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做好被嘲笑的准备了,倏地觉得手腕上的桎梏一松,虽然银链并没有摘下,但裴应淮却整个人朝后挪了一小步。
只是一小步,但牧听舟还是愣了一下了。
只见裴应淮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很明显能看出他浑身上下写满了抗拒,但依旧照做了——就是因为他的一句“那我就不理你了”。
他轻咳了一声,盘腿坐在了床榻上,终于开始正色地打量起面前这个人。
半晌之后,牧听舟才缓缓开口:“你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
裴应淮仿佛知道他要说什么,接话道:“和外面的我并不相像?”
牧听舟微愣,点了点头。
“那当然不像。”裴应淮像是不屑地撇了撇唇角,“可别把我与外面那些虚伪之人相提并论。”
“那人眼看着是无限风光的无上仙尊,实际上不过是个被剥夺了七情六欲的残次品,甚至连人类都算不上。”
裴应淮随性地屈膝,漫不经心地说着一些让牧听舟目瞪口呆的话。
“等等,那你是……你们是……?”牧听舟一时间有些没有弄明白。
“你就想象成,他是神的一部分,而我是人。”裴应淮的耐心终于告罄,耷拉着的眼尾,凑上前,“我什么都回答了,是不是可以抱抱舟舟了?”
语毕,他也不等牧听舟答不答应,直勾勾地又黏了上去,将鼻尖埋在青年的锁骨之中,深吸了一口他的气息。
温热的吐息洒在牧听舟的脖颈之间,弄得他有些痒,不由得缩了缩脖子:“那你还是不是……”
那你还是不是他?
他想问这个问题,裴应淮却好像早就知道了他的疑惑,指尖一勾便扯开了衣袍的带子,执着牧听舟的手抚上了自己腰腹的那一剑印记。
“舟舟,你看。”他神似眷恋道,“这是你亲手留下来的。”
滚烫的温度让牧听舟蜷缩着手指,强压下心底浮起的羞耻感,脑袋里一片混乱,他磕磕巴巴道:“那,那既然你没什么事,我也就先出去了——”
谁知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裴应淮神色猛地一沉,牧听舟身形微微僵硬,下意识地想要逃。
没想到这一排斥般的举动将男人本就不多的耐心完全烧干,他喉结明显一滚,眸中隐晦一片,低沉的尾音中含带着危险的气息:“舟舟又想跑?”
他步步紧逼:“先前将我丢弃在一旁还不够,还想要离开这里?”
“等……什么?”牧听舟心下茫然。
可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裴应淮骤然欺身而上,拽着他腕骨上的细链,直接将人压在了床榻上,右腿挤进了他的双腿之间,只手便能轻松地掌控住他的手腕,压过头顶。
他像是大狗一样一直在牧听舟的胸前拱来拱去,像是试图想要将他沾染上自己的气味一般,低声祈求着:“舟舟,留下来好不好,你要做什么我都答应你。”
“他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不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给你。”
“只要你能留下来陪我就好——”
牧听舟额角青筋直跳,他深呼吸一口气,艰难地挪动指尖,找准时机,一道魔气倏然之间顺着裴应淮的额间钻入了他的体内。
男人当场闷哼一声。
牧听舟顺应着魔气探查了一番他的体内,不如所料,果然看见了其中一团乱七八糟的玩意,像是毛线球一般盘踞在他的体内。
魔气具有不断放大情绪的作用,哪怕是平日里一丁点的小情绪,在魔气与心魔的加持下会变得尤为明显。
裴应淮难受得紧了也能一声不吭,只是怀中抱着牧听舟一直蹭,噌地牧听舟一阵心烦气躁,却也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
待到好不容易将他体内的魔气压制下去,牧听舟背后已经被汗水打湿,他长吁出一口气,扭头便看见委委屈屈缩在一旁的裴应淮。
那样子,莫名有些好笑。
牧听舟浑身犯懒,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翻了个身子滚进了裴应淮的怀中,鼻腔之中满是熟悉的气息。
而身旁的男人还在锲而不舍地追问:“舟舟是喜欢他多一点,还是喜欢我多一点?”
牧听舟轻哼一声:“有区别?”
