翘唇说笑了一句后嘱咐婢女改口,白皙的脸上多了几分鲜活。

闻言,双青眨了眨眼睛多看了姿态慵懒的娘子一眼,不太明显地舒了一口气,“娘子,您总算正常了,您不知道前些日子在国公府的时候,奴婢老是觉得您像是个假人一般。”

她和季初感情很好,说话也毫无顾忌,再加上她是个话唠,自是有什么说什么,一时间马车里面净是她的话了。

一会儿说之前的娘子有些奇怪还有些陌生,一会儿又说这段时间娘子对什么都是淡淡的,笑容很淡怒气也很淡,根本不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季初听着婢女的抱怨,不自觉地放慢了咀嚼的动作,目光有些凉。那是因为隔了数年的时间,她对国公府的所有人都只剩下了厌烦,所以不得不用温和的假面来掩饰自己的不耐烦。

不过,从头到尾只有身边的双青看清了她的敷衍淡漠,季初轻笑了一声,这不正是说明了她嫁给聂衡之三年,定国公府中的人包括奴仆都未将她当做一回事儿吗?

“娘子,我们真能回去潞州吗?世子他会不会还来阻拦?”想起上一次的出走未遂,双青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她总觉得现在坐在马车上有些飘飘渺渺不现实的感觉。

仿佛下一刻世子就会带着大批的人马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大怒拦住她们的去路。

亲眼目睹了李氏身边的婆子被打死,表姑娘白氏被折断手指,稳婆被掐断脖子……婢女很是畏惧如今的定国公世子,即便离了平京城一颗心还是提着的。

她担心世子追上来,会对娘子也施以刑罚。

“不会的,这一次我们一定能稳稳当当到达潞州。”季初安抚婢女,语气自信满满,那药她足足放了两粒,聂衡之醒来起码是七八个时辰之后了。

然而她话音刚落,不缓不慢行驶的马车就骤然停了下来,由于惯性地冲击,季初手中的糕点直接落下来,碎的不成样子。

双青脸色大变,嗫嗫地动了动嘴唇,不会是世子追上来了吧?她这个乌鸦嘴,该打!

季初心跳也快了一瞬,不过她比双青稳得住,直接打开了马车的车窗,探头往后望去。只见一支阵势浩大的车队追上了她们,速度极快,她的呼吸顿了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车队打头的那辆马车。

恰时,定国公吩咐送她离开平京城的护卫首领从后面打马过来,季初不敢置信地朝他望过去。

护卫首领为何会停下?莫非是聂衡之真的清醒追过来了?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还有何种理由能让定国公府的护卫停下来。

她的脸色有点点灰败,手指头死死地抓着车窗,骨节泛白。

“夫人,身后那支车队说是受了您所托,将一路护送您,不知可有此事?”事实上,护卫首领被拦下的时候也是一头雾水,公爷只是吩咐他护送世子夫人离京,并未说起还有另一支队伍的存在。

闻言,季初手指头慢慢松开车窗,急促地喘了几下,并不是聂世子追上来,极好极好。

紧接着她又听到护卫首领言车队的领头人池家大公子求见,眼中闪过一抹惊喜,急声道,“的确有此事,快请大公子过来。”

原来是池家人,也幸好是池家人!

池家大公子池严身着一袭蓝色锦袍,外罩同色团花纹镶灰鼠毛的披风,牵着马过来,看到从马车上下来的女子,笑容爽朗,拱手道,“季娘子,恭喜你得偿所愿,受你所托,池某来的不算晚吧。”

何止是不算晚,他这个时候到来时机刚刚好,季初对这位池大公子的好感一直很高,闻言感激地朝他笑笑。

并非是季初恶意揣测定国公,单他那日刻意误导她憎恨聂衡之,她就不能完完全全地信任他。定国公府的人护送她,也算是掌握了她的行踪。如今她一介无权无势的孤女,定国公要是暗中下手除去她,可谓是神不知鬼不觉。

所以,她无比欢喜也无比感激池家人此时的到来,正好为她解了心中的隐忧。

“池家乃是我季家世交,你回去禀报国公爷我已安然离开平京城,有池家人护送,我定能平安到达潞州。”季初三言两语地向护卫首领说了这支车队的由来,直言不讳地请他们回京。

左右她已经不是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了,定国公也只是交待了送她离京,她猜测这些人不会拒绝。毕竟潞州实在太远了,他们恐怕也不愿离定国公府太长时间。

