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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两日之前,一直监视卡兹动向SPW的卫星失去了他的行踪。
这并不奇怪，成为究极生命体后的卡兹拥有星球上所有生物的能力，只要他愿意,他随时可以改变自己的形态和进化自己的基因,无论是飞行还是深潜海洋甚至隐形能力，任何科技手段都难以追踪到他。
卫星跟丢行踪这件事不是一个好的预兆，尤其是在卡兹随时有可能恢复记忆的时候。一旦他恢复了记忆，那将是全世界生物人末日。
那也是乔瑟夫·乔斯达至今无法忘掉的噩梦。
这件事情要从上个世纪三十年代说起。
身为被成为“柱之男”一族的卡兹，曾是在远古时代生存在地底下的一种超级生命体。
他们外表近似人类，但更胜于人类，拥有宛如古罗马雕塑中阿波罗神形象的肉身和异样美丽的容貌。他们能够吸收其他动植物的生命力活上很久，普通的进食对他们而言过于低效，就像吸血鬼一样无法与阳光接触，被古代人类认为是神或者魔鬼，对其进行崇拜。
这些生命体的寿命相当漫长,因为过于强大而几乎不需要繁衍，因此他们数量稀少，也一直存在于地底,与其他生物相安无事。直到在人类进化的过程中,他们一族中出现了一名天才——卡兹。
卡兹在他们族人的大脑中发现了一种潜能,因此他发明了一种叫“石鬼面”的道具，把人类转化为吸血鬼是它的另一个副作用，然而主要目的是为了将他们这些超级生命体进化。
一旦成功就能让他们进化成究极生命,从此无惧阳光,真正的强大又不老不死,任何伤害都会在一瞬间被修复，成为近似神明的存在。
但是要得到这一切的代价是要无数生命能量,族人们不认同卡兹的理念，决定将他诛杀。于是卡兹反杀了所有的族人，带着与自己理念相同的伙伴与两名婴儿踏上了寻找永生之路，并在之后沉睡了将近两千多年。
之后到了1938年，刚满十八岁的乔瑟夫·乔斯达和祖母艾莉娜·乔斯达，以及胜过亲人的罗伯特·E·O·史比特瓦根一起从英国来到纽约，纳粹发现了柱之男的存在，打算作为武器开始研究他们。在实验中纳粹科学家不小心将柱之男唤醒，并引发了一系列灾难。
为了保护整个星球的生命，让人类世界不被卡兹毁灭，知晓一切后的乔瑟夫·乔斯达不得不接受波纹气功的修炼，与柱之男展开了战斗。
然而这不是少年漫画只要通过努力奋斗就能逆转劣势，人类的力量太微弱了，无论怎样艰苦训练，双方实力依旧在一个无法弥补的差距。但就算是在这样一个根本不可能战胜对方的前提下，乔瑟夫·乔斯达创造出了奇迹。
在卡兹最终在得到艾哲红石，进化成完美生物的时候，乔瑟夫用自己聪明的脑子成功算计了他们，一个几千年一遇，巧合和运气并在的难得机会，他借助于火山喷发将卡兹丢上了宇宙中，最终在无法回来也无法死去的前提下，卡兹停止了生命机能，进入了类似“冬眠”的状态。
然而为此乔瑟夫·乔斯达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他失去了一条手臂，以及自己的挚友。
这是SPW财团保存的对柱之男一族的全部卷宗。
因为柱之男一族的彻底消失，关于他们的卷宗到了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时候彻底尘封为绝密档案，直到几天前，乔瑟夫·乔斯达发现明明被流放到宇宙中的卡兹，由于不明原因回来了。
没有任何对策，没有任何希望，那是绝对无法战胜的存在。
他被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女孩捡到，她的毫无防备与天真反而救了她一命，甚至让她和卡兹相处的不错。
但是乔瑟夫知道一切绝对不会那么简单，卡兹对无法构成威胁的人不放在眼中，他们清楚卡兹迟早会恢复记忆，想起自己的目的，以及曾经发生的一切。
那是几十年的流放，在宇宙中无法动弹，因为不老不死，所以寂静的绝望没有尽头，任何一个人哪怕是神的理智都会清零。
他的失忆是自我保护机制，而一旦他恢复记忆，乔瑟夫·乔斯达几乎可以想象自己将会遭到怎样的报复。
现在他的噩梦实现了，卡兹站在了他的面前，面带着讥讽且高高在上的嘲笑，欣赏且享受着他的绝望。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乔瑟夫坐在轮椅上，年迈的他或许是知道现在比当年更无胜算，即使有这么多替身使者在场，但打起来依旧只是直接送死。他并没有任何动作，只是静静注视着卡兹，用苍老的声音出声道。
“你来找我复仇吗，卡兹？”
他们原本的机会是找到那些“箭”中最特殊的一枚——虫箭，将人类的精神力“替身”也进一步进化，或许有机会找到能战胜卡兹的能力。比如吉良吉影的杀手皇后，通过败者食尘或许有机会一瞬间蒸发卡兹，然而吉良吉影已死，他本身也是个让他们付出极大代价才战胜的敌人，当初如果不是川尻早人赌上一切的勇气，他们现在也无法活着站在这里。
但在听到乔瑟夫的话后，卡兹突然露出了一个好笑的眼神，他无视了周围所有人，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复仇？你还是这么爱说笑话啊，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多么不自量力，你觉得你配得到‘复仇’吗？。”
他傲慢地抬起下巴，就像看蝼蚁一样看着乔瑟夫·乔斯达，“看起来你子孙满堂，你已经快要走完人类人生的全程，杀了你？哪有那么简单的好事，死亡已经不再是对你的惩罚，我会留下你这条命，让你看着自己身边重要的人一个个死去，每天都活在恐惧中，看到我做的一切，却无法改变而无能为力的可悲模样。”
他说着眼角的余光瞥向东方仗助的方向，乔瑟夫身体微微颤抖起来，表情变得严肃而紧绷，仗助狠狠盯着卡兹，和空条承太郎一起放出了替身。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呢，别太狂妄了！”
“没错你这个混蛋！我们会再一次把你殴到太空中！”
虹村亿泰上前和他们站到了一起，他的替身“轰炸空间”可以削去一切物质，如果能打中卡兹哪怕是一下的话，都能争取到机会。只要能活下来就有机会，他们一定能找到战胜卡兹的可能。
“你们想一起上也没问题，这场决斗就作为当年对于那个女人的道歉。”
卡兹咧起嘴角，他的手臂上赫然伸出了一把利刃，凝视着乔瑟夫嘲笑道，“你看起来真是一点都没有继续修炼波纹啊，但凡你有那个女人的一半努力，现在都不至于让我都觉得你可怜。”
“卡兹在说谁？”
康一忍不住紧张地问道，“您有什么主意吗？！乔斯达先生！”
“……”
乔瑟夫·乔斯达脑中一瞬间闪现了无数画面，但他并未从中找到任何出路。
