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斯看了眼那些端枪的保镖,“这是我和祁烽的事,你们滚了,我和他才好说话。”
贺兰斯也是知道这点,但还是来了。
虞惊墨起身,面色平静,“祁先生,如果你还想继续待在苏市,今晚最好什么事都不要发生。”
虞惊墨不再多言,揽着田阮的腰身走出去。
贺兰斯送了个飞吻,“如果你要谢我,记得之后给我一个香吻。”
包厢门在他身后关上,杂沓的脚步声传来,“爸,你们没事吧?”
“没事,回去再说。”虞惊墨道。
“已经通知你大哥了。”
“我的车被挟持来时,至多还有两小时,飞机应该就能降落。”
“不是为贺兰斯,就是为你,你大哥知道你和贺兰斯被同一人觊觎,你猜他什么心情?”
至少他自己是这样的,大反派实在太变态,简直就是直立行走的禽兽。
刘妈还笑:“先生夫人肯定是去约会了,小俩口感情就是好。”
虞惊墨在书房忙着什么,不多时,他下楼出了门。
只见一辆军绿的大型山地车从大门驶入,庭院灯光大亮,车子后门打开,整齐有序地下来两列总共二十来人的武装部队。
田阮睁大了眼睛。
虞惊墨道:“这几日严禁他人出入庄园,护送夫人上下学。”
田阮有点心虚,他也不知道这心虚哪里来的,明明他是个守法的好公民,“谢谢,谢谢大家。”
武装部队便齐刷刷去轮流值岗。
“没有,你不要多想。”田阮不想庄园陷入人心惶惶,“就是部队演练,庄园被抽中了场地,就在这里演练几天”
包好书皮,正好一个小时四十分钟过去,田阮试着给自家倒霉催的大哥打电话。
“嗯。”杜恨别似乎刚下飞机,周身言语嘈杂,脚步匆匆,皮鞋踏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节奏很快,“你回家了?”
“我知道。”杜恨别嗓音沉沉,像浸在冰冷的海水里,“你为什么不早说,祁烽是个毒枭?”
杜恨别深吸一口气,“这么重要的事,应该早些告诉我。”
“罢了,也不能怪你。”杜恨别说,“我现在定位到了贺兰斯的位置,不聊了。”
“是吗?”
“……嗯。”杜恨别把电话挂了,夜色中,劳斯莱斯飞速驶向苏市郊区一栋已然废弃的高楼。
“地狱有十八层,这楼也有十八层,是不是寓意很好?”祁烽给贺兰斯倒了一杯威士忌,橙黄的酒液浸在晶莹的冰块中,发出叮咚叮咚的声响,煞是动听。
祁烽将方形玻璃杯递给他,“让我们为这个美好的夜晚干杯。”
“可惜生意做不成了,破产了。”
“是东山再起,还是被抓,哪个更有可能?”
祁烽看着他的狐狸眼,这双眼睛实在匹配贺兰斯这个人,狡猾剔透,薄情狠辣,又漂亮得不可方物,雌雄莫辨。
为了拖延时间,贺兰斯当然愿意陪他回忆往昔,“当然记得。”
祁烽是上一代毒枭的私生子,被原配追杀,没办法,老毒枭只好将祁烽母子两个藏起来,走走停停,祁烽跟着母亲奔波了十年。
有一次,他看到了,从此对男女之事深恶痛绝,所谓的深情不值一提,不过是为了那种事做幌子罢了。
祁烽冷眼旁观,恶毒地想,最好那个男人死在其他女人的身上,他母亲就能解脱了。
奇怪的是,小女孩穿着男孩的衣服。
祁烽偷偷地看着,从心底生出一种诡异的心思,如果他把这个小女孩打了,幸福的邻居一家,是不是也会像他家一样变得支离破碎?
他带着男人留下的昂贵甜品去敲了门,装出礼貌的样子自我介绍一番。
祁烽和那家的老爷子说了几句,道:“我可以找您的孙女玩吗?我常常看到她,一直想和她玩。”
在佣人的带领下,祁烽第一次和贺兰斯见面。
祁烽又想,好洋气的名字,果然是个洋娃娃。
然后祁烽就坐着看贺兰斯画画,吃了佣人送来的茶点,等佣人都走了,祁烽眯眼看着“小女孩”纯净无暇的脸蛋,还带着圆鼓鼓的婴儿肥,看上去很好玩。
贺兰斯一下子跌进花丛中,颜料悉数泼在洁白的荷叶边衬衫上,不可思议地瞪着祁烽,“你做什么?”
贺兰斯:“……”
“没错。”祁烽亮出拳头,“最讨厌你这样的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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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斯除了衣服更脏了一点,毫发无伤。
贺兰斯原地舞着拳头跳跃,“还来吗?”
然后又被胖揍了一顿。
此后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只要祁烽去招惹贺兰斯,就是一顿胖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