果然,听了她的解释,护卫首领只是沉吟了片刻就撤了人马回京复命,走之前他没有丝毫犹豫,足见定国公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季初离开,并不在乎她的安危。

看着定国公府的人走远,季初愈加放松,终于,她和定国公府的所有人都没有关系了。

“大公子是如何知晓我今日从定国公府离开呢?”季初与池家大公子池严交谈,眉眼间带了些好奇,上一次是她提前请求了池家,这一次走的极为仓促,就连她身边的贴身婢女都不知道。

想到上一次,她的语气还颇有点不好意思,那次不仅让池家白忙活一场,还让池严受了聂衡之的一番羞辱。

“不瞒季娘子,自前些日子你被定国公世子强行带走,我与父亲都十分担忧你的安全。昔日季尚书救我全家与水火之中,这个大恩我们池家没齿难忘。所以,我就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私下派了一个小厮偷偷地盯着定国公的动向。今日他一禀报有数辆马车出了定国公府,我便猜许是季娘子,于是迅速整顿车马追了上来。走之前禀明了父亲,他交待我一定要将季娘子稳稳当当送回潞州祖地。”池严许是看出了她那番不好意思,善解人意地提了当年季父的大恩,表示送她离京和季父对池家相比微不足道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请收藏才子书库网,www.cz4g.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网<a/>www.cz4g.com提供的《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26-30(第2/10页)

“父亲在天之灵若是知道池家对我的相助,一定很欣慰当日没有看错人。”比起平京城那些故旧的缄口不言,池家的所为不仅真诚而且仁义,季初心生感慨,含笑对着池严,“那这一路就劳烦大公子了,往后池家若有需要的地方,也请告诉我,我定尽力而为。”

季初无比郑重地许下了这句承诺,高大俊朗的男子眸光微动,欣然点头。

此时的池严并未将这句承诺看得过重,毕竟季尚书已经去世多日,他不会想到日后正是女子这句话救了整个池家,也救了他自己。

车队重新上了路,有池家人护送,季初彻彻底底安了心,躺在平稳的马车里面,渐渐地沉入了梦乡。

这一次,她做了一个罕见的美梦,她梦见父母相偕而站,欣慰地笑着目送她离开,她同样梦到潞州城中宽袍青衣的男子含笑朝她招手,语气温柔地喊着阿初……

***

小小的池家车队其乐融融,热闹无比,偌大的定国公府却像是被寂静的黑夜笼罩,人人心惊胆战屏气噤声,唯恐惊扰了东院里面性情大变正在沉睡的世子。

晨起,国公爷下令派人围了世子和世子夫人居住的东院,以雷霆之势将东院贴身服侍世子的人全部关了起来。

本以为国公爷是对世子不满,可接下来数十人匆匆地拉了世子夫人的嫁妆离开,又几乎清空了东院属于世子夫人的所有物件。

下人们才恍然大悟,国公爷是不喜世子夫人季氏,要将她赶出定国公府去。他们猜想,可能国公爷认为府中近日来的纷纷扰扰的源头在于世子夫人不满世子纳贵妾,将所有事情怪罪到世子夫人的头上,所以才狠下决心要世子夫人离府。

至于为何要将辛嬷嬷仲总管等人关起来,理应是防着他们惊扰世子,阻扰国公爷赶季氏出府的举动。

国公爷此举下人们不敢置哙,可他们纷纷在心中叹了一句造孽啊。

如今府中谁人不知自世子在围场受伤以来就对世子夫人百般依赖顺从,不仅从未提过纳妾一事,反而还因为表姑娘动了夫人的梅花树大发雷霆折断了她的手指,对二爷和二夫人也毫不手软。

尤其这几日,据在东院伺候的下人言世子对世子夫人爱重异常,一刻不见到世子夫人就要派人去寻……这个节骨眼,国公爷突然将世子夫人赶出府,世子醒来后定国公府怕是会迎来一场大动荡。