谁也没有想到卡兹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们打算联络前往那不勒斯调查“虫箭”后下落不明的波鲁那雷夫，而卡兹口中的“那个女人”，也让乔瑟夫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丽萨丽萨。
他们当年是一起并肩作战的战士。
在他的父亲乔治二世被吸血鬼杀死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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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丽萨丽萨为了复仇，她的人生大部分时间都在修炼，是一位强大而美丽的战士。在丽萨丽萨向卡兹提出的一对一决斗中，卡兹却并没有和她公平的战斗，而是卑鄙地抢走了艾哲红石。
而如今他已经达到了目的，他变得彻底无敌。生物的繁衍是本能，为了将自己的基因和族群延续下去，然而成为永不会灭亡的究极生命体之后无需继续繁衍。所以卡兹并不会回应小姑娘的求偶示爱，他在恢复记忆后还没杀了她，或许只是因为有趣。
那么他的耐心什么时候会结束？最后他会一个个杀光他们所有人吗？乔瑟夫·乔斯达并不知道答案，他甘愿用自己的命换取别人的机会，尽管他知道现在的卡兹或许更愿意看着他痛苦，最终所有人都离他而去，即使世界最后毁灭，他也会成为最后一个活着见证那一切的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岸边露伴突然没有再写任何东西，结束了“天堂之门”的能力。
他合上了菲娜的书，并慢慢退后了一步。
“……不要这么做，露伴！”
不要去唤醒小姑娘！！！
乔瑟夫顿时竭力朝岸边露伴大吼一声，最好的可能性是小姑娘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活下来，卡兹未必现在会杀了她，那么她就会成为传递火种的那个人。然而岸边露伴摇摇头，只是平静地向乔瑟夫·乔斯达称述。
“即使是我，现在也会想要相信一下另一种可能，乔斯达先生。”
你愿意相信奇迹吗？
露伴在心中问了自己这句话，这是他作为漫画家，想要证明自己所创造过的那些幻想故事世界，都是基于真实的一个时刻。
暂时失去意识的菲娜在“天堂之门”能力结束后的同时睁开眼睛，仿佛有些茫然。
“露伴老师！您帮我写完‘瞬间学会意大利语’这个技能了吗？我现在是不是要会意大利语了？教材呢？快给我看看……”
菲娜显得着急又期待，整个人还有些恍惚，然而很快她意识到了不对，在碎裂的窗户和满地的狼藉，她突然呆住了，在短暂的沉默一瞬后，她慢慢抬头望向了卡兹。
卡兹不吝啬他的目光，转而望向了菲娜，与她发生了对视后，他慢慢扬起嘴角的弧度，扯起了一个冷笑。
他没有说话，但却能清晰地看得出他正在传达着什么。
但是仅仅只是迟疑了不到一秒，她突然一个滑步冲到卡兹面前，就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不对一样，浑身僵硬地挡在大家面前，望着卡兹出声道。
“啊！卡兹你误会了！只是因为接下来要出差去一次意大利，露伴老师在让我掌握新技能，看起来好像很吓人，其实并不是在伤害我，不要为我打起来啊！”
“……”
乔瑟夫他们所有人顿时一愣，谁也没想到菲娜竟会是这样的反应，就连卡兹也有些意外地微微眯起眼睛，然后他们意识到了一件事。
——她正在装傻。
她非常聪明，即使不知道实际情况，也意识到了自己该做什么。
她在进行一场赌博，试图解决这个问题，但这会有用吗？
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他们几乎被冷汗浸湿透，空气中充满了随时会一触即发的杀戮气息，然而卡兹却并没有继续进攻，他仿佛很好笑地看着菲娜，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觉得我是在做什么，女朋友？”
“当然是来找我的对吧！哎呀，没事的啦，都是误会，不要为了我打起来啊！男朋友！”
她干笑了两声，努力让自己表现自然一些，装作若无其事般看着他撒娇，“我打了你那么多电话你怎么不回我啊？我真的很担心你！不过没想到你真的实现了自己的承诺！我好高兴啊！”
她强调了“承诺”，卡兹不由扬起眉毛，菲娜朝他眨眨眼睛，并大着胆子抱住了他的胳膊。
卡兹那条从皮肤中伸出刀刃，仿佛下一秒就会杀掉任何一个人的手臂没有任何动作，乔斯达一行人浑身紧绷地看着这危险一幕，而菲娜就像完全不怕一样，继续缠着他发嗲，“走啦，我们接下来该去吃好吃的了！我发现一家超好吃的烤肉店，你答应我要去尝尝各种食物的！”
“……”
卡兹盯着她看了将近一分钟，菲娜保持笑容与他对视，直到弩张剑拔的气氛到达极限的时候，他突然手臂上的刀刃突然缩回了皮肤内，咧起嘴角意味深长道，“那么如你所愿，女朋友，在这些人之前，我会先给你一个选择。”
“太好了，那我们走啦！”
她装作没听懂卡兹的意思，转头望着满脸错愕的乔瑟夫·乔斯达说，“对不起乔斯达先生，今天晚上我要请假去和男朋友一起吃饭啦，如果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们先走了可以吗？”
高级餐厅里的窗户碎了一地，有一块墙体莫名消失，屋内一片狼藉，伴随着外面街道上响起的警笛声，让现在的这一幕显得非常荒诞。但乔瑟夫·乔斯达很快微笑着点点头，同样若无其事般回答，“噢！一切都是误会呢！别担心工作的事情，去吧小姑娘！”
“那我们走了哦！”
说着她仿佛无事发生一般拉着卡兹离开了餐馆，一直到卡兹的留下的气息消失之后，所有人依旧难以置信刚刚发生的一切。
“我……我是在做梦吗？”
康一张了张嘴，几乎是不可置信地望向乔瑟夫·乔斯达喊道，“那个小姐姐就这么把卡兹带走了！这怎么可能？！她会不会有危险？”
“别傻了，康一。”
岸边露伴打断了康一，整个人犹如虚脱一样瘫了下来，“刚才我临时改变了计划，并没有用‘天堂之门’修改她的认知让她忘掉她的怀疑，所以在她清醒过来看到那一幕后，显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她在努力装傻想要让这一切变得正常，我假设过这个可能性，但没想到真的发生了……简直是奇迹。”
……是啊，简直是奇迹。
甚至让人觉得非常不真实，但卡兹会这么放过他们吗？任何一个人都不这么认为。
他们同样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乔瑟夫捂住自己前额，只有一种深深的无措感。
“承太郎先生不是能停止时间吗？那干脆像以前一样，把他丢进火箭里发射出去能行吗？”
虹村亿泰努力思考了一下，挠了挠头问道。