“左右都是你,一样地讨人厌。”
镇压魔气一向很耗费精神力,牧听舟枕在他的肩侧,脑袋昏昏沉沉地一片。
他感觉到自己的意识上下浮沉,宛若在流水之中荡漾的小船,最终陷入了一片沉寂。
阳光顺着窗台倾洒,温暖了整间屋子。
裴应淮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酸痛,经脉之中更像是被人用小锤子敲击了几百下,痛得他微微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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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的意识停顿在牧听舟离开的时候,在之后就像是被什么吞没了一般,毫无记忆。
他想动动身子,却发现沉重无比,连左手都抬不起来……
裴应淮不经意间偏头望去,然后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他的身侧,青年舒舒服服地枕着他的手臂,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裴应淮甚至都可以看见他脸上那些细小的绒毛。
狭长的眼睫像是一把小扇子,扫出了一片淡淡的阴影。
青年长腿压在他的腰腹上,眉宇舒展,唇瓣微张,均匀地呼吸着,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衣角。
裴应淮呼吸都轻了几分。
哄人
第六十七章
裴应淮僵硬着身子一动不敢动,生怕不小心将身旁安然熟睡的青年给吵醒了。
一缕阳光透过薄薄的帘子恰好投射在牧听舟的眼下,有些过于刺目,惹得他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小声地梦呓了一句。
不用猜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裴应淮眉眼微弯,悄然抬起手,放在了他的眼帘上方,遮住了一缕恼人的阳光。
皱起的眉宇舒展开来,青年窝了窝脑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沉沉睡去了。
可见昨夜应该是累惨了。
裴应淮暗暗感受了一下自己体内不再作乱的魔气,心中又乱了几分。
牧听舟没有睡着的时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近我者死”的凌厉气息,但在他睡着之后,就像是收敛了尖刺的小刺猬,露出柔软的肚皮,整个人都乖巧得要命。
一小缕银色碎发随着他的动作自然垂落,轻巧地划过裴应淮的掌心,落在了他的身前。
如小猫挠痒般的触感让裴应淮心念一动,正准备将这缕碎发拂去,刚抬起手时,却直勾勾地对上了一双眼睛。
他的手登时顿在了原地。
死亡般的沉寂蔓延开来,最终还是牧听舟率先打破了这份僵局。
“……师兄,你在做什么?”他嗓音喑哑,缓缓开口。
裴应淮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收回手:“有一只虫子。”
“……”这理由编得有些太烂,牧听舟甚至都不知道该如何拆穿,他干巴巴地应了一声,“噢,原来是这样。”
牧听舟坐起身,揉了揉杂乱无章的脑袋:“那既然师兄已经无事,就先回去自己的院落吧。”
“今日午时我会派人将药送往偏院。”
牧听舟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开始控制不住的乱飘——昨夜在神魂之中两人的接触依旧历历在目,只要看见裴应淮这张脸,他就能想到一些不可描述的场景……
本着逃避的心理,他垂着眼眸,飞速起床整理好衣裳,欲盖弥彰地想要逃离这个地方。
一个清冷的声音叫住了他:“牧延。”
牧听舟微怔,转过身。
裴应淮站定在他的面前,想要将他胡乱系起来的腰带重新打理好,可刚抬起手,这股一直警惕着的气息倏然接近,牧听舟心下一惊,条件反射地打掉了他伸出的手。
“啪。”一声清脆地声响。
估计是也察觉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度,牧听舟无意识地捏着衣角,心虚地别开了目光:“既然师兄身体不适,那近两日就不需要你前来服侍了。”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裴应淮骤然压低的唇角,只觉得一阵慌乱,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就这副衣衫不整的模样,一路小跑到祁萧然的药屋之中,啪地一把推开门:“萧然!”
可牧听舟想要找的祁萧然并不在这里,他与里面的小孩四目相对,双方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你怎么在这里?”他倚在墙边,环抱着双臂。
青年一头长发稍稍有些凌乱,他面颊红润之中还带着方才未散去的羞愤,如今懒懒散散地靠在那边,少了几分凌厉,多了几分艳丽。
乐浮霁不敢看他,赶忙低下头:“尊上日安,右护法大人命我等在此处,他说他稍后就到。”
“噢。”牧听舟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随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他瞥了眼坐着端端正正的小少年,忽地开口,“你是万鹿山的外门弟子?”
乐浮霁应答:“回尊上,先前是的,后来……后来父亲替我牵桥搭线,现下已经成为展源道君的真传弟子。”
这件事他一向难以说出口,毕竟是走后门才能得到现在的地位,是为旁人最不齿的行为。
他还以为会得到牧听舟一顿冷嘲热讽,结果抬头看去,却发现面前的赤袍青年有些心不在焉。
他状似随口问:“那你们先前在万鹿山的时候,会时常见到裴应淮吗?”
乐浮霁反应了好长时间才想起他说的是谁,赶忙道:“不不不,仙尊大人虽然会经常住在万鹿山上,但弟子们……就连掌教们都鲜少能见到他。”
“住在万鹿山上?他住哪?”牧听舟蹙眉问。
乐浮霁小心翼翼地瞥了他一眼,有些犹豫地开口:“是望云峰。”
牧听舟怔住。
望云峰,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字。熟悉是因为当年他上山时就是同裴应淮一起住在望云峰修行;陌生则是,他已经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了。
牧听舟问:“望云峰不是很久之前就被封锁了吗?”
乐浮霁身为展源道君的真传弟子,自然知道的事情会比旁人多一些:“那不过是一种说辞罢了,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仙尊大人基本上每月都会回望云峰住上一段时间。”
“说是封锁,实际上也没错,不过这则条例对仙尊大人并无限制。”
“……”牧听舟无声地张了张口,他垂眸想要问出一个问题,却踌躇了很久都没有开口。
终于下定决心好要开口,结果身后突然传来的一个声音将他的思绪打断。
“你站在这里做什么?”祁萧然手中捧着碗,望了望他,又看了看乐浮霁,警惕道,“先说好,这孩子是我好不容易救回来的,你要杀他也得等……”
祁萧然思索了一下:“也得等他先把地图交给我们再说。”
这般光明正大地商讨着乐浮霁之后的生死,吓得小孩浑身汗毛立起,唇色苍白,眼中写满了惊恐。
牧听舟懒得理他这种吓唬小朋友的行为,比起这个,他还有别的更加重要的事情。
他将祁萧然拉到一旁,低声道:“裴应淮醒了。”
祁萧然讶异:“这么快,我还以为最快也得明后日才能清醒……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他狐疑地看了眼牧听舟。
牧听舟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祁萧然:“……你到底做了什么?”
