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学期的笔记本和文具都没有用完,田阮整理出来一大堆, 正好不用买, 还能分给路秋焰和虞商一点。
上学的前一天,路秋焰还在玛奇朵打工,这会儿过了年, 天气倒是有些回春。苏市本就地处南方,一旦没了雨雪,空气便温和许多。
田阮开着劳斯莱斯, 见状眼泪差点掉下来牛逼闪闪的主角受, 居然在吃草!
田阮提着一大包零食下来, 眼含泪光递过去,“你不要吃草, 吃点巧克力薯片曲奇饼干玉米肠吧。”
路秋焰拿了一盒巧克力,撕开放入口中慢慢融化, 浓郁稠腻的香甜刺激味蕾,淡出鸟味的口腔确实得到了一定的满足。
路秋焰很有自知之明:“我那不叫行云流水,叫龙腾虎跃。给我用可惜了。”
路秋焰先把他的车给泊好,两人就在门口闲聊,经理特别会来事地送上两杯奶茶。
“我不去了吧。”
路秋焰脸色有点别扭,“谁说我想他?我不想,肉麻兮兮的。”
具体表现为,白天每隔三小时,保镖就要汇报一次虞商的行踪毕竟国外也不太安全。
虞惊墨:“我没有担心他。”
虞惊墨看着身旁的青年,“我的心有软的时候,但巨龙从来不软。”
“没有你的安慰,我无法晚安。”
“坐。”
此种姿势上,他薄薄的肚皮上的形状更明显了。
田阮:“…………虞先生你不要偷看我手机!”
虞惊墨不仅言语上学以致用,行动上更是远超之前的凶猛。他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只小镜子,将田阮抱在怀里,给他照。
虞惊墨偏要掰过他的脸让他看,嗓音低低附在他耳畔说:“你中有我,真美。”
至今几天了,那牙印还在。
向来冷酷禁欲的虞惊墨,腕上却有一圈牙印,这本身就是一种禁忌。
“你他爸的脸红什么?”路秋焰的声音将田阮的时间拉回现在。
路秋焰没再拒绝,这么些天没见虞商,他确实心头堵堵的。
刚到庄园,只见一辆花车驶来,满车芳菲,带来春夏秋冬五彩缤纷的四季花香。田阮惊叹地看着这辆车,“没想到虞先生这么浪漫,给虞商接个风而已,居然买了一车花。”
这么一说,田阮确实觉得怪怪的,“难道是送给我的?”
“是的!”田阮高声道,小跑跑到门口,“这花是送到虞家庄园的?”
田阮:“啊???”
管家和保安们帮忙卸货,都以为这是虞惊墨送给田阮的。管家说:“先生对夫人真是疼爱万分,浪漫满分。”
路秋焰看着这些花,猜测道:“难道你的虞先生又失忆了,把贺兰斯当成了你?”
“……”
路秋焰问那司机:“你确定收货人就是贺兰斯?”
“???”
路秋焰:“我哪儿知道,或许虞先生也把自己的名字记混了?”
“……”
田阮心虚,无颜面对路秋焰,问那司机:“能把订单给我看看吗?”
田阮定睛细看,他原本以为是“齐先生”,在看到“祁”字的瞬间,他脑子有点宕机,怎么偏偏是祁烽的祁?
怎么可能。
田阮三连否认,这就打电话给贺兰斯问问究竟怎么回事。
“动物园。”贺兰斯嗓音清越慵懒,“这里的狮子养得不错,皮毛油光水滑的,可惜不能摸,只能画下来了。”
“哦,那个啊,是送我的没错。”
“一个故交。”
“你问这个做什么?”贺兰斯反问,“难不成你也认识这位祁先生?”
贺兰斯哈哈大笑:“想不到啊想不到,你居然认识祁烽,怎么,你也和他有瓜葛?”
“喂,你掉线了?”
“烦得很。”贺兰斯说,“所以我随便给了虞家的地址,不想让他知道我住哪儿。”
这都什么破事,祁烽和贺兰斯认识,贺兰斯不想被祁烽骚扰,就给了他家的地址。花车进了虞家庄园,司机都走了,就是想把这花退了都不能。
这都一星期过去了,显然,贺兰斯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祁烽的花。
贺兰斯语气还是那么悠闲:“没必要让他知道,又不是什么大事。”
贺兰斯轻飘飘道:“能被轻易挖走的墙角,不是好墙角,很遗憾,我确实不是什么好墙角。能不能被挖走,我自己也不确定,再看吧。”
“信。”贺兰斯说,“等我腿断了,正好画一个男版的维纳斯。”
“这倒是。”贺兰斯对自己的美貌还是很看重的,身体的残缺可以,但若是影响给别人的观感,还是要斟酌一番的。那我就尽力不被打断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