“别傻了，他又不是白痴！他的力量是人类的几十倍，难道不会从火箭里逃脱出来吗？”
仗助无语地反驳了亿泰，但康一很快又灵机一动，“如果让露伴老师给他写下‘不能离开火箭’的命令怎样？”
“或者拖延时间到将他重新流放到宇宙中的时间。”
空条承太郎冷静地说道，“我来做这件事吧。”
“这些假设都是不可能的，如果没有进行过波纹训练的话，你会在接近卡兹的瞬间就被吸收，普通人根本无法碰到他。”
乔瑟夫忍不住想起自己曾经见过的那些被柱之男吸收的纳粹和吸血鬼们，哪怕是恐怖片都没有当时的那个场面猎奇。这些办法是行不通的，然而那个小姑娘却碰到了恢复及以后的卡兹，这意味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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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兹似乎对那个小姑娘不太一样，这是乔瑟夫从未想过的可能。
究极生物会对人类产生感情吗？
……
…………
“我给你买了些礼物，因为我担心你在家里无聊，所以买了个游戏机和很多漫画，等等去酒店房间就可以玩了！天知道我多想和你一起在外面过夜啊！”
菲娜挽着他的胳膊，和他一起在街边走回酒店。
“给你奶茶，接下去吃烤肉怎样？”
一切都好像很好，菲娜把排队买的奶茶递给卡兹后，又继续说个不停，“昨天我已经吃过了一次，当时的想法就是‘哇！我可一定要带你来尝尝’，横膈膜腌制得恰到好处，炭火烤增添了特殊风味，那个油脂充满奶香，简直入口即化！还有这里的蜂蜜蛋糕，烤的超级香，底部的未融化砂糖颗粒让口感变得更好，昨天我买了好多，晚上我们可以一边打游戏一边吃。”
“随便你。”
卡兹看起来很正常，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嘴角略带着嘲讽笑意，就好像想看她到底会表演到什么时候一样。但他还是和菲娜一起进了那家烤肉店，在角落的空位上坐下。
“尝尝我烤的！我喜欢的配方是沾烧肉酱和柠檬汁！”
菲娜热情地把烤好的肉放到卡兹的盘子里，但卡兹没有动，他只是注视着吃得非常投入的菲娜，突然冷不丁出声道，“人类总是把自己看得最重要，但却又总是为了自己的生存甚至口腹之欲夺走其他生命，你觉得公平吗，女朋友？”
“怎么又叫我女朋友了呢？感觉我们变生疏了！真是的，明明是你自己不接我电话的！”
菲娜装作有些埋怨的样子，但很快还是认真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当然不公平啊，如果我看到杀牛的话，我可能也再也吃不下牛肉了。所以有些人因为于心不忍成为了素食者，有些人成为了动物保护主义，只是我还做不到那么高尚，我认为任何生命其实都是值得尊重的。就像大自然的生态链一样，人类饲养牛，照顾牛，然后吃掉它们。一切都在一个规律的循环中，这是自然设定的完美代码，而我会心怀感恩，好好不浪费地吃下能给自己带来快乐的食物。”
她说着用筷子夹起卡兹餐盘中的肉，重新面带微笑递到他的嘴边，显得格外真诚地说道，“所以卡兹如果觉得不公平的话，更不要让牛的牺牲白费了，等吃完后我们一起来向神明祈祷好不好？”
“人类的伪善。”
卡兹扬起眉毛，他轻轻哼了一声，但他还是张嘴吃下了菲娜喂他的牛肉，在他保持着面无标准，继续发表什么言论之前，菲娜突然出声打断了他。
“对了卡兹！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想要问你！不知道你能否告诉我答案。”
她放下手中的筷子，表情凝重地问道。
“好啊，我一直在想你什么时候会问呢。”
卡兹顿时停了下来，仿佛闹剧到此为止了一样，他慢慢咧起嘴角的弧度。然而菲娜依旧表现的对别的一无所知，看着卡兹的眼睛认真陈述道。
“是这样的，这几天我了解了一些杜王町的事情，下学期的课程中打算写关于这里的一名连环杀手吉良吉影的论文！只是我不是很能理解那个人的心理，这个人对女人的手非常痴迷，看到手会产生性冲动，所以在十几年间杀了四十八位女性，取下她们的手回家和手谈恋爱！除此之外这个人智商很高，拥有不会输给任何人的强大力量，他却选择低调不引人注目，直到一次意外翻车才被大家发现他的犯罪……我想研究这个人的心理和动机，为什么他会选择杀人取手而不是直接找个女人坦白自己的性癖。但怎么想都觉得非常奇怪，问了我的教授他也不能理解，你能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
菲娜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疑问，然而她的问题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突然让几乎无所不知的卡兹陷入了一阵沉默。
“……你觉得我就能理解这种变态人类的想法了吗？”
他毫无表情地看着菲娜，但很显然能感觉的到他的不高兴。
“不是那个意思啦！”
菲娜立刻双手合十恳求道，“正常人肯定都不能理解变态的想法，但我觉得卡兹是全知全能的天才，你一定能够用那超高的智慧分析出原因！”
“……”
他再度短暂的沉默了一瞬，然后他皱起眉毛，还是回答了菲娜。
“他喜欢手而杀掉那些女人，原因只是他不在乎，对你们而言就像只是从植物上摘下鲜花，你们会在意植物的死活吗？”
“……我懂了！”
菲娜顿时大脑变得清晰起来，“重点是他没把那些人当做是和自己同等的个体看待，他的情感缺失，因为不在乎所以无所谓。”
她停顿了一下后又有些感慨，“但如果是我养了很久，投入了感情的植物，摘下鲜花就会死的话，我肯定也不会舍得那么做。”
“……”
卡兹盯着菲娜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怪异，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只是她完全陷入了沉思，并且拿出笔记本飞快记下了他刚刚说的话。
卡兹最后没有说什么，他一直等着菲娜写完笔记，然后她露出愉快的笑容，起身拿出钱包结账。
“嗯……吃完了！我们回酒店吧！我要把礼物送给你。”
她去服务台结账之后，一边喝着奶茶一边招呼卡兹，蹦蹦跳跳地带着他回到了自己的酒店。
“我早就想和你一起在酒店里看晚上城市的风景了！这和公寓里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菲娜拉开窗帘，对着灯火通明的城市夜景舒展了一下身体。隔壁房间的空条教授看样子是没回来，菲娜默默祈祷着今晚他千万不要回来，然后把买到的礼物交给卡兹，一边继续搭话。
“对了，昨天晚上我在窗口外面看到一个人影，那是你吗？”
“是我。”