牧听舟:“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先……然后再……”他尝试用委婉的话语讲明昨夜发生的事情,结果看见祁萧然的表情先是茫然,而后呆愣,最后转变成了空白。
哗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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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中的瓷碗自由落地,被摔成了碎片。
“你,你们两个,你们两个……”祁萧然瞠目结舌,好不容易憋出了一句话,“你知道有一个专有名词来形容这一行为吗?”
牧听舟:“什么?”
“双修,双修啊!!”祁萧然崩溃道,恨铁不成钢,“我让你进入他的神魂压制魔气,压制完就可以全身而退,谁知你倒好,把自己给送上门去了!”
“而且你们这还不是普通的双修,这是魂修啊!!”
祁萧然憋着一口气不上不下,无力道:“只能说幸好是魂修——若是普通的双修,就凭裴应淮现在的身体机能根本无法承受那么强大的魔气。但神魂交融就不一样了,他的神魂天生强悍,你也算是占了不小的便宜。”
说到底,两人甚至都签订神魂契约了,如今看来神魂交融也不是什么大事情。
祁萧然这般安慰自己。
他深呼吸一口气,神色镇定:“好了,那么问题来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将他送走。”
但话音刚落,他又兀自道:“嗯,还是先等他将你神魂上的创口修复好再把他一脚踹掉吧。”
牧听舟:“……”
祁萧然怒火中烧,他又不敢反驳什么,只能小声地问:“那若是之后我再次进入他的神识之中该怎么办?”
祁萧然眼咕噜一转,心生一计,他俯身凑近到牧听舟身旁,嘀嘀咕咕说了些什么。
“……这,这能行吗?”
听清楚祁萧然在说些什么之后,牧听舟倏地脸色爆红,他磕磕巴巴道:“可,可我也不是断袖啊。”
祁萧然冷笑一声:“那你看裴应淮那个道貌岸然的样子像是断袖吗?”
“所以,这都是正常的!总之,你按照我交给你的做就行了。”他拍了拍胸脯,“我是医师,只要听我的,你神魂上面的伤定能很快恢复。”
到时候,就能光明正大地将裴应淮赶出幽冥了!-
祁萧然说完之后,牧听舟站在门外踌躇了很久,左晃三圈右晃三圈,至今都没定下来。
一方面是他内心自身纠结至极,即便他入了魔,可前半生习得的修养还在,让他始终没法跨过这层门槛。
另一方面,是他还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面对目前的裴应淮。
就这般拖拖拉拉,两日过去了。
这两日他根本不敢踏入偏院一步,只敢怂不拉几地将自己关在朱颜殿中,偶尔探出神识来看看裴应淮有没有老老实实地待在偏院。
跟九重天不一样,幽冥的环境并不适合生长花朵,而牧听舟也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么纠结的时候了。
他坐在石阶之上,手中捏着一片奇形怪状的叶子,上面长满了像是草絮一样的白色绒毛。另一只手捏着草絮,心底默念着:
去?
不去?
去?
不去?
……
心中正念着“不去”而拔掉了倒数第二根草絮时,牧听舟呆了一瞬。
紧接着,就被身后冷不丁传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你在这里做什么?”
牧听舟本来就心虚,手一抖,这最后一根草絮也落了下去,飘飘然然地落在了他的脚边。
他企图用生气来掩盖内心的慌乱:“你来干什么!谁让你出来的?!”
裴应淮身子挺拔,逆着光站在他的身后,垂眸望着他时,身上透露着一股天然的压迫感。
牧听舟一看不乐意了,直接站起身,瞪着眼睛望他:“裴应淮,是不是最近我太惯着你了,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我的命令?”
裴应淮不答反问,看了眼孤零零飘落在地上的草絮,问他:“去哪?”
“管你什么事?!”牧听舟,“管天管地还不够,现在又学会管起我来了是吧?!”
裴应淮平静地应着:“我管你管得还不少吗?”
“……”
牧听舟吃了憋,但仔细回想一下确实是这么回事,说不过他,沉着脸就想转身离开,扭头时就被人拉住了手腕。
他顾忌着裴应淮那被风一吹就会吹跑的身体,没过多挣扎,但语气还是很不好,斜眼睨了他一眼:“做什么?”
“你在躲着我吗?”裴应淮忽地开口,还没等牧听舟反驳,又道,“对不起,是我的不对。”
他上前一步,带着点诱哄和讨好的意味,眼睛直直地盯着他,深邃地仿佛要将牧听舟吸进去一般。
他道:“舟舟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纠结
第六十八章
“……”
他的声线与平日里那股冷清不太一样,透着一股……有些说不上来的感觉。
像是小羽毛一样轻轻扫在牧听舟的心里,他脸上的冷漠有些挂不住,别过脸去,闷闷地道:“干什么,你甚至都不知道错在哪了,道什么歉?”
