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问了。”雾蕊好像生怕安子篱猜出来是谁,连连摆手。
“好好好。”安子篱连忙点头,“那他对你怎么样?你知道他对你的心思吗?”
雾蕊好像悲春伤秋似的叹了口气,“奴婢仅仅和他接触过一段时间而,哪里能知道他的心意呢?只是他确实也帮了奴婢不少忙,那时候姑娘病着,奴婢自己忙不过来,宁途又先走了,所以就……”
雾蕊越说越多,越多越错。
安子篱挑了下眉,明显听了出来雾蕊话中这人是谁。
“让我好好想一想……”安子篱眯起了眼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心仪的那位就是陈大人身边的暗卫吧?”
雾蕊的脸色登时就变了,又慌张又羞涩。
这下子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想藏也藏不住了。
安子篱在心中仔仔细细地回忆着那个暗卫,他的确是一个百里挑一的人才,只是有一点不好。
暗卫暗卫,他只能待在暗处,平日里也是远远的跟着陈卿阎,若不是上次离开京城,暗卫也不会贴身在陈卿阎身边伺候。
那暗卫长得的确是面容清俊,根本不像是一个习武之人,倒像是个文人,也难怪雾蕊对他一见倾心了。
而且那时候他们的确过的困顿,雾蕊小小年纪,强逼着自己成了一个大人,一边照顾着安子篱,还有一边替她打点跟他们一起离开京城的其他随从,的确是辛苦。
锦上添花没什么意思,可雪中送炭却实打实的会叫人记在心里,这辈子都忘不了。
安子篱倒也可以理解雾蕊为什么会喜欢他,不过安子篱对此却有些担忧。
她问了雾蕊一句,“你有没有想过,他可能一辈子只能活在暗处,也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成亲,即便是以后我真的有幸嫁给陈大人,你也跟着我到了他府上,但也是经常见不到的。”
雾蕊舔了下嘴唇,似乎是鼓起了勇气一般。
“母爱从前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世人都教导女子一定要守德,让他们有谨言慎行,绝对不可以败坏了名声,直到上次我们在黄安江边的时候,张先生对您说那些时,奴婢就忽然懂了。”
张生见多识广,人也通透豁达,他自知很多封建礼教对女子的约束,无非就是不愿意看着她们出头,不愿意让一个女子盖过男人而已。
所以他的一针见血,不仅仅点醒了安子篱,更是点醒了雾蕊。
“还有姑娘您今天在堂上说的那些。”
雾蕊咬了咬嘴唇,“女子生而为人,未必一定要嫁人,也有其他的出路的。要是奴婢真的倾心一人,哪怕一辈子都无法与他相守,但只要能看到他,便也心满意足了。”
安子篱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的一言一行会对雾蕊造成这么大的影响,但是见到雾蕊如此,其实安子篱是开心的。
同样为女子,尤其是像她这种活了两辈子的人,总会觉得心有不甘,总是想冲破牢笼。
如今她冲破了,就也想为别人撑一把伞。
安子篱是真心愿意祝福雾蕊的,她拉着雾蕊的手,用力的拍了拍。
“你放心这些事我会与陈大人讲的,绝不会叫你一番痴心错付。”
雾蕊感动的眼圈都红了,“姑娘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姑娘好。”
“你别在这里说这些肉麻的话。”安子篱把安逸臣的那些话拿来堵了雾蕊的嘴,“不过只有一点,你也需谨慎才好,万不要被人抓住了把柄,影响了你终身。”
这时,外面忽然有人敲响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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