卡兹看起来对菲娜的礼物不感兴趣，只是淡淡回答了她。
菲娜立刻嘟起脸，露出一个不高兴的表情，“那来了都不打招呼，好过分噢，还吓了我一跳，一晚上都没睡好呢！”
“我答应过你会看到我，但不包括别的。”
他咧起嘴唇笑了笑，又继续好笑地看着菲娜问，“你已经装傻一晚上了，女朋友，你没有别的想问了吗？我以为你会好奇乔斯达那边发生的事情。”
“……”
菲娜张了张嘴，但很快她又摇了摇头，重新打起精神反问，“我需要知道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其实一点也不傻，那件事情和她完全无关，当时她就意识到了，卡兹是来向乔斯达先生他们寻仇的，而那也是他们一直想要隐瞒她的事情。
为什么仗助当时要极力制止支仓未起隆告诉她那些事情。
卡兹可能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而教授他们并没有贸然攻击，只能是因为实力差距太大了，如果她不做点什么，当晚恐怕会有很多人会死。
她能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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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办呢？她其实很害怕啊！支仓未起隆的话似乎都是真的，而且没说完的部分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更糟糕。但她知道绝对不可以表现出来，一旦表现出恐惧，那就意味着可能会完蛋。
她选择装傻试图让这件事情过去，而这似乎成功了，或许还有好的地方，意味着她和卡兹的感情很深……卡兹还是很在乎她！
他可能已经恢复记忆了，菲娜回忆着细节，猜测是他在听到乔斯达先生的私生子的事情时候，就已经想了起来。
“我暂时留下了那些人的性命，因为我更有兴趣看看你会怎么做，女朋友。”
他慢慢走近菲娜，用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说话，即使菲娜一点也不想听，他依旧缓缓出声说道，“我会告诉你真相，乔斯达他们没有让你知道我是谁，因为那只会让你带来恐惧，不过我会给你一个机会。在听完我的故事后，你可以直接离开，尽管跑吧，跑的越远越好，我不会来找你。但是一旦你再次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你就会像其他人一样被吸收成为养分。”
他保持着一定距离，站在菲娜身边说着相当残忍的话。柱之男，波纹一族，他和乔瑟夫·乔斯达先生的仇，他并不是人类，是已经成为近似神明存在的究极生物，他的失忆只是因为被流放在太空中停止思考，而他一直以来的目标就是将世界改造成他理想中的样子。
他现在全部想起来了，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危险存在，但他决定给她一个逃离这一切的机会。
“跑吧，我放过你了，你可以成为今天唯一能活下来的人。”
卡兹低着头，用没有感情波动的目光深深凝视着她，发出了最后的警告。
菲娜呆呆站在原地，身体微微有些颤抖。
趁现在抽离也许是个好主意，她本来就与这一切无关，只是阴差阳错捡到了卡兹，才卷进了事件中。
但是她内心深处非常清楚，她已经无法抽身了，其他人都会死，她也无法说服自己忘掉那一切，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生活，直到卡兹最后也许决定毁灭人类，迎来末日。
她闭上眼睛思考了片刻，最终坚定地摇了摇头。
“我不想走，卡兹。”
“你想好了吗？”
他毫无表情地看着她，“这是你最后的机会，还是说你那么想要变成我的食物吗？”
“不，我只是想让一切都回到之前的样子！”
她轻轻说着，然后抬起头望向卡兹，鼓足勇气拉住了他的手，睁大眼睛瞪着他控诉。
“我可是真的很喜欢你啊！非要说那么残忍的话吗？！什么不走就吃了我，很混蛋啊！我们之前相处的那么好，你也很适应现代社会！明明我们一起过的很开心！什么叫给我个机会自己跑，想从我的生活中逃离的人是你才对吧！”
她的手拉了卡兹的手，但是她并没有像他警告的那样被吸收，她看到那个男人露出了意料之外的表情，然后他的眼神变得柔软了下来。
“……”
“……很好，如果这是你的选择。”
他突然伸手回握住了菲娜的手，正当菲娜松了口气的时候，他突然毫无预兆地将她带到地毯上。！！
如同瀑布般的浓密紫罗兰色长卷发散落在她耳侧，然后她看到这个几乎对大部分事情都没有回应，永远一副冷淡模样的男人突然翘起了嘴角，深邃的目光在她错愕的脸上停留。
“你说过这是双向都有感觉下才能进行的事情，现在我有一个强烈的意愿想要标记你。那么你的回答是什么，我的女朋友菲娜？”
第23章
在十分钟之前,菲娜的心理是这样的。
对于卡兹恐惧肯定超过了喜爱部分，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是她的理智叫停了她——卡兹能让顶级富豪乔瑟夫·乔斯达先生那般忌惮,不惜动用SPW的资源来对付他,甚至有暂停时间能力的空条教授都什么都做不了，乔斯达先生现在已经老到走不动路了，再也没有人有能力重新封印卡兹。
既然他现在是没有弱点的究极生命体，曾经甚至打算毁灭世界，那谁知道他之后会不会也打算这么做……就算她现在被卡兹放过选择逃跑，但她清楚卡兹在向乔斯达先生复仇后，下一步就是整个人类世界，根本无处可逃。
那她跑了有用吗？
她所得到的一切都源自于卡兹，她也在这件事中越陷越深，即使想要抽身，也已经来不及了。
他既然给她机会了,说明其实他并不想杀她。他失忆的时候不是还挺讲道理吗？也没有随便乱杀人，那还不如好好抱紧大腿，说不定有机会改变未来。
因为无论怎么选择都只有一条路,于是菲娜决定赌一把,她几乎是鼓足所有勇气,选择握住卡兹的手。
然后她得到了回应。
……倒不如说，这正是正确答案。
她睁大眼睛看着把手覆在她面颊上的卡兹，心脏开始跳得很快。
这正是她在这之前一直所期待发生的事情,只是现在更多的恐惧超过了那种感觉。
但很快她就又接受了这一切——那又怎样呢？管他呢！都到这个地步了,她选择不如大干一场,不能吃亏，别的事情再说。
唯一担心的事情是他们算一个物种吗？有没有生殖隔离？毕竟变成吸血鬼后的DIO好像没有,让人有点担心！
菲娜直视着他，并且谨慎地确认道，“如果我没有理解错‘标记’的意思的话……会导致我怀孕吗？”
“这个问题没有实验数据，但我想不会。”
他淡淡回答道，“我的体细胞有这个星球所有生物的遗传因子，越是低等的生命繁殖力越强，我并不需要任何同伴和子嗣，所以没有繁衍的必要。”
“什么？那你要怎么标记！能行吗？”