裴应淮淡声道:“虽然我不知道在神魂之中发生了什么,但是一早起来见你有些不太对劲,便猜到了。”
牧听舟:“噢……”
“那我大发慈悲就原谅你一次吧。”他瞥了眼裴应淮,轻哼一声,“下不为例。”
裴应淮低声笑道:“好。”
牧听舟指尖蜷缩了下,抽出手腕,板着脸故作深沉道:“但不能完全没有惩罚,你这般随意走动,若是哪一日在我眼皮子底下跑掉怎么办?”
裴应淮沉思片刻,提出了一个意见:“那不如用银链随时将我拴在身边,就算我跑到天涯海角你也能知道位置?”
牧听舟:“???”
牧听舟没忍住道:“你天天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
之前那个清冷矜贵的仙尊大人去哪了?!怎么现在脑袋里想的都是些这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生怕他的口中又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话来,牧听舟干脆道:“你别说了,你先别说了……算了,你跟我过来吧。”
随后留下了个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牧听舟将裴应淮一路拉到了祁萧然的药房之外,却并没有靠近。
果不其然,在药房之中看见了那个少年的身影。
牧听舟拉着他,两人隐没到绿树的背后,肩膀紧紧贴在一起,在狭小逼仄的空间里藏了起来。
他探出了个脑袋,莫名感觉自己像是在干什么不轨之事,悄声附在裴应淮耳边道:“师兄,你看见那边的小孩没有,有没有觉得眼熟,他是乐阳洪的儿子,前两日特意跑来找我了。”
青年垂落的发丝轻轻扫过裴应淮的脸颊,无意识间的靠近让他的呼吸全部吐洒在他的颈侧。
大部分视线都被眼前的竹叶给遮挡,为了看清楚里面的情况,牧听舟的肩膀与他错开,凑上前想要一探究竟。
这么一动,周遭的一排竹刺眼看着就要刺到他的手臂,裴应淮长臂一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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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揽进了怀中避开了那根尖刺。
牧听舟毫无意识,依旧盯着里面瞧:“你说这小孩是不是脑袋缺根筋,还是说他另有企图,你确定乐阳洪现在被关在九重天里吧……裴应淮?”
一直没有得到回应,他终于回过头,无言道:“我让你看里面,你在看什么呢?”
裴应淮的目光从两人相牵的手上移开:“嗯?”
牧听舟:“……”
牧听舟有些无语道:“你这洁癖还没治好呢?”
裴应淮这才缓声道:“乐阳洪确实被关在九重天,没有你的口令没人能放得出他。”
牧听舟疑惑:“我的口令?”
裴应淮:“嗯,他擅自出逃想要去檀若寺偷佛果,是被你抓到的。”
……难怪乐浮霁会千里迢迢地跑到幽冥来找要人。
牧听舟悄然道:“那你知道……”说到一半,他卡壳了一下。
他还不知道要不要将幽冥地火裂缝的事情跟裴应淮说,犹豫了半晌,还是没有说出口。
算了,他们两人终归是不同世界的人,很多事情还是不要将他牵扯进来的好。
裴应淮并没有追问,他捏了捏牧听舟的腕骨,像是知道他要说些什么后,轻声道:“没事的。”
牧听舟敏锐地察觉到了他情绪的不对劲,还以为他又开始不舒服了,眨了眨眼睛,忽地探身,将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试探了一□□温。
骤然靠近的气息让裴应淮身形猛地一僵,想要退离,牧听舟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别动。”
“又不舒服了?”他问,“你这一天到晚身子那么虚,为什么还能到处乱跑……”
牧听舟起身,拉着他:“走,回去。”
说罢不顾裴应淮的反应,直接将人拉到了朱颜殿,言简意赅道:“休息,晚上我再来找你。”
然后啪嗒一声,将大门掩上了。
裴应淮:“……”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牧听舟推门而入时,祁萧然已经收拾好了杂乱的东西,见到他来时,起身道:“来了。”
牧听舟没好气道:“你方才眼神示意得那么明显,我不来才有鬼了。”
祁萧然淡淡地应了一声,将椅子拖出来:“坐,我想和你说些事情。”
他掏出了一枚丹药,轻轻地放置在了桌案上。
牧听舟一愣:“这是……”
祁萧然点点头:“不错,这是我按照那药方子做出来的半成品。”
“但即便是半成品,也足够让裴应淮恢复一半的修为了。”
“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一时间,牧听舟脑子甚至都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茫然道:“怎么会这么快?”
祁萧然却看出了他的犹豫,直截了当道:“炼制丹药
并不困难,先前你将佛果给了我之后,我便开始着手准备了。”
“尊上,你是要放他离开,还是就此将他毁掉,全凭你一念之间。”
他的声音轻缓,却透着一股无形的压力,将牧听舟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裴应淮这个人位高权重,在被你劫来后接触到太多幽冥的核心,倘若这般放任下去,他迟早有一日会知道地火裂缝一事。”
“到那个时候,决定权就不在我们的手上了。”他道,“所以,牧延,你到底是如何想的?”