为此,所有的下人都提着心吊着胆,脚步声甚至也不敢高一些。

中午的时候,护卫首领回府向定国公复命,感知到周围人的小心翼翼,不免也放轻了手脚的动作。

“池家人护送?看来季氏自己也不是毫无打算,如此那就罢了。”定国公在得知季初给那个孽子下了安神药后脸色就不大好看,此时得知她早有安排,不免冷笑一声。

亏得那个孽子为了季家的一档子破事差点丢了性命,季氏可是急不可耐地要离开他,不仅早做了安排,还动了手段给他下药。

若是单纯地换个身份,定国公可能会赞许季初的干净利落,但不管怎么说,他还是聂衡之的父亲。季氏如此对他的儿子,虽然随了他的本意,但定国公心中还是有几分膈应。

“暂且退下,季氏的事情以后不必过问了。”定国公挥挥手,想了想又让人唤了聂锦之过来。长子被封世子,日后十有八-九要继承定国公府,李氏已死,聂锦之孤身一人又和长子有仇怨,定国公不得不为这个儿子早做些打算。

至于三子聂茂之,小妾生的庶子,定国公从来都是忽略他,只想着供他锦衣华服娶个家世还不错的妻子就罢了。

他万万没想到就是这个存在感低的庶子得知了聂锦之被叫到书房后,心下起了别的心思打乱了他的盘算。

本来吗,聂衡之是嫡长子被封为世子理所当然,聂锦之虽然不是世子但嫡出身份也注定他要比聂茂之受国公看重,聂茂之也没觉得自己是个小透明委屈了。

可李氏给长兄下毒,谋害长兄生母被一一揭穿后,聂茂之就不这么想了。一个罪妇的儿子,有什么资格比他这个良妾所出的儿子得父亲看重,在他看来父亲封了东院不只为了赶走长嫂还在为聂锦之出气。甚至,父亲有了废长兄立聂锦之为世子的心思!

他眼睛一转,决定站在长兄这边,毕竟往日长兄和长嫂对他还不错,反正是比李氏、聂锦之和陈氏好多了。

“走,去东院看望长兄。”告知长兄父亲的所为,向长兄讨一份人情,日后他在府中就有了长兄这个后盾。

不得不说,聂茂之打算的时机很好,定国公在书房见次子吩咐了不准任何人打扰,他不动声色地跑到东院,下人们因为他的身份也不太敢拦他。

说来,世子夫人已经离开定国公府了,公爷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们没有理由拒绝三公子看望世子。

于是,聂茂之成功进去了聂衡之的寝室,看到沉睡不醒的长兄,一咬牙命人准备了一盆冷水,迎头泼了上去。

一盆冷水浇头,在聂茂之忐忑不安的目光中,容色艳丽的男子慢慢睁开了眼睛,浓密挺翘的眼睫毛上挂着冰冷的水珠。

“兄长,您可算醒了,您不知道今日清晨父亲将长嫂赶出府去了!”迎着长兄冷漠的目光,聂茂之来不及为这一盆冷水告罪,急声将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他并不知道聂衡之之所以沉睡不醒是被季初下了安神的药,只以为一切都是父亲定国公做的安排。

随着他话音落下,聂茂之发现长兄的眼神骤然凌厉阴冷,浑身的戾气骇得他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长嫂她,她此刻不知身在何处……父亲下令将您身边服侍的下人都关起来了,我怕长嫂在外不稳妥,这才冒着风险急着告知兄长您。”

聂衡之的身上淅淅沥沥地滴着冷水,目光所及小几上的药碗,暴怒扫在地上,药碗摔的粉碎。季初她竟然敢在他的药碗里面下药迷昏他,她竟然趁着他昏睡就此离开,她竟然连他的伤势也不顾了!

他讨好她,对她温顺听她的话,信任地将衣食住行全部交给她,结果她还是毫不犹豫地离开他,甚至用了她向来不屑的阴私手段。

她该有,多么讨厌他啊。聂衡之扯着嘴角,胸膛剧烈起伏,何谓从极乐世界一朝堕入深不见底的地狱,这便是了。

“兄长,您莫要动气,父亲,父亲不会害长嫂的性命。如今才走了半日,您肯定能将她寻回来的。”看着咬牙切齿如同一头暴怒狮子的长兄,聂茂之赶忙出言安慰。

“是该寻回来。”聂衡之咬着牙根一字一句地说道,狭长的凤眸中闪着森戾的光,看上去无比可怖。

包括直面他的聂茂之,无人发现男子的眼角流下的不止是被泼的冷水,也无人察觉他不住颤抖的手掌背后不止有愤怒还藏着浓重的委屈与脆弱。

明明他向女子解释了季父身死的原因,明明他向女子承诺了要为她父母报仇,明明他在学着收敛脾气给她爱重讨她的欢心。

她为什么就不肯再等等自己……好,她不肯给自己时间,那他就逼着她,迫着她给!