卡兹的话让本来还很纠结的菲娜一下子急了起来，怪不得他一直非常冷淡好像根本没有世俗的欲望，原来并不是她没有魅力，是他自己的原因！
“没有繁衍的必要，不意味无法进行繁衍的行为，现在我会以人类伴侣履行义务的意义去做这件事。”
他那不带情绪的低沉嗓音回答了菲娜，从他的眼中依然感觉不到任何欲望，他却温柔地用手摩挲着她的脸，就像第一次好好观察她一样，看着她无措的眼神笑了起来。
“我现在很想这么做，那么作为双向意愿的尊重，回答我，你想吗？”
“……”
她无意识地吞咽了一下，在与那样深邃美丽的眼睛对视时候，她总是会被吸引进去，她也无法对自己说不。
当然这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当然，但是我想先去洗个澡。”
她觉得自己应该拖延一点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拖上一整晚，她朝卡兹眨眨眼睛，并发出了邀请。
“一起吗？”
……
“……”
用隐者之紫确认卡兹情况的乔瑟夫·乔斯达直接切断了观察，他表情错愕地望向自己的外孙，两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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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长久震惊中。
下面的内容当然不能继续念写了，当然乔瑟夫的身体也到达了极限，但他们谁也没想到的是，女孩居然拿捏住了卡兹！
不是说究极生物不需要sex，也没有那种感情吗？！
“……你怎么看，老头子？”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空条承太郎望向了坐在轮椅上开始吸氧的乔瑟夫，询问他意见的同时提醒道，“对了，赶紧把你知道的波纹要点都告诉我，我现在就可以开始训练。”
至少这样不会在接触卡兹的瞬间就被吸收掉。
目前的情况发展都与曾经档案中提到的情报不同，他们原以为卡兹会在恢复记忆后继续自己原本的计划，对于那个小姑娘或许相处时间长了存在一些感情，但不至于比曾经柱之男同伴多，最多就是放过不杀了她。没想到他居然会接受“爱情”……这可能吗？
他已经完美进化，不会被大脑中的物质所控制，这是不可思议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并且他为了确认女孩想做什么甚至先放过了他们，那些为了赶走她说出的残酷话语，在乔瑟夫这里听起来倒像是为了确认对方心意的别扭家伙。这还是曾经自己绝望地战斗过的，不择手段也无法理解人类感情的恐怖敌人吗？！
“……我不能确定，承太郎。”
乔瑟夫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摇了摇头道，“如果是当时的卡兹，他必然不会把族人之外的生物放在眼中，人类对他而言甚至不如路边的一株植物……对了，你最近有联系到波鲁那雷夫吗？”
“没有，如果他遇到麻烦必然会联络我，但我没有接到任何求助电话。我正在确认他最后出现的地点，SPW的调查员告诉我波鲁那雷夫的护照在前往意大利之后就没有再更新过。”
空条承太郎皱了皱眉说，“如果说他厌倦了四处奔波的生活，找到了女人想要安定下来，也是一件好事，但现在我有些在意他会不会遇到了麻烦。干脆趁现在用你的隐者之紫确认一下波鲁那雷夫的情况吧，老头子。”
“我知道了。”
乔瑟夫点点头，他们暂时放下了卡兹的动态。只是使用替身对现在的乔瑟夫·乔斯达而言消耗很大，年迈的他不足以连续使用精神力，他让SPW工作人员给他打了一支肾上腺素后，终于再次使用“隐者之紫”对电视机进行了念写。
“现在的电视机性能增强很多了啊。”
乔瑟夫嘀咕了一声，他和空条承太郎一直盯着电视画面，液晶电视再也不会出现模糊的雪花画面，屏幕中很快出现了一个银发法国人的身影。
“噢！好消息，看来波鲁那雷夫还活着！”乔瑟夫精神了一些，粗着嗓门说道。
他才刚松了口气，然而在看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后，他和空条承太郎突然愣住了。
画面中的波鲁那雷夫，瞎了右眼，失去了双腿和右手，严重残疾，独自一人坐在一个拉着窗帘的房间内。
他的样子似乎是在躲避着什么，整个人完全没有昔日的神采，看起来严肃又紧张。
“怎么回事……？！波鲁那雷夫到底遭遇了什么？！”
乔瑟夫·乔斯达顿时难以置信地大叫起来，“他变成了这样为什么不来求助我们？！他现在又是在哪里？！”
“……”
空条承太郎微微捏了捏拳头，沉默一下后说，“注意到了吗？老头子，房间内没有电话，也没有其他任何通讯设备，意味着他现在处于一个隔绝外界的状态，仿佛在怕被什么东西找到。”
以他对波鲁那雷夫的了解，除非到无法战斗的时刻，否则他绝对不会退缩，一定有非常重要的原因让他不得不以这样的姿态苟活下去。
波鲁那雷夫没有联络他，恐怕不是因为不想，而是做不到！有什么东西在追踪他！
房间内的东西看起来无法提供任何线索，空条承太郎立刻录下了隐者之紫所呈现的画面，同时开始给工作人员打电话。
“我会立刻把画面发给SPW的情报部门，让他们想办法确定波鲁那雷夫的位置，总之需要尽快找到他，并且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把他变成了这样。”
……
…………
“你能再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吗？”
菲娜坐在卡兹的腿上，保持着刚刚结束时候的角度，将脑袋靠在他胸前，甜甜出声问道。
他摸了摸菲娜的脸颊，仿佛没有不应期时间，一边将她颠起一边回答，“我已经告诉过你了。”
“可我想更多了解一些你的事情。”
她眨了眨眼睛，尽管现在很难分散精神聊一些别的事情，但还是继续与他搭话。
“教授让我去那不勒斯调查一个石鬼面创造出的吸血鬼的儿子，让我白嫖到了一个意大利语技能，现在我可以用意大利语和你说dirtytalk了哦！对了你能听懂意大利语吗？卡兹？”
“当然，我还见过罗马帝国的皇帝本人。”
他轻轻哼了一声，倒也有兴致地说道，“当年艾哲红石被凯撒收藏在他的寝宫，因此我便带着族人前往了罗马，随后便在那里进行了两千多年的沉睡。”
“是吗？那你为什么没在那时候拿到石头进化呢？是不想还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好奇地追问，但卡兹似乎不太喜欢这个问题，他慢悠悠地深捅了两下利刃，果然她闭上嘴开始尖叫。
“你应该庆幸，如果那时候我得到了艾哲红石的话，人类的文明就不会延续到现在。”
