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在心中冷哼着,话说的可真他娘的好听,心里却没憋着一个好屁!
表面上,六皇子还是维持着体面。
“陈大人请讲吧,我也想听听我这侧夫人是怎么被送回来的,”
陈卿阎淡然的点了点头,“这事还要从侯府说起,不如让安定郡主来讲。”
陈卿阎把话题抛给了安子篱,安子篱立刻接过,半真半假的把侯府里发生的事又说了一遍。
皇子听得皱起了眉,“可是我怎么记得郡主的母亲已经过世多年了呢?为何在现在又要突然给她做一场法师?”
安子篱的脸上挂上三分苦涩,“毕竟是亲生母女,同一脉的血缘,而且我是有母亲一手抚养长大的,每每想到过世的母亲总是觉得心痛难耐,若不为母亲做点什么,这心里头总也不是滋味。王爷身为人子,应该是可以体谅臣女的心情的。”
安子篱说的动情,令人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就连陈卿阎他不由得感动了。
不过他更好奇一点,安子篱是怎么在短时间内能把侯府挂白的事完全逆转为她母亲做法事呢?
最关键的是,安信侯还在毫无缝隙的跟她打配合。
六皇子看着安子篱演戏,心头气得发抖,却没办法戳穿她,只能感慨道。
“是啊。我生母早亡,也一直十分挂念她。若是有机会的话,我也想给母亲做一场法事,不如就让安定郡主请的那位法师来吧?我想郡主定下的人定没有问题。”
试探,妥妥的试探!陈卿阎在心中点评道。
六皇子再蠢也不会蠢到认为安子篱说的都是实话,所以就试探了起来,不过安子篱怎么会任由他试探呢?
安子篱点了点头,“正是国寺的法师,莫言师太,王爷若想去的话,直接给她说一声便好。”
六皇子蹙眉,安子篱还当真是一点儿都不害怕露馅。
“所以是我的那位侧夫人听到了消息,想为嫡母上柱香才回去的嘛?”
“那倒不是。”安子篱微微摇了下头,“或许是二妹妹一直十分挂念臣女,见侯府挂了白,误以为是成女出了事,便赶回去了。”
听着安子篱的话,六皇子就觉得心里一阵不舒服。她和安灵云之间早已势同水火,谁也容不下谁,怎么可能会是安灵云挂念她呢?
撒谎都不打草稿的?
看着六皇子的脸色突变,安子篱就立刻补充道。
“或许王爷也知道我与二妹妹的关系并不算是亲近,所以觉得这个说辞很生硬吧?”
“是了。”陈卿阎点了一下头,“我也王爷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六皇子被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架上了高台之后,僵硬的哼了一声。
“毕竟不是一母同胞,总归并不是那么的亲近,所以安定郡主的意思是?”
“臣女当时也觉得奇怪。”安子篱面色复杂,“所以就去看了一眼,哪想到竟无意之中撞破了二妹妹和我院子里一个丫鬟在低声交谈。本来也没做他想,谁知道二妹妹见了我,忽然慌了起来。陈大人身边的那个月公子情急之下就直接把丫鬟扣住了。臣女本以为是扣错了人,结果没想到……”
安子篱的笑容变得复杂了起来,“陈大人,不如您来说?”
有些事情从谁的嘴里说出来,都不如从陈卿阎的嘴里说出来更能让人信服。
所以即便六皇子看出来今日之事还是两人设的圈套,也不得不做出一副赞同的表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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