“你去传信卫长意,让他到定国公府来。”

“这是调动金吾卫的令牌,交给他,他知道该做什么。”

……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请收藏才子书库网,www.cz4g.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网<a/>www.cz4g.com提供的《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26-30(第3/10页)

季初这一日过的十分舒心,上辈子她因为聂世子伤心一路浑浑噩噩,如今她心情不错,非但没有恶心晕车,还在睡饱了一觉后极有兴致地骑马与池家大公子同行。

池家是商户没那么多规矩,此时又在城外,季初连幕笠都未带,坐在高高的马上,乌黑柔顺的头发随着清风微动,贴在莹白的肌肤上,看得身边的池严有些许失神。

就连贴身婢女双青也一脸不可思议地望着她,娘子生于书香世家,何时学会了骑马。

“有一日见聂世子骑马一时好奇,就学会了骑马。”季初看出了他们的惊讶,含糊地解释了一句让他们以为是聂衡之教的她。

事实上,聂衡之有些日子的确教了她骑马,奈何他不舍得他的爱马被季初糟蹋,季初稍微跑的快了些,他就脸色大变地制住马,顺便恶劣地压着她在马背上做些难以启齿的事……

后来,季初就没再骑过马,她如今之所以熟练,是因为上辈子在潞州沈听松的教导。他教授给季初诀窍,不耐其烦地鼓励她,慢慢地季初就学会了骑马,甚至骑术相当不错。

“原来如此。”提到定国公世子,池严识趣地不再开口,只是面带欣赏地看着女子在夕阳下策马狂奔,看着她肆无忌惮地开怀大笑,看着她飘飞的发丝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

“天色暗了,前面不远就有一家驿站,我们脚程快些,今夜留宿在那里。”他朗声吩咐了一句,夹紧马腹,顺着女子的方向而去。

前面不远处,果真立着一座还算宽敞的驿站,可能是因为靠近平京城,驿站的布置也还算干净雅致。

日暮将落的时候,季初利落地下了马,同池严一起走进驿站,今夜他们将歇在这里。

与此同时,一队气势森严的金吾卫在城门将落之前骑着马狂奔出城,为首的是两个容貌不凡的高大男子,一人朱袍冷面姿色非凡,一人形状风流姿态飘逸。

“金吾卫出动,这是要生大事了?”守城的士兵惊惶对视,金吾卫可不得了,每一个都是精兵可敌百人!

“没看到有一人着了大理寺的冠袍带履吗?定是查探疑案捉拿凶犯去了。”老兵洋洋得意地拍了拍一人的肩膀,小崽子,眼力还要练练。

“看来那定是一个穷凶恶极的罪犯。”一人小声嘀咕,声音很快就散在了寂静的夜中。

驿站中,季初安然入睡,并不知她已成了几人口中不得了的凶犯,也不知追兵连夜奔波刚好在黎明她睁开眼的时候等着她。

第二十七章(二更)

距离平京城上百里的驿站很安静,凌晨太阳还未露面,白茫茫的不仅下了浓雾,路面枯黄的草木上甚至结了一层冰霜,临近冬日,天气愈发冷了。

池家商队中的几人哆哆嗦嗦地从马车里面爬出来,冻得直缩脖跺脚。倒也不是池严苛刻,不让他们睡驿站里面的房间。池家经商,出行在外经常要携带大批的货物,自有自己的一套规矩,每次投宿必有几人要就近看着车马,以防被人暗算了去。

这次也不例外,季初的嫁妆可是一笔不菲的资财,池大公子十分谨慎。

不过这次出行太过仓促,池家人的行装没有收拾好,难免要挨上些冻,幸而他们去潞州是一路向南,天气只会越来越温暖。

几人缩着脖子,熟练地查看车上的箱子是否完整,之后唤醒驿站里面的小二要了些热水擦脸,又喂马匹吃草料。

雾色很浓,虽说不到几步不见五指的地步,但也差不离了,白茫茫的让人心中发慌。

“啧,这鬼天气,兴许要等上一两个时辰等雾气散了才好离开。”几人凑在一起一边喂马一边交谈,话语间自然而然地就提到了季家那位娘子。

“季家娘子出身名门,看着性子是好的,应该不会为了这一两个时辰动怒。”