“可是……可是……呜……如果人类文明没有延续，你现在也遇不上我了嘛。”
她眼睛很湿润，在颠簸中努力凑过去亲了他一下，并发出抗议，“难道你不喜欢现在吗？”
“我挺享受的。”
他微微翘起嘴角的弧度，非常直白地回答了菲娜，“那么作为回报，我也应该要送你礼物了，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女朋友。”
“真的吗？我能不能求你……”
竟然还能得到礼物？她顿时眼前一亮，好像卡兹一直都没拒绝过她的要求，也遵守他们之间的承诺。但卡兹现在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直接毫不留情地出声打断了她。
“仅限于你自己想要的东西，为别人争取的命可不是什么礼物。”
卡兹看着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菲娜立刻有些失望，虽然心里其实很有数，知道让他放过乔斯达先生他们这件事是不可能的，但短暂的迟疑之后，她又灵机一动。
“是这样的，这学期已经快结束了，如果教授现在死了的话就意味着完蛋，我不想浪费时间重修一门课了，这关系到会不会延迟毕业，所以我需要空条教授，没有让你不杀他的意思，但可以等到我拿完学分吗，卡兹？”
“还有我想坐乔斯达先生的免费私人飞机回去，SPW集团的实习期也还没过，为了我们将来能一起在曼哈顿生活，杀他的事情也能等一等吗？绝对没有在为他求情的意思。”
“…………”
毫不意外的，卡兹突然愣了愣，然后他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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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毛，有些略带好笑地盯着菲娜。
第24章
在坐上乔斯达先生私人飞机返回路上,大家都有些沉默。
菲娜专注地看着自己打包好的R18漫画和DVD，唯恐不小心打翻被发现而产生尴尬。
总之目前的状况还算不错，尽管当菲娜和乔斯达先生他们再次见面的时候,双方可能都想问一句：你怎么还活着？
不过他们都克制着没有提起那件事,空条教授很正常地帮她把行李搬上飞机，每个人都在自己来时候的位置重新坐下，工作人员们一个都没少，看起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昨天的事情就好像一场梦。
一路上大家都很神经紧绷，不过没有遭到任何袭击或者意外。工作人员们依旧在忙碌着自己的事情，乔瑟夫看起来像是憋了很久，终于在一次气流的颠簸后，忍不住出声问道。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说服他的，小姑娘？他有为难你吗？”
“……啊，没有。”
这个问题有点不太好回答。
她只是撒娇求了他一下,没想到竟然那么痛快答应了，也不为难她。
还真是有求必应的绝世好男友啊……除了随时会毁灭世界这点外没有任何毛病。
她觉得卡兹还是可以讲道理的，一方面算是实现她的愿望,但更主要原因还是卡兹不把他们视作威胁,毕竟他已经实现自己目标完全进化近乎成神了。
比起一瞬间没有悬念地杀掉仇人,爽也只能爽一下，还不如看他们不确定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杀，无时无刻不在恐惧中活着更让他痛快。他威胁说他一定要先杀一个乔斯达家的人,让菲娜自己选,于是她显得很无所谓地回答道：
“那就杀私生子吧,我不在乎。”
“不过作为私生子也挺可怜的，没享受到福结果坏事都轮上,对于人类社会来说小三的儿子出生都是原罪，肯定有人会高兴不用被分走遗产了。”
“并没有劝亲爱的你不杀的意思。”
一套连招下来，她还记得卡兹当时那个冷笑着的眼神，仿佛一眼看穿了她。
但最终一整个晚上他们都呆在对方身边，几乎在一起融化。
总之这个学期应该是不会挂科了，海洋生物学真是一门多灾多难的课程，要么是学生险些全灭，要么是教授没了，差点这门课就直接原地解散，真是谢天谢地！
她看着乔斯达先生和空条教授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在迟疑之后，还是把情况如实告诉了他们，当然省略掉了做了一整晚的那部分。
“他同意延期来干掉你们。”
简单的来说就是争取到了缓刑时间，总之她尽力了，希望他们能在这段时间内想出对策。
但这也意味着下学期她也不得不继续选空条教授的课了，被迫和海洋生物学杠上……虽然她觉得这门课并不在她的计划中，甚至因为教授太难搞都不能算兴趣……
“……”
对于这个回答两人似乎微微无语了一下，不过因为没看到仗助，菲娜迟疑了一下后还是问道，“仗助没事吗？”
“没什么，老夫刚刚还和仗助通过电话，现在和他的朋友一起在学校考试。”
乔瑟夫回答的很快，他知道菲娜在担心什么，向她解释道，“卫星监测卡兹已经不在杜王町了，虽然无法追踪到他，不过不用担心仗助，暂时大概是没有问题。”
虽然乔斯达先生没有告诉她卡兹的事情，但他们其实都心知肚明，在短暂的安静了一瞬后，乔斯达先生突然向菲娜伸出手，认真地向她道了谢。
“谢谢你做的努力，小姑娘。”
“我只是觉得自己必须那么做。”
菲娜摇摇头，她的担忧一点都不比别人少。事实上那时候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她很清楚一旦做了错误选择，自己很有可能会让卡兹失望。
最好的情况是被放走了，但考虑到卡兹不知道之后会做什么，很有可能突然有一天就世界末日了，然后她就会和其他人一起完蛋。
所以她选择了从心！直到能找到解决问题办法的时候。
突然想到自己曾经对他提问的各种回答真是在各种走钢丝，但幸好她都作出了正确的回答。
也许有机会打动他，让他改变主意。
于是菲娜犹豫了下后问，“您会找到办法的，对吗？”
“……”
乔瑟夫·乔斯达摇了摇头，他略显痛苦地叹了口气。
……好吧。
那她就继续从心，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对了，您应该到吃药时间了。”
短暂的安静后，菲娜试着转移话题，突然望着乔斯达先生问道，“我感觉您今天思维很清晰，您的病情是不是好一些了？”
“……咳咳！”
乔斯达先生突然像是被呛了一下，他干咳了几声，涨红着脸回答，“是啊！受到一些刺激后，感觉生锈的大脑突然又开始运作了！”
“噢！那可真是太好了！恭喜您，乔斯达先生！您的家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菲娜点点头，并没有怀疑什么，真诚地向他发出了祝福。
“……やれやれだぜ。”
