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他跪了 第199节(1 / 1)

('金珠银珠点头应下,刚要躺下就寝时,有人来敲门,说是将军府的人,来送炭的。

那一车车上好的木炭,像是不要钱似的都送到了后院。

另外还有手炉,裘衣,大氅,应有尽有。

东西是谢七亲自送来的,他含笑说道:“主子怕二小姐冷,命我连夜送来。主子还说了,若是缺什么大可开口讲,他一定寻到送来。”

江黎看着一车车物件摇摇头,“不缺了,替我谢谢你家主子。”

谢云舟原本还担忧江黎会拒绝,得知她收下,心情也好了几分,谢七道:“主子,被子还用送吗?”

谢云舟道:“送。”

-

次日,何玉卿看着成堆的炭,叹声道:“谢云舟是把燕京城里最好的木炭都给你送来了吧?”

“他疯了么?”

疯不疯不知道,反正是挺傻的。

何玉卿问道:“除了炭还有没有别的?”

江黎没回,银珠回的,掰着手指一件一件说,听得何玉卿一会儿摇头,一会儿轻叹。

“谢云舟真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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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的还有一人。

赵云嫣不知发什么脾气,一大早便对着孩子又打又踢,春草见状用身子护住,“小姐,求您被打了,会把小公子打坏的。”

“小公子?呸,”赵云嫣道,“他算哪门子小公子,他就是个杂种,把他给我,快给我。”

赵云嫣去抢孩子,被春草紧紧抱住,“小姐不要,求您不要。”

孩子被她们拉扯着,哭声不断。

赵云嫣没办法打孩子只能打春草,她打人是真的狠,往死里打的那种,一脚踩在了春草背上。

春草受痛,吐出一口血。

赵云嫣觉得晦气,冷哼一声:“你给我记住,不要让这个杂种出现在我面前。”

活似,孩子不是她的,是春草的。

春草跪地说道;“奴婢知道了,奴婢这就把小公子抱走。”

赵云嫣发了一通火后,出了府,很不凑巧的她撞见了谢云舟,谢云舟也正寻她。

原因无他,还是因为江黎。

谢云舟不怒而威的清冷神情把赵云呀吓住,“你你干什么?”

谢云舟道:“不要再靠近江黎,不然我——”

说话就怕未说尽,这样更引人遐想,赵云嫣屏住呼吸用力点头,“好好。”

谢云舟可不是说着玩的,他抽出腰间的佩剑,抬起,落下,赵云嫣鬓角的发丝掉了些许。

方才他手中的剑只要再偏斜,砍下的就不知她的发丝了,还有她的命。

赵云嫣哆哆嗦嗦折回府里,之后再也未能出府。

何玉卿要去江府,正巧看到了这幕,随后,她一五一十的告知给了江黎,啧啧道:“阿黎,谢云舟当真是事事为你着想。”

“他这般若是还不叫喜欢,那我竟不知什么叫喜欢了。”

江黎没搭话,因为她也不知该说什么,眸光落在泛白的廊檐上,心隐隐颤了下。

……

冬日的雪走到悄无声息,来的也是悄无声息,窗外下着雪,屋内酣饮,荀衍生辰,几人都送了礼物。

荀衍多饮了几杯,醉意朦胧时问道:“阿黎,你可有一丝喜欢我?”

作者有话说:

推预收《错嫁》

晚安

第80章

要了他的命

江黎酒量浅,酌了一小杯脑袋便昏昏沉沉的,以至于没听清荀衍的话,她眼睫落下半弯弧,红色烛光缀在上面,映得那抹弧像是染了绚丽的色,隐隐跳跃到眸底深处。

眼睑半垂着,又虚虚散开,连带着瞳仁也多了几分迤逦感。

不能细看,细看会沉睡其中。

荀衍眸光变得越发炙热,趁着无人在,再度启唇,“阿黎,日后我们在一起可好?”

酒劲上头,江黎仅存的意识也被抽离,她晃着身子轻点了下头,眼睑又落下些许,那双平日里看着如碧波荡漾的眸,此时像是裹了冬日的雾,连映在眼底的光都快遮没了。

她的头点了一下又一下。

荀衍见她点头,喜悦涌到心间,“阿黎,你同意了?”