如何想的……
他曾经想过最多的就是逃避被裴应淮杀死的结局,这才逼着他与自己定下神魂契约,可如今能令他恢复修为的丹药也已经制作好,又没有了性命之危,那该如何选择呢?
牧听舟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这个问题,只是没有想到就这般突兀地被祁萧然摆到了明面上来说。
祁萧然缓缓道:“我知你念旧情,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你的师兄,但尊上,您也要为幽冥想一想。”
“裴应淮这个人心思极重,倘若他要是有一点对幽冥不利的想法在,如今的我们根本毫无招架之力。”
看着牧听舟垂眸沉默的模样,祁萧然在内心叹了一口气,不再那般步步紧逼:“这件事并不着急。”
“尊上,您看,这还是半成品。我还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成功。”他道,“这些时日,就按照我先前与您说的,借助你们两人契约的力量将你神魂上的伤口治好吧。”
“剩下的,尊上您多想一想。”
祁萧然顿了顿,道:“不管您做出什么样的抉择,萧然永远是站在您这一边的。”
……
直到夜幕降临,牧听舟都有些魂不守舍的,脑袋里一直想着的都是之后的裴应淮还何去何从。
就这般放他走吗?那牧听舟肯定是不愿的。
但要永远地将他留在身边吗?
祁萧然说的没错,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若是让他再继续下去接触到了更深处的核心,事情将会一发不可收拾。
直到他推开内屋的门,被眼前昏黄的烛光闪了一下,抬眸时,他才回过神,愣住了。
桌案上整整齐齐地备好了还留有余热的饭菜,精致的摆盘和沁人心脾的香味勾起来他的食欲。牧听舟的肚子响了起来,他偏头望了眼坐在窗台边拿着书卷的男人。
裴应淮放下书卷,淡声道:“回来了?”
牧听舟咽了咽口水:“……这都是你做的?”
裴应淮点了点头:“没想到你会回来这么晚,多做了些,饿了吗?”
他站起身,将牧听舟身上那件沉重的外袍褪去,又细心地替他布好了菜,拉开椅子。
昏黄的灯光柔和了他五官的线条,印在裴应淮深邃的瞳眸中,让他有种莫名被温柔注视着的错觉。
过于温暖的准备让牧听舟更加心乱如麻,他烦躁地揉着脑袋,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眼时,决定将眼下的一切都抛之脑后。
什么事都没有干饭重要!
牧听舟化情绪为食欲,狼吞虎咽地干着饭,无形之中只觉得这饭菜的味道很是熟悉,熟悉到他近乎以为是郁清名亲手做的了。
但他大脑放空,完全不想想那么多的事情,还是裴应淮率先出声捋了捋他的后背,递给他一盏茶:“慢点,没人跟你抢。”
牧听舟毫不客气地接过茶,一饮而尽。
吃完后,他感觉内心的郁气都散了不少,连带着看裴应淮也顺眼不少,大手一挥直接道:“你,躺回去!”
裴应淮浑身一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什么?”
牧听舟不耐烦地道:“让你躺回床榻上去,哪来那么多事?”
他嘀咕道:“整天问东问西,给你压制魔气也搁这婆婆妈妈的。”
见裴应淮还是站在那边一动不动,牧听舟干脆直接拉住他的手,往床上一滚。他用的力道很大,裴应淮一时不察,跌落在床榻上。
生怕压到牧听舟,他双手撑在牧听舟身体的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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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听舟微喘着气,正想出声训斥他的不听话,恰好看见男人眸中一闪而过的一抹暗沉,心下骤然一颤。
这抹极具侵略性的情绪转瞬即逝,却被牧听舟捕捉了个一清二楚。
他忽地就想起了两人在神魂之中的纠缠与裴应淮先前突如其来的魔气紊乱。
牧听舟没由来的产生了一种错觉,他像是脑袋一抽,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已经先说出了口。
“裴应淮,你的心魔,不会是我吧?”
一切都是为了修复神魂
第六十九章
“裴应淮,你的心魔是不是因为我?”
先前不过是朦胧的错觉,如今想来,好像真的被牧听舟误打误撞之下道出了真相。
在他出口的那一瞬间,他清晰地看见了裴应淮脸上那一闪而过的怔愣。
而后,这一抹怔愣转变成了坦然的一笑:“啊,我还以为你不会察觉到呢。”
男人的脸庞棱角分明,在昏黄烛光之下,眉眼之中透着一股风雪俱灭的清冷,像是立在高山之上的寒雪。
这份清寂在被这抹轻勾起的笑容给打破,在牧听舟近乎发直的目光之中幽幽地飘下,要落不落的飘荡在他的身边。
恍惚之间给了牧听舟一种错觉,好似是他亲手将这朵旁人触之不及的高岭之花给摘下。
他的呼吸明显一窒,有些不敢看他。
牧听舟开始自己气自己,人家都被你折磨得生出心魔了,你还在这沉迷人家的美色。
呸,到头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牧听舟登时清醒,冷哼一声,不能丢了面子:“那肯定的,我其实早就知道了,就是在看你准备什么时候说出来。”
而后,他扬起一个恶劣的笑,启唇嘲讽:“没想到仙尊大人的心性这般脆弱,仅是这般就生出了心魔……你这抗压能力也不怎么样嘛。”
青年银发散落满床,唇角隐约看见虎牙尖尖,得意洋洋地像是昂首阔步的虎崽,裴应淮甚至都能看见他身后不停晃动的尾巴了。
裴应淮没忍住,轻笑出声,学着他语气温声道:“还是因为幽冥尊主太厉害了。”
牧听舟:“……滚蛋。”
他小声低骂了一句,别过脸去,挡住了不争气泛红的耳廓。
莫名感觉像是在哄人,他堂堂幽冥尊主岂是需要他来哄的??