“我看也是如此,季娘子一点都不娇纵,昨日车马颠簸她一句话都没说,比那些小户女都能吃苦。”

两人说到这里,另外一个人转了转眼珠子,突兀地提了一句,“季娘子是个好的不假,我们家大公子年过二十还未成家呢。”

大公子同季娘子?几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人当即呵斥,“快些闭嘴吧,这话不能乱说,大公子虽无妻室但身边早有美妾,季娘子出身世家大族,怎可污了她的名声。”

那人被斥责,面上连忙应是,心中却不然,照他看来大公子就是对季娘子起了心思,不然岂会一得知她离京就匆忙地带人追上来,而且路上眼珠子都没离过季娘子。

这些人恐怕也是这么想到,但不如他敢说实话,这人摇摇头觉得他们不实诚。蓦然腹中一急,他夹着腿走远了一些解决,也没和他们打招呼身形于此消失在浓雾中。

过了约莫半刻钟的时间,那人还没回来,其他几人也没当回事,毕竟这是靠近京城的大驿站,时不时地还有兵马路过,不敢有人在此生事。

只是很快手下的老马不安地刨动蹄子仰头嘶吼,他们终于意识到了不对,马可是有灵性的动物,尤其是老马。

几人警惕地互看一眼,握着腰间的兵刃手柄,结伴走向浓雾中……下一刻来不及出声就被卸了下巴捆的严严实实。

浓雾里面居然悍然立着一队气质冷酷的兵将!身着暗黑色盔甲,双目森森,如同看一个死人般注视着他们。

来势汹汹,是敌非友,池家的几人骇得双腿发软两股战战,老天爷啊,京城附近天子脚下怎么会有这么一支杀气腾腾的兵将!

“大人,这几人经查看俱是京城池家的人,该如何处置?”金吾卫中除了袁兴之外的另一位副将荀志是聂衡之一手提拔上来的,对着他忠心不二,看到令牌就一刻未迟疑地领了一小支人马到国公府,同时又跟聂衡之一起出城。

他不知统领大人因何要追捕池家人,但大人一旦下令,金吾卫包括他便一定会跟从。

此时抓了池家的人,他的语气带着凛然的杀意,很明显若是聂衡之动了杀心,他们便会刀起刀落送池家人上路。

大人伤势未好就一路策马只为追捕池家人,想来肯定是池家人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

聂衡之动了动漆黑的眼珠子,看向其中一人,目光阴森,“你们大公子还未成家,死了应该也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进地府,无后无香火祭奠。”

他高高地坐在马上,面容隐在浓雾中,池家人看不清他的脸,一眼望过去只看到浓重的红色心下惶然。此时闻言更心焦惊骇,他们方才说的话这人居然全部听在了耳中,他们全都没有察觉。

而且,听他话中意思,他是要对大公子下手啊!

他们想要向大公子传递消息,喊醒驿站里面的人,奈何下巴被卸,嗬嗬喘气,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场此刻唯有卫长意一人得知内情,心道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好友的醋坛子就被打翻了。无奈池家人还真没有犯事,身为大理寺卿丞,卫长意不能违背良心。

他手中搓了搓马的缰绳,偏头劝道,“衡之,你伤势未愈,一路奔波恐落下毛病,这几个人暂且捆起来,我们先去驿站里面。左右我们带的人马已经将驿站围了起来,里面的人一个都飞不出去。”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请收藏才子书库网,www.cz4g.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网<a/>www.cz4g.com提供的《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26-30(第4/10页)

金吾卫都是精兵良将,就算奔波一夜也是精神奕奕不见疲惫,他卫长意可是一个文官,经不起这么折腾。

聂衡之冷冰冰地扫了他一眼,卫长意不禁苦笑叹气,这都是造的什么孽啊,当日他就看出嫂夫人心意有变,谁曾想她敢药倒了好友径直带着嫁妆走人了。

当初嫂夫人的卑微顺从以及衡之的高傲不屑还历历在目,如今竟然是颠了个,变成嫂夫人迫不及待地要离开,衡之不肯放手了,拖着伤腿也要追上嫂夫人。

好在他以大理寺卿丞的身份捏造了一个捉拿凶犯的名头,调动金吾卫也还能说过去。不然,一场风波是免不了的。

“进去,将所有池家人全部捆了。”聂衡之下马,面色极为冷硬,眼睫毛甚至因为寒冷的天气挂了一层冰霜,极少人注意到他身上的朱红色袍子下摆的颜色深了许多。

他稳稳当当地走进驿站,身上一暖,眼底却忍不住涌起浓重的狞色。这么冷的天气,这么破落的烂地方,女子一点都不在意,只为了要离开他!