江黎轻扬唇角,慢慢启唇,在声音发出前,头一栽,径直朝桌子砸去。

须臾,有手挡在她额前,她头抵在了那人的掌心里,滚烫的触感袭上,她嘟囔了一下,侧过头,脸贴着他掌心沉沉睡去。

谢云舟托着她脸颊的手指微颤,细细感受着掌心中的柔软,如玉般细腻的肌肤,惹得他眼睫颤了下。

心也跟着颤了下。

“荀公子,趁人酒醉问这些问题不应该吧。”方才的话江黎没听到,但谢云舟听到了,他一身青色常服,玉簪束发,眸色如凛冽的夜,出口的声音,像是撞破了云霄,带着沙哑感。

“人我要带走。”

言罢,他弯腰去抱江黎,荀衍见状伸手去拦,谢云舟端详着他,黑眸里无一丝温度,比那冬日的雪还冷,“你敢拦我?”

怎么说谢云舟也是官,荀衍只是民,谢云舟平日不用官威压人,那是他豁达,可他的豁达不是某些人蹬鼻子上脸的垫脚石。

他不予计较时万事都好说,一旦他计较,万事都能言。

“荀衍,信不信我会踏平你府邸。”谢云舟打横抱起江黎,让她的脸贴上他的胸口,冬日肃冷,这样她还能暖和些,至于那些规矩什么的,他才不管,他只在乎江黎。

荀衍冷笑着站起,“我没做任何不妥的事,你如何踏平我府邸,你就不怕天子震怒?”

“做没做不是我说了算的吗?”谢云舟瞟了眼谢七,谢七道,“主子,适才属下发现荀府有可疑之人,那人同几桩人命案有关。”

谢云舟挑眉,“这不就是踏平你府邸的理由吗。”

“……”荀衍双手握拳,手背上青筋蠕动,“你可是朝廷命官。”

谢云舟淡笑道:“哦,捉拿逃犯正是我这朝廷命官该做的事,不是吗?”

言罢,谢云舟不再理会他,唤了声:“谢七。”

谢七跟上,荀衍几个阔步也追了上来,谢七拦住,“荀公子我劝你还是想好了再做,二小姐是我们主子心尖上的人,你还是别犯浑的去冲上去,不然……”

谢七未曾说完,转身便走。

留下荀衍在那怒目圆睁,似乎是把谢云舟咬碎在唇齿间,“谢云舟我不会把阿黎让给你的。”

何玉卿回来后,才发现江黎不见了,问道:“阿黎人呢?”

荀衍猛灌酒,酒渍顺着唇角流淌下来,他笑比还难看,“走了。”

“走了?”江黎走了,何玉卿便也没有呆下去的理由,起身告辞离开。

好好一个生辰面都没来得及吃人便散了,荀衍想起了那年,也是他的生辰,他满心欢喜等着同家人庆生,最后桌子上的饭菜掉了一地,他挨了父亲的责打,说他生来不祥,不配为人子。

母亲哭哭戚戚,质问他为何要惹怒父亲。他红着眼眶说道:“母亲我什么都没做?”

母亲沉默须臾抬手给了他一巴掌,“你还敢顶嘴。”

她撕扯着他,“都怪你,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失了你父亲的宠,你出生那日,大师看你八字言你是妖孽。你长得那般白净,为何会是妖孽呢,我本不信的,可你一周岁时你祖母去世,,两周岁时你祖父去世,然后是你外祖父外祖母,你父亲外出路遇劫匪,险些丧命,你就是那不祥之人。”

“我当日应该把你溺毙在水里的,是我是我不够心狠,才容你这般祸害荀家。”

“你怎配过生辰!”

“你应该去死!”

荀衍端详着眼前的饭菜,场景与那日重合,谩骂声在耳畔回旋,一声一声刺向他心头。

“你就是那不祥之人。

“死,你赶快去死。”

“你这辈子都不配过生辰。”

“你便不应该活在这世上。”

荀衍头痛欲裂好像要炸开,他撑着桌子站起,一把挥掉桌上的饭菜,仰天长啸,“我不是。”

-

谢七驾着马隔着帘子都能感觉出车内的冷意,冻得人牙齿打颤,他屁股朝前挪了挪,一边挥鞭子一边想,主子有多久不曾这般气了?

好像,还真挺久了。

哎,但凡遇上与二小姐有关的事主子这心绪总会轻易被撩拨,谢七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算了,赶车要紧。

一刻钟后车子停在门前,谢七道:“主子到了。”

谢云舟抬手方要掀帘,随后顿住,“去找常太医。”

“是主子不适么?”谢七问道,“刚不是没事吗。”

“去给阿黎看看。”谢云舟眼眸如墨染,像是把月色一把撞开只剩漆黑的夜,暗沉暗沉的,“让常太医看过我才能心安。”

谢七明了,主子这是关心则乱了,忙不迭道:“是。”

寂静的夜里,风声萧索,马儿快速驰骋,到了常太医府邸,谢云舟不便把人抱进去,便命谢七把常太医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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