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惊墨眉梢微挑,“嗯?”
“有多好?”
“用在你身上,确实不太知道。”
如今的虞惊墨正处于年龄与事业的巅峰期,精力极为旺盛,就是田阮这样的小年轻都有点吃不消。当然,吃不消也必须吃,这是他身为虞惊墨合法配偶的职责与义务。
他搬回客房,刘妈问了两遍:“夫人,你真不是和先生闹别扭?”
刘妈放了心,说:“小夫妻闹矛盾也是常有的事,但谨记不要分房睡,一旦分房,再想睡一起就难了。”
刘妈瞧他一脸懵懂,端着用温水洗过的草莓放在茶几上,说:“我和我老伴以前就是这样,我嫌他打呼噜,就把他撵走了,这么多年来再没睡一起。我们那儿的夫妻都是这样,分房之后就跟朋友似的。”
“那你管得着你朋友出去找人睡?管得着他整天在外溜达不回家?”
刘妈摇头,“管得着他人,管不了他心。夫妻要想一条心,还得睡一起才能培养感情。”
刘妈慈爱地笑道:“夫人懂了就好,像虞先生那样的,外面肯定大把的想成为他枕边人,但他想睡的只有你,你只要不辜负他,他也不辜负你。”
这些天学业紧张,田阮每天往返学校和家两点一线,偶尔去看一下杜夫人,待他回神,杜夫人要回美国了。
杜恨别问:“有空回家一起吃个饭。”
“明晚妈就走了。”
有一次他们带上虞商,结果虞商的胃被养娇惯了,吃了一张手抓饼,居然肚子疼一下午。
“中午可以。”杜恨别说。
杜恨别笑一声:“带。”
翌日,田阮上午考完艺术类的学科,才不到十一点,这就收拾了画笔,身上沾了颜料也来不及换衣服,把便当往路秋焰手里一塞,这就火急火燎地跑向校门口。
虞商问:“田阮呢?”
“杜家?”
“我去做什么。”虞商自知不是杜夫人的真乖孙,不过徒有虚名。
海朝点头,南淮橘则左右张望:“田阮呢?”
“他不是经常和你在一起?”南淮橘酸溜溜,“要不是知道他和你不可能,我都要怀疑他对你有意思了。”
南淮橘:“……”
南淮橘闭上嘴巴坐在餐桌前,欲说还休地看着海朝。
南淮橘小声:“我就是对你有意思。”
南淮橘拿筷子戳着米饭:“那你呢?”
“哦。”南淮橘默默扒饭。
路秋焰坐在虞商对面,忽然说:“田阮不在还挺无聊。”
路秋焰看他,“你就一点也不想他?”
“难道你没有把他当朋友?”
“……也是。”
声音之大,绕梁不止,在“小巧玲珑”的别墅回荡良久。
虞惊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才会这么被人念叨?”
天地可鉴,田阮自从上了高三,眼里就只有学习和虞惊墨,每天除了学习,就是和虞惊墨亲热……这个还是不鉴了。
虞惊墨凤目低垂,淡然地接住他视线,坦坦荡荡地道:“没有。”
“我怎么会腹诽你,你要是惹我生气,我只会炒炒你罢了。”
一声响亮的“啧”传来,浑身缀满亮片的贺兰斯再次闪亮登场,还是那头微长的香槟色发丝,狐狸眼翻上了天,“你们调情,能不能不要在别人家里?”
贺兰斯:“……”
dew:“夫人正在和大少爷赏画。”
“是贺总。”
赏画之处就在临近的茶厅,杜夫人的声音传来:“小阮,是你打喷嚏吗?”
茶厅的玻璃门是虚掩的,此处幽深静谧,茶香袅袅,落地窗外是大片的郁金香。待到春日,这片花园就会种上鹅黄淡紫的雏菊。
田阮看到占满整个油画的花花草草,也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值得他妈妈和大哥欣赏这么长时间?
“你是不是感冒了?”杜夫人关切地问着,抬手试了试他额头。
杜夫人一笑:“看出什么了吗?”
杜夫人拿起画,将其转个圈,“你看这里的色块,和这里的色块,连接起来是不是像一个人影?”
“还有这里也是一个人。”
杜夫人抿唇一笑:“不是抱在一起,而是在创造生命,这些花,就是他们生命力的表现。”
学艺术的,可能天生就对那方面不怎么避讳。田阮脸皮薄,这就红了一点,偏要故作淡然地点头:“这画能卖多少钱?”
田阮:“……”