金吾卫行动有素,不出一刻钟的时候就将驿站所有的人只除了其中一个房间全部控制起来。其他人倒还好说,池家大公子身上有武技,很是缠斗了一番,不过荀副将亲自上阵,池严也束手就擒。

当看到朱袍凤眸白面红唇的定国公世子,他忍不住双目怒睁,面带鄙弃,季娘子早已经和他和离,据说还是因为他纳妾折辱人在先,有什么资格再三对季娘子纠缠。如今竟然还动用了兵马,无!耻至极!

眼看着定国公世子只是森然地瞥了他一眼就收回目光,不疾不徐地朝着二楼的一个房间走去。池严怒了,眯眼出声,“昨日季娘子离京回潞州,自由策马,开怀不已,定国公世子何必要强人所难,季娘子根本不愿意回去。”

自由策马,开怀不已……聂衡之顿住脚步,一遍又一遍地咬牙咀嚼这几个字,目光沉沉地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呼吸急剧。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她学会了骑马,在没有他的地方她开怀大笑。好,极好!

“不愿意回去?本世子就让她愿意,你说杀了你池家所有人,她会愿意吗?”他不紧不慢地说出让池严肝胆俱裂的话来,拾级而上,清瘦有力的大手推开房门。

睡在榻上的婢女双青被惊醒,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看过去霎时惊战不已,后背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世子,世子他竟然真的追过来了,她要赶紧唤醒娘子!

奈何她这么想,在世子森然冰冷的目光下丝毫动弹不得,她整个人被吓得僵住了,就连喉咙也像被人扼住出不了声!

“滚出去!”聂衡之低斥了一声,随即一名金吾卫迅速地捂住了婢女的嘴将她拖了出来。

房门重新被关上,驿站中出奇地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盯着楼上的房间……耳朵也都扬着。

房中,聂衡之一步一步地走向简陋的床塌,神色不明,他大手掀开床帐,一股暖香袭来。阴冷的目光扫过去,床榻间的女子睡的正香。

她抱着被子缩成一团,眉眼舒展,颊边露着小小的梨涡,小脸碰着粗糙的被面愈发显得她肌肤白嫩莹润。

许是白日实在累得狠了,女子一点要醒来的迹象都没有,平稳地呼吸着,雪白的臂膀不老实地裸露在被子外面,竟是只着了简单的小衣。

男人的呼吸一滞,脑海中忽如其来闪过几个画面,注视着床榻间的女子目光变得幽深晦暗。

他慢慢解开沾血的外袍,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手脚并用地缠上女子,企图用她的香软温暖自己冰冷的身躯。

季初感觉一块寒冰砸到了自己的身上,不适地挣扎了一下,随即男子贪婪地埋在她的颈间汲取温暖。

聂衡之想他真的太累了,累到只需要女子一个怀抱就又痛又困,像是所有的感觉一瞬间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痛的难耐,皱眉将所有的泪水都糊在女子的身上,忍不住唇齿在女子颈间磨蹭流连,仿佛唯有这样能缓解他身上的剧痛。

睡梦中,季初以为是卫长意的夫人莫青青那只懒猫在朝她撒娇,含糊地哼唧了一声,伸手在懒猫的毛发上安抚地揉了几下。

可是揉了几下后,季初蓦然感觉到不对了,她都离开平京城了,压根也未再见莫青青,哪里来的懒猫?

惊呼掩在喉间,季初骤然睁开眼睛,看清了身边静幽幽注视她的男子面容,倒吸一口冷气脸色迅速一冷抱着被子朝后躲去,慌忙地连白嫩的胳膊露出来了都不知道。

聂衡之,他居然醒的那般快,追赶上来了!