不知道为什么空条教授按了按帽子，仿佛很无奈地用日语发出了一声感慨，然后她听到乔斯达先生又说。
“哦对了小姑娘，下周我们SPW打算邀请一位气功大师来教大家波纹气功，能强身健体并驻颜，那位大姐已经活了一百五十多岁了，但比老夫看起来还要年轻，你有兴趣来参加吗？”
“这样的吗？我考虑一下啊，因为我平时不太能坚持健身……”
怎么白人也开始流行气功了？菲娜对这种宣传不感兴趣，她是中国人，还能不知道气功吗？小时候她和奶奶一起练过还有香功！最多让老年人变得健康一些，能够驻颜就太假了！
练这个她不如去练普拉提，还能让自己变得更柔软一些，现在她腰很酸呢。
“你可以考虑一下，会对你有帮助。”
乔瑟夫敷衍着说道，“嗯……那可以让你的身体变得更强壮，掌握更多的魔索布莱城性技。”
“……够了老头子，你是一点都不怕吃上性骚扰官司啊。”
空条教授无语地打断了他。
总之乔瑟夫没有解释太多，让菲娜少许有些在意。但之后他们又恢复了沉默，一直到飞机在纽约的私人机场上落下，乔瑟夫·乔斯达突然再次出声对菲娜警告道。
“我要提醒你一件事情，小姑娘。”
“什么？乔斯达先生。”
菲娜一边把扎紧的黄本购物袋挂到行李箱上，一边望向乔瑟夫问。
“小心卡兹的承诺。”
乔瑟夫说，“……不要轻易和他承诺什么，也不要完全相信他。”
咦？突然说这个？
不过她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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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她和卡兹之间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承诺啊，问题不大。
“噢，您放心吧！”菲娜自信地回答。
随后空条教授开车把菲娜送回了公寓。
看来卡兹飞行速度没有飞机快。发现回到公寓后只有君主来迎接她，菲娜得出了这个结论。
她飞速给猫铲屎，给猫换好水加上猫粮，随后把游戏机拆好连上电视，又用吸尘器打扫了一下满是猫毛的地板，烧水开始煮泡面。她不知道平时卡兹是怎么让家里保持整洁的，完全想象不出他打扫房间的样子。在做完这一切后她累得快要瘫倒，然后手机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菲娜不抱期待地拿起手机查看信息，然后她一下子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是SPW发的第一个月的实习工资和出差奖金，银行卡到账了四万多美元！
“我去！”
她足足看了好几遍确认自己没看错，几乎激动地想要尖叫。
太大方了，乔斯达先生！满以为自己白嫖到一次坐私人飞机的旅行就是赚到，谁想到还有那么多钱拿，她本来的计划是在大学毕业前存出小金库买一个香奈儿的中号CF，现在她的目标已经放远了……她要买个爱马仕的铂金包！
突然期待即将去那不勒斯调查DIO的儿子了，一定也能拿到一大笔出差费，这样下去她很快就能凑足曼哈顿商圈高级公寓的首付！
当然存钱归存钱，包也得买，那是对自己的奖励。她已经忍不住开始想象自己把铂金包提在手里时候的感觉的时候，公寓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带着压迫感的高大人影出现在她门前。
“啊，你回来了！”
菲娜立刻回神过来，看来飞行速度也不慢，就比她晚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怎么做到的？明明她记得去的时候他晚了好久呢，难道之前是迷路了吗？
她毫不犹豫地飞扑上去抱住他，这让卡兹不由一愣，有些不太确定地眯起眼睛观察着她。
事实上卡兹拥有远超人类的智慧，如果他足够有理智且不自恋，他很显然能意识到人类会在因为恐惧的时候做出妥协，并为了换取怜悯而不得不卑微讨好上位者，几千几万年来，他所见到的人类无一例外，因为这就是人类的本性。
事实上他也是这么想的，即使在共度一夜之后，他也非常清楚菲娜在知道他的秘密后开始怕他。
没有人不害怕他。
她未必真的像她所承诺的那样不希望他离开，人类会狡猾地耍一些小聪明来换取自己想要的东西。但现在他却有点享受这一切，他很想看到“女朋友”的恐惧什么时候到达极限，无法承受而向他求饶，想要逃离。
但此刻的她看起来却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她抱着那倒三角的完美身体，在浑厚的胸肌中用脑袋亲昵地蹭了蹭，然后眼睛发光望向了他。
……她好像是真的爱他？
第25章
“早知道你那么早回来,我就不吃泡面了，我们应该出去庆祝下。”
她不舍地把自己的脑袋移开后，抱起君主放到卡兹怀里,看到他顺手接过猫,还算温和地挠了挠猫下巴后又放到一边。菲娜非常快乐地来到电视机前打开游戏机，放入最终幻想10的游戏光碟，然后向他充满热情地介绍了起来。
“这是最近广受好评的角色扮演游戏！大概故事讲的是一位叫‘泰达’的少年家乡突然被一种叫做‘辛’的怪物摧毁了，他为了找到打倒‘辛’的办法拯救世界踏上旅途，然后遇到了女主角尤娜，两个人在旅程中产生了爱情，但最终揭开真相后发现泰达的世界只是一场梦，结局……诶呀，我是不是剧透太多了！你自己玩吧！”
或许是这个游戏故事带着一些影射性，卡兹顿时扬起眉毛嘲笑道，“人类总是会假想出一个敌人,并把自己想象成受害者最后付出很大代价后成为赢家，这样的故事我都听腻了。”
“别这么说嘛，你可以体验一下从另一个角度看待世界！”
好在他没那么小心眼,也不在乎蝼蚁们的看法。她现在也装作越来越粗神经,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下,一边启动游戏一边介绍道，“顺便感受一下现代科技带来的娱乐性，时代不同了大人！如今的一切都会超出你的想象,史克威尔公司的3D做的非常不错哦！来试试嘛！反正不喜欢就不玩！说不定能给你一些新的灵感或者见解呢？”
卡兹轻轻哼了一声,但他还是接过了菲娜递给他的手柄。他观察着菲娜元气十足的脸,突然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看起来心情很好。”
“那当然啊！现在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之一。”
她点点头,认真地回答道，“总的来说，我还是一点都没有后悔遇到你，倒不如说很庆幸！”
这完全是实话，就算没有遇到卡兹，他也会复活并且早晚都会恢复记忆。说不定现在已经杀掉了乔斯达先生，而自己就是一个对他而言什么都不是的路人甲，什么都做不了瑟瑟发抖等着世界毁灭。
“是吗。”