牧听舟故意冷着脸,直接干脆地攥住裴应淮的衣襟,冷酷道:“闭嘴。”而后不顾裴应淮缓缓睁大的眼睛,额头紧紧贴上他的额头,探出神识畅通无阻地进入到了他的神魂之中。
这还是第一次在裴应淮清醒的情况下与牧听舟神魂连接,两人先前早就打下基础,猝不及防之间被牧听舟侵入。
周遭的一切宛若潮水般褪去,空洞的世界之中仅剩下两人交织着的背影。
牧听舟脑袋里一直回荡着祁萧然的声音,他闭了闭眼,深呼吸一口气,撕开黑夜的幕布,只身闯了进去。
还未站定,腰间骤然多了一份力道,熟悉的沉冷气息倏地接近,将向下坠落的青年捞进了怀中。
头顶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舟舟,好长时间没见,有没有想我?”
牧听舟:“哪有那么长时间,不就两三日。”
裴应淮将他扣在怀里,下巴搭在他的肩上:“这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两人半身浸没在池水之中,牧听舟从天而降,得亏裴应淮反应及时,接住了他,要不然指定要落得浑身都湿透了。
“你怎么……”在这里?
牧听舟晃了晃晕乎乎地脑袋,站稳之后才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先前的屋子里,周围一片青山绿水,不远处的瀑布清流一泻千里,水声哗啦啦的响。
他有些僵硬地低下头,发现身后那人半身□□,□□地沉在水中:“……你怎么不穿衣服。”
裴应淮沉思了一会,道:“可能因为我在沐浴?”
牧听舟背后感受着精壮的胸膛,忍了又忍,实在没忍住,一把挣脱开,低骂了一句:“离我远点。”
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小声加了一句:“否则我不理你了。”
牧听舟鲜少会说出这么幼稚的话,说得时候眼神乱飘耳廓通红。
裴应淮愣了两三秒后,轻笑了下,胳膊肘抵在崖边的岩石上,身形向后仰,做出了妥协。
“舟舟,怎么来这里了?”
裴应淮的模样像是很惬意,眯着双眸紧紧地盯着牧听舟,却让他有种被猛兽盯上的错觉。
牧听舟莫名心悸,长袍湿哒哒地挂在身上让他有些难受,他不留痕迹地扫了眼周边,率先开口:“你怎么会在这里。”
倒不是他想问,先前都是出现在内屋之中,此番环境大变,他难免会多想一些。
“魔气又紊乱了?”他蹙眉追问道。
似是知道他真正关心的是谁,裴应淮眉眼沉了几分,似笑非笑道:“若我说是呢?”
牧听舟眉宇紧紧拧在一起,咬着下唇,露出了挣扎的神色,像是陷入了极度的纠结之中。
裴应淮:“舟舟……?”
他怔愣片刻,在原地静静等待着牧听舟的反应。
牧听舟向来不是什么有耐心的性格,几番尝试替他压制魔气,又被他这般对待,那本就不多的耐心估计早就告罄。
现在是想要做什么?
要替那人将他除去吗?
现在是在纠结该不该将他斩于剑下吗?