定国公竟然没有拦住他,季初一颗心沉到了最低处,双眸带着警惕和惊怒。

“在想你给本世子下了安神药,为何我还能追来?”聂衡之直勾勾地盯着她,坐起身,胸膛微微敞着,身体紧绷蓄势待发。

“你纠缠不休,我不得不为之。”季初定了定心神,强装着镇定回答,她虽还未见过上辈子性情暴戾的聂衡之真正的手段,但李氏等人的死近在眼前,她也有些恐惧害怕。

“好一个不得不为之!”聂衡之咬牙低笑,凤眸湿润,而后变得极为冷冽,“既然如此,本世子杀了池家所有人也是不得不为之。”

他毫无顾忌地用池家所有人的性命威胁女子,眼中闪烁着疯狂的怒意。

曾几何时对他下手,在女子心中成了不得不为之,聂衡之压制的熊熊怒火急需找到一个发泄的地方。

“你对池家人怎么了?”闻言,季初一惊,急忙要下榻去看池家人的情况,轻易地被男子一只手臂拦住了,她惊慌失措,骇得几乎尖叫。莫非池家人已经遭遇了不测?!

“聂衡之,你无-耻!”忍不住惧怕,季初簌簌落泪。

聂衡之死死盯着她的眼泪,蓦然扯动了嘴角,噙着令人胆寒的笑,“你若敢离开一步,我就将池家那个野男人的头颅扔到你面前,你试一试?”

“你想怎么样?”季初含怒问他。

聂衡之垂下眼眸,忽而抱住了她……

第二十八章

“聂衡之,你究竟将池家人怎么了?”

季初即使再抗拒也不能阻止男子牢牢抱着她的动作,甚至他的脑袋还埋在她的颈间。她几乎被禁锢在聂衡之的胸膛与床榻之间,方寸之地动弹不得。

可池家人的生死还未知,就算挣扎不了,季初也一定要问个明白。

重活一世的聂衡之是个性子扭曲的杀神,他若动了杀心就连定国公也阻挡不了。

她焦急地询问,奈何男子闭着眼睛像是睡过去了一般,没有回答她,只不耐地抽出一只大手盖在她的脸上,胡乱地将她脸上的泪水擦了擦,动作力道十分粗暴。

事实上,聂衡之此时能忍住不在女子身上动怒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再让他听过关于池家人的任何一句话,他势必会动手割下池家野男人的头颅,至于躯体,可以扔到荒郊去喂野狗。

聂衡之恶狠狠地想着一百零八种能让池严生不如死、死了也无全尸的狠辣招数,他不能也不敢对女子动怒,那就让池严和池家来承受他的怒火!

他倒要看看池家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请收藏才子书库网,www.cz4g.com 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您现在阅读的是<a href="http://www.cz4g.com">才子书库网<a/>www.cz4g.com提供的《和离后我和前夫都重生了》 26-30(第5/10页)

是不是硬茬子,能否经过他第一轮的折腾。

一个身边已经有妾室的商人子也敢妄想他的女人!他身为定国公世子都老老实实地三年没有纳妾,为季初这个笨女人守身如玉!

聂衡之已经下意识地忘记了他是因为一个贵妾白氏才扔了和离书给季初,虽然当中有内情,可季初因此而伤心也是事实啊。

可是如此想罢,聂衡之又很快想起池家的野男人在他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季初和他一同策马一同开怀大笑的话来,心中像是扎了一根刺,隐隐作痛。

以前的她不太会骑马,而自两人重逢以来她也再未真诚地在他面前笑过。至于那种虚伪的寡淡的假笑,聂衡之历经两世如何看不明白。他很想狠狠地欺压女子让她尖叫,让她难以自持地哭泣,可最终也只是洗脑自己五年的时间里面女子变了性情借此自欺欺人。

“聂世子,我求你告诉我池家人究竟被你怎么样了?”男人迟迟不答且身上的气息越来越冷,季初害怕地声音都颤抖起来,终于放软了语气哀求他。

李氏稳婆那些人罪有应得,季初自以为不是圣人,看到她们死去虽然悚然倒也痛快,也不曾觉得聂衡之过于残暴。可池家不同,他们从来都是无辜的被卷进来的,而且还是因为她,若是有一个池家人丧命,季初余生都不会安心。

“聒噪!你若再敢多提一句池家人,本世子即刻送他们上黄泉路!”聂衡之冷喝一句,滔天的怒火死死地被他压抑在胸腔里面,女子给他下药的事情还未过去,她自身难保还有多余的心思关心池家人!