卡兹没有说什么，但是他看起来还算愉快，任由她贴着自己坐在沙发上，然后听到她又突然说，“对了有一件事情要跟你商量，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哦？什么？”
事实上，菲娜很在意一件事。
乔斯达先生为什么会突然邀请她去学气功，从到目前为止来看，他们不可能会做没有意义的事情，每一个行动都是能串起来的，所以她猜测这个波纹气功可能不太一般。
乔斯达先生现在明明可以实话实说，他却有些含糊。但如果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的话，他也会警告她不要透露出去，因此她判断这是可以问卡兹的。
毕竟正常情况下她连健身都无法坚持，除非这个气功能让她的臀部变得翘到可以顶起一瓶汽水，否则她不会考虑的。
“是这样的，乔斯达先生想邀请我去参加气功训练，说可以强身健体并驻颜。但是我是个很少运动的人，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
菲娜突然很明显的感受到卡兹停顿了一下，他的气压突然降低到有些可怕。菲娜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看到卡兹的目光中出现了一些危险的感觉，保持着面无表情注视着她。
……怎么了？难道真有什么不对吗？
然而很快他又变得平静下来，冷笑一声回答了她，“波纹吗？很好，乔瑟夫·乔斯达说的没错，修炼波纹气功确实可以让人类脆弱的身体得到强化，尤其是延长生命和抵御衰老这一方面，能让你活的时间变久一些。”
“什么？真的吗？”
竟然真的这么神奇？菲娜顿时非常吃惊，那怎么没有普及出来？她觉得如果有效犹太人肯定早就把气功垄断了，他们会让自己活得更久狂练并把它变成一门生意，不科学啊！
但卡兹似乎不太喜欢这个叫波纹的气功，还没等菲娜问，他眼中带着一些恶意，继续流畅地向她解说道。
“你是不是很好奇波纹为什么会有那种效果？因为最初是古代人类为了对抗我们一族，开发的一种利用呼吸法让身体产生近似太阳能量的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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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而那股能量能够摧毁黑暗生物，并在千百年中被修行者们传承了下来。不过现在的我早已完成进化，克服了对于太阳的弱点，波纹战士什么都无所谓了！我猜乔瑟夫·乔斯达是想争取一些机会，毕竟我们无法直接吸收体内拥有‘波纹’的人……真是徒劳无用的努力啊。”
“……”
……竟然是这么回事。
原来那是曾经能克制卡兹和吸血鬼的力量，但现在已经无效了，一瞬间菲娜的脑中闪现了无数念头，她猜不透卡兹怎么看待这件事。他可能不在乎，但他会不会因此生气？
“告诉我，你现在在想什么，女朋友？”卡兹突然看着菲娜问道。
完蛋了，感觉是个坑啊……
乔斯达先生为什么又不和她说清楚呢？但他既然敢让大家一起练就意味着不怕卡兹知道，就算老年痴呆了教授也会提醒她，目前的状况在他们的计算中吗？
菲娜纠结了几秒，然后她突然说道，“喔，其实是在想我们周末可以一起去次洛杉矶，我想买个白色的爱马仕铂金包，顺便给你也一起买点男装（配货）。”
“？”
卡兹一愣，他顿时有点古怪地看着菲娜，似乎很不确定这个话题之中的逻辑关系。
“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去洛杉矶？”
“因为洛杉矶配比低货又全，我只需要稍微买一点就能拿到想要的包啦！我想了很久呢，刚刚要给你玩游戏忘记说了！但其实在你回来之前就一直在想这件事！”
“……”
这可能是卡兹都没想到的回答，不过菲娜很快又摆手，表现出更在乎他的样子说，“至于波纹的事情，其实我一开始只是对驻颜感兴趣……如果这会影响我们之间关系的话我就不学！”
“为什么不呢？”
然而卡兹却笑了起来，仿佛早就在等她这个回答一样，扬起眉毛看着她说，“你应该学会，不是说要陪伴我吗？那么如果你很快就死掉了的话，我会考虑把你变成吸血鬼。”
“什么？那还是算了吧！变成那种东西还不如让我死了！”
她吓得连连摆手，乔斯达先生说变成吸血鬼基本就是没有太多理智和感情，完全被食欲所支配的怪物，像DIO那种因为他有极强的意志力，他和那么多吸血鬼战斗过只见过DIO一个人有理智的，可能跟他是本身就是反社会人格的超雄基因有关！
至于她这样的菜鸟，肯定和塞缪尔博士差不多疯，不……可能还不如塞缪尔博士，毕竟人家可是真材实料凭自己本事念出的博士，毅力就远超一般人了！
“那么小心点，不要死了。”
他突然伸手覆到菲娜的脸上，那双深邃的紫色眼睛一动不动凝视着她，意味深长地轻笑道，“我的年龄比人类存在的历史还要长，我也很想知道，你会陪我多久呢……菲娜。”
……等等，这句话的潜台词该不会是指她什么时候让他厌倦吧！
她突然紧张了一下，但没等她说话，卡兹突然低头吻住了她，他不带情感却又激烈，吮吸着她的舌尖，像人类品尝食物一样品尝着她，然后他结束了这个吻，开始继续往下。
“现在我越来越享受这一切了。”
“等等……我还没洗澡！”
菲娜忘了原本要说的台词，她立刻被点燃，小猫不由自主地开始分泌口水，她浑身微微颤抖地望着他问，“你……不先玩会游戏吗？虽然我很期待啦……”
“先品尝你。”
他将自己瀑布般浓密的紫色长卷发扎成了一个马尾，同时将自己额头上的碎发往后顺，露出头发中间那三个类似独角兽般的尖角，他突然握住了菲娜的手，将她的手心放到了自己的前额角上，带着她的指尖轻柔而缓慢地感受着尖角的纹理。
有点像哺乳动物的角，摸起来很坚硬，有独特的纹理，但带着怪异的微刺感觉，似乎意味着它很危险，排斥着所碰到它的一切生物。但她却并没有受伤或流血，她错愕地摩挲着那些角，然后她看到卡兹满足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来感受一下它们。”
“等等……这个是真的角？”
她微微睁大眼睛，不太确定地问道，“我一直以为是装饰品！”
“那是我的感知器，你是唯一碰到过它的人。”
他淡淡陈述道，“无论是曾经的伙伴还是敌人，没有人有资格碰到我的角，现在我允许你碰触，如果你愿意也可以抓住它，我的女朋友菲娜。”
他说完后低下头，刘海的碎发扫的她肚子微微发痒，那些看起来就像卡兹一样危险的角划过她的脐周，但并不会有任何的痛感。
卡兹闻起来散发着风暴和黑暗的味道，他就像一尊活着的死神，但却又异样得让她着迷。菲娜慢慢把手指插进他紫色的头发中，那触感是冰凉水滑的，就像他现在给她带来的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