裴应淮唇角的弧度微冷,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冷眼旁观地看着牧听舟闭了闭眼,心下渐渐沉了下去。
他眼睁睁地看着牧听舟深呼吸一口气,神色逐渐坚定沉稳了下来,迈开步伐一步步地朝着他走来。
两人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因为有水的阻力,牧听舟感觉自己这两三步走得极为困难。
他抬起头,心想,不如直接速战速决。
周身池水骤然被他的内息震开,细碎的声音随之展开,牧听舟腕骨上的细锁长链猛然间展开,缠绕在裴应淮的四肢上,将他整个人都牢牢捆绑。
裴应淮倒抽了一口气。
牧听舟凶巴巴地说:“不准动。”
忍耐着莫名地羞耻,他欺身而上,攀附在男人的肩头。
为了不给他反杀的机会,牧听舟细心地用绸带将他的眼眸蒙上,又想了想,干脆直接将他的听觉也封闭了。
某一瞬间,他甚至都要产生一种这是在自己的神魂之中的错觉了。
要不然为什么他好像有种仿佛能掌控全局的错觉。
牧听舟逐渐得心应手起来,只听见身前的男人闷声了一声,他轻轻扯了一下锁链,警告道:“别想着给我耍花招。”
“其实我很不屑做这种强迫人的事情来着,知道你不愿,可能……还会有点疼,所以你最好忍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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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应淮还在疑惑忍着点什么的时候,却见眼前的青年倏地倾身,带着点胡乱和粗暴的意味,唇瓣狠狠擦过了裴应淮的嘴巴。
他的脑子轰然炸开,只剩下唯一一个念头。
——确实有点疼。
一举三雕
第七十章
严格意义上来讲,这甚至都算不上是一个吻,但裴应淮还是呆愣在了原地。
即便他的上半张脸被蒙住了,微张的嘴唇还是彰显了他有些傻掉的表情。
牧听舟略带点嫌弃,低骂了一句:“呆子。”
他方才速度很快,还没有来记得探究他体内的灵力到底如何才能修复自己的神魂就撤离了,稍加思忖片刻,决定再试一次。
有了第一次的铺垫,第二次显然没有太过纠结了。牧听舟凑上前,手心攥着裴应淮垂落而下的长发,往下拽了拽。
见男人顺从地低下了头,牧听舟选择性地忽略了上下乱跳的心脏,柔软的唇瓣再次贴了上去。
牧听舟这个人,嘴硬到哪怕天塌下来了都有他嘴巴顶着的程度,但也只有裴应淮知道,这个人的唇瓣到底有多软。
他试探性地探出舌尖,忽地发现裴应淮体内残存的灵气缓慢地顺着两人的接触钻到了牧听舟的体内。
是一种熟悉又温暖的感觉,好像在哪里感觉到过。
这股温暖的感觉让他愈发贪婪的想要勾取更多,青年微微退后,换了一口气,唇齿间缓慢地拉出了一丝晶莹。
那么长时间过去,他依旧没学会怎么换气,亲一口差点没把自己憋死。
牧听舟稍稍休息了一会,又准备继续的试试,听见裴应淮闷哼了一声,无奈道:“舟舟,你这是在玩什么新花样吗?”
牧听舟红着耳朵低声道:“既然我都大发慈悲地替你压制心魔,作为回报,你也得付出一点代价。”
“代价?”裴应淮似笑非笑,“你要是说成是奖励,我还能相信一些。”
牧听舟:“闭嘴!”
他从没觉得眼前的男人这般聒噪,想着干脆不如将他的嘴巴也堵住算了,但是堵住了就不能渡气了……
拉着他头发的力道骤然用力,裴应淮嘶了一声,低低地又笑了,揶揄道:“舟舟原来喜欢的是这种玩法。”
牧听舟忍无可忍,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裴应淮的气息一直都是非常沉冷的,可此时此刻,就连冰冷的池水都无法遮掩住他身上的灼热。
牧听舟觉得自己也要像他一样烧起来了。
清脆又悦耳的叮当声响起,伴随着一声细锁断裂的声音响起,强势的气息倏地袭来,猛然间攥住了他的手腕。
牧听舟骤然瞪大眼睛。
情势瞬间发生翻转,他手脚一阵发软,差点融化在裴应淮的怀中,只得攀附着他的肩膀,被动的承受着狂风骤雨般袭来的吻。
惊呼声都被吞尽了唇齿之间,天地间仿佛仅剩下相拥的两个人。
在这种一冷一热的交替下,不知过了多久,牧听舟终于回过神来,带着几分恼意,拳头软软地锤了锤他。
“唔唔——!”放开!
裴应淮顺着他的意,稍稍松开了几分力道,碰了碰唇角的被某人咬出来的伤口,无奈道:“是属小狗的吗?”
牧听舟喘着气,恶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却因为眸中潋滟一片,倒是看上去更像调情了。
他此刻身上湿漉漉的一片,衣袍浸了水沉重地挂在身上,牧听舟气得直接把外袍一拖,丢到了裴应淮的脑袋上,遮住了他的视线。
原以为自己会遭到一记重拳的裴应淮都已经准备好了,谁知把脑袋上的衣服摘下来之后,却发现原先站在面前的青年已然不见了踪影。
他来的突然,去的也突然,仅剩下了一池湖水泛起圈圈涟漪。
裴应淮站在原地良久,突然笑出了声。
不管是什么时候的牧听舟,那副当缩头乌龟一样的劲都是一样的-
这个缩头乌龟不是白叫的。
在这之后,牧听舟干脆就直接将裴应淮关在偏院里,平日里吃好的住好的都给一一奉上——得把他的身子养养好,才好下一次从他身上获取生机修复神魂。
他想让自己忙起来,好把梦中那段情境给忘掉,百无聊赖地在朱颜殿晃了一圈,忽地看见了另外两个身影。
一高一矮,正站在不远处,正是祁萧然与乐浮霁。
牧听舟怔愣片刻,才想起来乐浮霁已经待在幽冥有超过半月的时间了。
他走上前去,听见祁萧然温声道:“这两粒是保你在行路时不被魔气侵扰,今日吃一粒,明日若是还没抵达忘川彼岸就再吃一粒。”
不得不说,祁萧然是他们之中最不像魔修的一个,那副弯腰低下头细心替乐浮霁整理好行囊的模样,还以为他是什么邻家大哥哥不放心自家弟弟远行。
他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拍了拍乐浮霁的肩膀,像是有意无意地提醒道:“那接下来就多麻烦你照看那边的情况了。”
“你父亲的事情就不用多用你操心了,交给我来便是。”
乐浮霁重重地点了点头,脸上全然没有了刚来之时的惊慌与脆弱。他的脊背挺得很直,朝着祁萧然连鞠三个躬后才像是依依不舍的样子道别了。
祁萧然目送了他离开,脸上的笑忽地就淡了几分,他拧了拧眉心,转过身:“在看什么?”