聂衡之想,给他下药是女子理亏,女子必须补偿他赎罪。内心深处,他躁动不已,想断了女子离开的心思,想在她的手腕脚腕上都锁上链条,想让女子被关在当中从此只能见到他一人只能躺在他的榻上,想让她的一颗心完完整整地属于他一人,再无任何野男人……

可他不敢也不能,如今的他势力还不如定国公,而且他清楚一旦对女子用了极端手段,日后很难再挽回。

为此,他只能慢慢地软化女子的态度,让她看到自己的改变看到自己对她的爱重。不就是在女子的面前温顺听话吗?他可以做到。

季初被他森戾的语气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咬了咬下唇,但很快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暂且安了心。

目前池家人无事,无事便好。

她不说话了,微微喘息,显然是在平息自己的情绪,房间一时安静下来。

在她沉默的关口,男子却埋在她的颈肩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到季初蹙眉呼痛才放开她,闷着声音道,“痛吗?本世子连夜骑马赶到这里只会比你痛上千百倍!”

“你下的药若再重些私逃地再远些,便是医圣在世也治不好我的一双腿。”他发出一声短促的讽笑,三番两次的裂伤失血,他已经感受到腿部的力不从心。

日后怕是要落下病根,就像他上辈子每逢阴雨天气脊背痛得几乎站不起身,从骨头缝中渗出的酸痛让他忍不住要杀人要见血发泄!

这也是他性情大变暴戾的一个原因,奈何他唯一可以说的人心上已经有了别的野男人,不要他了。

他风尘仆仆失血又劳累,女子第一句关心的却是那个商人子。

聂衡之埋着头又是恨极又是妒极,勒着季初腰肢的手臂又紧了些。他的疼痛,女子知道吗?在乎吗?

聂衡之含着嘲讽的质问让季初有些失神,她对他下安眠的药是她不对,可她难道不该离开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阻扰实在让她烦不胜烦。

她欲要开口反驳,目光忽而扫过被随意扔在一旁的朱袍顿了一下,这件衣服是她从前亲手做的,她清楚下摆的红色没有那么深,除非上面沾了血。

紧接着,埋首在她颈间的呼吸声突然轻了许多,季初神色复杂,眉眼间染上几分疲倦。

聂世子苦追不舍甚至冒着一双腿废掉的代价,也要让她留下,是她这些时日说的不够清楚还是她虚与委蛇的态度不够果断让他误解自己还对他有情?

这般纠缠,这般烦扰,她实在受够了!季初咬紧了下唇,默默地在心中做了一个决定,让两人彻底了断。

她记得她和聂衡之成婚后的第七个月才圆了房,那时他应该是初次尝男-女之-欢,快的让季初羞涩地反应不过来就结束了。她现在尤记得眼高于顶的聂世子那不敢置信又恼怒交加的表情,那日后他硬是冷漠地一连数日都不愿看到季初,一句话也都不和她说。

季初深觉得如此下去不行,脸颊通红将母亲送给她压箱底的册子悄咪-咪地放到了聂衡之的桌案上。

后来,聂衡之就熟练掌握了各种花样,也乐此不疲地在床~笫之间折腾她。……那时他极其偏爱一种姿态,如同野兽~交~颈,季初觉得磨人不太想配合,他就振振有词地教导她身为国公府的世子夫人要对夫君温顺要想着绵延后嗣,那种姿态最有利于女子受孕。

他想要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季初看在眼中即便难忍也生生受了下来。

聂衡之说到孩子的时候只平淡地提了一句,可那双狭长的凤眸很亮,亮的惊人,季初应了他,他装作若无其事,转头就迫不及待地命人准备了许多孩童的衣物和配饰,仿佛他下一刻就能做父亲似的。

可惜,他曾心心念念的孩子没有来到这个世上,而他作为父亲,某种意义上也算是一个刽子手。

季初觉得她自己也是害了孩子的罪魁祸首,哪怕当初她多注意一点身体的异状。

隔着一条真正的生命,她想他该明白他们之间真的一点可能也没有了,那三年留给季初的回忆也不过大多是晦暗和伤痛罢了。

单红的惨死,她父母的“病死”,还有那个饱受期待的小生命……季初呼吸一急,一动不动地盯着头顶有些发暗的床帐。

举报本章错误( 无需登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