牧听舟饶有兴趣地从树后站了出来:“看你这张面具还能戴多久。”
祁萧然无奈地笑道:“什么面具,左右那不过是一个孩子,况且还是个命不怎么好的孩子。”
牧听舟道:“所以你这段时间就在忙这个?先将不周山秘境的地图掌控住,取得人信任之后继而又把乐阳洪捏在了掌心里,还能一举两得地在九重天放入了一枚眼线。”
“不愧是你啊,我的好军师。”
他这副阴阳怪气夸赞的模样让祁萧然实在不敢恭维,翻了个白眼,抬起手隔空丢了个物什给他。
“喏,这是万鹿山的令牌,尊上的那枚估计早就被放在通缉榜上了——这是不周山秘境的入口令牌,不带上它估计是进不去的。”
牧听舟接住一看,上面还刻有了乐浮霁的姓名,他欣然收下,笑眯眯地应道:“萧然,有你在可真好。”
祁萧然补充道:“切记勿要惹出太大的动静,哪怕现在裴应淮不在仙盟了,那其中鱼龙混杂,我们只要作壁上观就好。”
牧听舟连声敷衍地应道,把玩着手中的令牌:“说起来,昨日我按照你说的都做了,神魂上的伤确实好了不少,估计这一回能撑到我从九重天回来。”
祁萧然愣了好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诧异道:“您此行竟然不准备带着那人一起去?”
“……他一个废人能起到什么作用,还不如我一个人来的速度快呢。”牧听舟别过脸,小声嘀咕了两句,“行了,这事你就先别管了,替我在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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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看好他就行。”
有了左护法的前车之鉴,牧听舟这次谁都不听信,想着不如临走之前在偏院之外围上几层结界,可膳食又不知该如何递送进去,到底该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又保证好他的安全,又能维持好他稳定的生活等着牧听舟回来呢?
——孰不知,他这副模样才更像是即将远行不放心单独待在家里的小孩一样。
牧听舟云游四外,突然听见祁萧然喊了他一声:“尊上,快要到月圆之夜了。”
他疑惑扭头:“所以?”
“若是属下算得没错,师澄澈应该已经快要抵达幽冥了。”祁萧然强调道,“此行需要让他陪同您一起吗?”
牧听舟总是觉得祁萧然的担心太过多余,登时有种不被信任的感觉,他蹙眉道:“不需要,我说了行事会小心的,让他留在幽冥便可。”
“记住我说的话,我回来之后要看见我的人安然无恙的,否则……”
牧听舟花说到一半就顿住,留下了无尽遐想的空间,随后便神行一闪,离开了此地。
祁萧然待在原地两三秒后才长长地叹了口气,一想到那人回来之后看见自家尊上私藏了这么一个男人的场景,顿时头疼地扶额。
毕竟在整个幽冥,能真正称得上是“无脑追随”牧听舟的人……也只有师澄澈了-
师澄澈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一个人。
他是妖兽化形,三十年前还是忘川彼岸边上的一条流浪……狼,后来魔息卷席而来,他本身抵御能力又差,差点一命呜呼,得亏牧听舟那个时候喜欢捡一些稀奇古怪地东西回来。
这么一捡,就捡到一只妖兽。
虽然之后并没有多管这只妖兽的死活,但师澄澈最终还是靠着自己顽强的生命力活了下来,化为人形,辅佐在牧听舟的左右,成为了他身边最凶残嗜血的妖兽。
但奈何他有一个弱点,每当月圆之夜前,他都得回到忘川彼岸寻找当初治疗内伤的草药,这么一找就是大半年的时间。
好在总算是赶在月圆之夜前夕回到了幽冥。
他一袭黑衣,整个人像是要融入进黑夜之中,一想到回去便能见到尊上,步伐都欢快了不少。
师澄澈想,去见尊上之前,先会他先前经常居住的偏院打理一下身上的毛发,一定要以一个完美的姿态展现在尊上面前!
偏院是距离朱颜殿最近的一个院落,师澄澈轻巧地翻墙,一落地就闻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是一股非常陌生,令他非常排斥的味道。
师澄澈顿时冷了脸色,悄然静步,想要将这个不速之敌一举咬杀。
“咻”的一下,他身形轻盈,落地时的脚步声悄无声息,他低伏着身体,黑夜之中绿油油的瞳孔发出幽冷的光芒。
可直到他顺着门缝钻了进去之后,扑面而来地率先是一股他最熟悉的气息。
是尊上!
等等——为什么这两股令他又排斥又亲近的气息,竟然像是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混杂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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